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洛一人站在門口,身後的青燈幽幽的燃着微涼的燈光,在夜燈裡搖曳明滅。他看着在冷月白光中一步步走近的霜涼,她生了一張絕美的臉,若她是尋常人家的姑娘,隻要見過她的男的,定會對她一見傾心,可作為殺手的她,美則美矣,卻帶着來自地獄修羅場般的死寂與冷豔。霜涼走到他身前,擡起頭看着他,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我殺人了。”“我知道。”單洛看着緊緊咬着下唇的霜涼,淡色的唇已被她咬出血色,他眉頭微蹙,流露出不忍神色,歎了一聲,語氣輕柔的道,“阿涼,你害怕殺人嗎?”霜涼很肯定的搖頭,“我沒有怕。”“那為什麼哭?”他伸手拭去她臉上淚痕。霜涼微怔,隻道,“我不知道。”她想也許她真的不是怕殺人,隻是在那人鮮血濺到自己身上時,她感到人命是那樣輕賤,這讓她覺得悲涼,她知道,總有一天,她自己也會死得那樣輕賤。此後單洛交給霜涼殺人的任務,霜涼都一一完美的完成,但她有她的原則,她隻殺她該殺的人,從不傷及無辜。甚至因為如此,有一次為救下一個無辜的孩子差點兒丢了命。那時看着肩胛被砍出了一個大口子的霜涼,單洛沖她發了火,說她并不适合做一個殺手。殺手不應有憐憫之心,冷血無情才應該是她們的本色,可霜涼,她的心從來不是冷的。但單洛看着這樣的她,心底卻又漫上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竟有些慶幸霜涼不像他其他的殺手,是隻知殺人的傀儡,但作為一個殺手的主子,似乎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殺手本應就是冷血無情的,這樣,才能最利落娴熟地砍掉敵人的頭顱,不帶一絲憐憫。憐憫與慈悲對于一個殺手而言實在太過多餘,有時甚至會壞了大事。他一直以為,他是一個除了權利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可以抛棄,甚至連人性他都可以抛棄的人,但這樣一個人,現在卻縱容他的殺手有那樣多餘的憐憫之心,這并不像他。-----活在段子裡的主角-----鳳七七:常焱,聽說你撞人了常焱:才沒有,那老太太自個兒倒我面前的鳳七七:這樣啊,那你怎麼解決的?常焱:這個太簡單常焱:我掏出手機放了首《小蘋果》那老太太噌一聲彈起來,跳着廣場舞就走了,臨走之際還幽幽對我說:小夥子,算你狠!段子君上線第二十九天單洛交給霜涼的任務一次比一次艱難,一次比一次險惡,但霜涼依舊能完美的完成,盡管很多時候都隻能拖着半條命回來,遍體鱗傷。作為一名殺手,其實從來沒有什麼全身而退,無論武功再高,在死人堆裡打滾的人總免不了受傷,但無論受了多重的傷,霜涼都會強忍着堅持下去,因為她知道,單洛在等她。每一次她去完成任務,單洛都會在算準她回來的時間,在門口等她,她不知道他對其他殺手是否也是這樣。有一次,她的任務是去刺殺一個異族的王子,但就在她得手之後準備逃離時還是被發現了,她架着馬逃離城門時,上百支箭羽齊齊向她射來,最終一支箭直接刺穿了她的肩胛,但她卻隻是咬了咬牙單手騎着馬繼續前行,她拖着肩頭的箭傷伏在馬背上,深深嵌入骨肉的鐵箭因馬奔跑時的颠簸晃動,鐵箭之上的倒鈎在傷口中摩擦攪動,緻使不斷有血從她傷口湧出。霜涼抱着馬的脖子,這匹馬是她及笄之時單洛送她的赤龍駒,渾身血紅的毛色甚是漂亮,單洛替它取名絕影。她嘴唇已然泛起霜白,一路她卻一直無力的催促着,“絕影,跑快一點,再跑快一點,單洛在等我。”霜涼感覺似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傷口已經痛到麻木,眼前的景物也漸漸變得模糊,連呼吸都變得沒有力氣,她感覺自己快堅持不下去了。但她還是努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不讓自己昏過去,對于一個殺手來說,她深知自己受的是緻命的傷,她怕自己一旦睡過去,便再也醒不過來,就再也看不見他,所以她不能睡,不能睡。終于,她的的視野中出現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她慘然一笑,身子便跌了下來。單洛低頭看着懷中已經暈過去的霜涼,她慘白的雙唇沒有一絲血色,即使是已經暈過去,細長的柳眉仍緊緊的皺着,神情痛苦,在單洛懷中蜷縮成小小的一團。他抱着她匆匆的走進大門,動作卻十分輕緩,怕觸碰到她的傷口,懷中的霜涼很輕,單薄得像一張紙頁,單洛漸漸收緊抱着霜涼的雙手,似是害怕她會從他懷中悄然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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