看着眼前仍然一副高高在上模樣的鐘錦繡,沈硯不由得眯了眯眼,心中生出幾分不快來。
“何止是死不了,朕觀姑娘面色紅潤,想必日子過得還是不夠苦。”
聽着皇上這陰陽怪氣的話,不止是鐘錦繡,就連旁觀者李懷德都不禁想生氣。
聽聽,這是人話嗎?狗的說不出來好嗎?何必如此欺負一位姑娘家。
“民女一直以為皇上大人有大量,如今看來是民女認知錯誤。”鐘錦繡的臉色一僵,顯然也是惱了,她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來。
難怪人常說,咬人的狗不叫。
她當初就是太年輕,看到沈硯那副生人勿進的冷漠樣兒,隻覺得他讨厭,卻沒想起這句諺語,才導緻今日如此境地。
皇上這條狗忍了好幾年,總算是逮到了叫的機會,并且一叫起來就沒完沒了,還是條瘋狗。
沈硯挑了挑眉,喲呵,這是諷刺他小肚雞腸,當着他的面說他壞話,夠膽。
“三姑娘這還委屈上了?”他竟是勾了勾唇角,笑出了聲。
鐘錦繡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隻是皺着眉頭看他,心裡嘀咕着,這人莫不是被刺激瘋了?
雖然當年她說的那些話的确難聽,可也不至于因此把他逼瘋吧,能在父母雙亡那樣惡劣的情況下,登上九五之尊的男人,怎麼可能内心那麼脆弱。
“看樣子三姑娘還不知曉啊。你兄長不在府上,那你的祖父和長姐不曾跟你說過嗎?朕為何對當年之事,一直耿耿于懷。”男人低歎了一口氣,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個傻瓜一樣,眼神之中甚至充滿了憐憫和戲谑。
鐘錦繡腦子裡“嗡——”的一聲響了,語氣有些急促:“皇上這是何意?請明示。”
難道此事另有隐情?不就是她說了幾句難聽話嗎?
“你們今日來靜安寺為了何事,當年朕去侯府就是為了何事。”
鐘錦繡微微一愣,緊接着反應了過來,今日來靜安寺,是為了給陳黛相看說親的。
“你見我阿姐是為了——”她輕聲呢喃出口。
鐘錦繡沒有說完,她擡起頭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否定的答案,可是對面的男人卻含笑的沖她點點頭,打破了她的希望。
“正是,要不然你以為朕一個外男,是怎麼光明正大的進入後院,還是你兄長親自帶進去的。”
“不可能,我阿姐怎麼會與你議親,當年——”她立刻就反駁,甚至語氣有些激動,聲音都猛然拔高了,透着十足的嫌棄。
在她眼裡,當年的沈硯怎麼可能配得上長姐。
沈硯雖是王府世子,後來又年紀輕輕成了王爺,可那也是因為他的父母祖父都離世了,他的祖父與太宗是親兄弟,還曾争搶過皇位,差點被問罪。
如果不是先皇子嗣稀少,沈硯還是個讓人避之不及的破落戶王爺呢。怎麼可能會與鐘毓秀說親?
“當年朕配不上她?”他反問了一句,轉而豎起手指搖了搖:“你祖父親自上門說和,要把他的嫡長孫女嫁與朕。”
“這更不可能,為何我爹娘也不與我說?”
鐘錦繡還是不信,以侯夫人的性格,如果真有這事兒,恐怕天天挂嘴邊叨叨了,哪裡能守得住這秘密。
“這你得回去問你祖父。不過朕猜了一下,大概是因為太蠢了吧,這種大事在沒成之前,肯定不能讓蠢人知情,因為蠢人最容易壞事。你說對不對?”
男人直勾勾地看向她,臉上忽而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來,似是歎息的道:“不過即便是不告訴,蠢人也能壞了這事兒的。當年若不是三姑娘那幾句話,今日的鐘侯府便是國舅府了。”
他一字一句猶如尖刀一般刺進鐘錦繡的心裡,若是阿姐真的當了皇後,鐘侯府長房和二房之間也不會再有什麼龃龉了,在絕對實力面前,老夫人根本興不起風浪來。
至于鐘侯爺養的那個外室,恐怕還沒傳出音兒來,就被老夫人給滅殺了,就算侯夫人同意外室進府,待鐘毓秀知情,也不可能放過她的。
無上的權力和富貴,唾手可得。
甚至這沈家的江山,都有可能融入她鐘家的血脈。
而她更不必遭受退親的羞辱,長公主的名頭,再加上新皇小姨子這層身份,隻要她不造反,一輩子都可以作威作福。
“當年朕雖然一直有克父克母的名頭,可還沒有克妻這種壞名聲。可是自從和鐘侯府結親不成,就莫名其妙傳出了朕克妻。這裡面也不知有沒有你祖父的功勞,你瞧瞧,朕都這麼大年紀了,還無妻無子。三姑娘,你說朕把你攆出宮,還日夜盼你過得不好,這很過分嗎?”
沈硯兩手一攤,略顯無奈的道。
若不是他本身就有威嚴,興許還能擺出裝無辜的神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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