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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看書>(霹靂同人)【主醉箫】相擁一刻最陌生 > 第21頁(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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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漩渦面上仍是無甚表情,忽自懷中摸出個瓷瓶,砰地往案上一放,卻不答話。冷醉不由一呆,脫口問道:“這是什麼?”隻聽月漩渦嗓音嘶啞道:“藥!”“藥?”“……給他的藥!”冷醉忽然全身猛地哆嗦了一下,不必出口,兩個人又豈有不知這句話的“他”指的是誰?一時腦中空白一片,竟不知如何答言,如何反應才是,随口喃喃地道:“給他……做什麼?”月漩渦低頭死盯着牆角落間,并不擡眼,悶悶地吐出了兩個字來道:“炎、氣!”=================山路上郁郁獨行的人影不由自主地一晃,伸左手扶上路邊山石,方才站定了腳步。果然是炎氣入體!原來月漩渦随身兵刃自入魔界,幾番曆煉,俱已沾滿了地底炎火之氣。箫中劍肩上劍傷,竟是由此受其所侵。要知練武人外傷小事,怕的就是外界邪魔借機入侵,功體愈純,便遭害愈大。何況如今順血脈侵入來的,是和他一身極寒功體全然相沖的烈炎火氣?若他身體完好,或可運功逼出體外,也不免要大費一番氣力,而偏生現下體内深處,還蟄伏着那不曾祛除的要命熱毒!此刻這炎氣順血一迫,奇經八脈十二重樓間強壓下的毒素立生感應。内外交迫,火炎相逼,身體内仿佛已成了個大修羅場,冰火二氣角鬥厮殺、不死不休,而那狼藉殘破的戰場,卻正是他的肌肉、血液、内髒、骨骼;一個人活生生地如湯如沸、如煎如烤,若非他功力足深,隻怕早已毒氣逆沖,一口血嘔在當場了。箫中劍心中清明,已知此時傷勢當真等不到回轉荒城,便算此地危機重重,也隻可走一步算一步再說。慢慢坐倒在地,合目凝神,強運玄功在體内走了三轉,這才稍将熱毒壓下,月光自他頭頂靜靜流瀉下來,隻照見滿額晶瑩,背上衣衫濕了一片,已盡是冷汗淋漓。便在此時,四周林木長草間的唧唧蟲聲驟然萬籁全寂,箫中劍猛地一驚,同時已覺有一股沉重至極的極大壓力向後心直壓下來。力未沾身,氣為之窒,分明是發自武功高手的掌力!這一掌之來,明是偷襲,正是他收功斂息,分神不得的當兒。若然他此時出手招架,岔了氣息,便是走火入魔之禍,然若不接不架,這掌力便要擊個正着。這出手之人心思之毒,時機之準,直是令人發指,實不知為此一掌已潛伏了多少時候。好個箫中劍,猛然吸一口氣,竟硬生生閉住了自己左半身經脈。經脈一閉,這半邊身子便可移動,左手伸處,鬼螢劍青幽幽應聲而出,身形不動,聽風辨位,長劍斜背向後,劍尖不偏不倚正指向來犯掌心,方位時機,妙到巅毫。身後那人收手便罷,若仍一掌擊落時,那隻手掌立時便要給刺個對穿。隻聽身後咦地一聲,那人出乎意料,百忙中不及收掌,隻得腕子一翻硬轉過方向,掌力砰地一聲大響擊在了地下,塵土草葉濺起半天高,那人已借力急退數丈開外。箫中劍這一劍雖未使半點力氣,但運功中強行出手,方寸間還是大大地一震,所幸是他幼練玄功,根基極純,搶這頃刻之間真氣收束,周天一轉,終是強自站起了身。耳聽得勁風斜撲,那偷襲之人一退又上,待要再擡腕出劍時,不想他傷體卻不由人。方才強閉經脈,平日至多氣息一窒,此時卻急切難複,髒腑間灼燒隐隐,左手一陣酸麻,竟是舉不起來;迫得隻有旋身向右暫避。身後那人毫不放過,搶上斜劈肩頭。箫中劍風聲中聽得清楚,知這來犯方位,他隻需反手出指于肋下,那人便必要自行撞上穴道,無奈思則易、行卻難。右肩上劍傷透體而過,深及筋骨,這隻手哪裡還擡得起來?一瞬之遲,這一招之厄再難避讓。那人五指成鈎,正抓在他肩上傷口,箫中劍刹那間眼前一黑,血透重衫,向後一仰便跌了下去。那偷襲之人卻似早有所備,出手如電,展眼點了他兩處大穴,左臂一伸,穩穩地将那已動轉不得的修長身子接在了懷中。月色朗照,映出一雙鬼火般幽幽閃爍的瞳孔,嘴角邊似笑非笑,說不出的古怪神情,這人不是冷霜城,又是哪個!、荼蘼(下)兩人臉龐相距不過咫尺,呼吸可聞。箫中劍體内熱流交錯,心頭卻一陣奇寒徹骨,真恨不能這一刻便氣息斷絕,也不要與眼前這人并用一方天地的空氣。偏是穴道被封、手足無力,隻可雙眼一閉偏過了頭去,實不願分半點心神多看一眼,再說半句。冷霜城眼底冷芒更熾,臉色卻分毫不變,低聲冷笑,緩緩地道:“不說話,是想掩飾呢,還是怕了?”箫中劍緊咬牙關,隻道:“對你,無話可說!”冷霜城原是冷笑,聽這一聲,笑容卻反當真開懷起來,手臂鐵箍也似摟緊了他,口氣輕飄飄卻似漫不經心地道:“難道你不問我今夜為何而來麼?”見他閉目不答,忽然低下頭去,貼着了箫中劍發際耳邊,聲音愈低愈沉,愈沉愈輕,幾乎帶着些許柔和地緩緩說道:“吾要取這——天之神器!”一絲絲熱氣噴上耳垂,箫中劍無法抑制地一陣輕顫,肌膚起栗,心頭更是猛地一凜,才想起方才見到冷霜城雙手空空,并未負劍,自己那被奪的天之焱亦不知去向,實不知這人在此又說什麼天之神器,到底意欲何為?但明知自己身處人手,便是問了,也隻是平白給人送一個戲弄的份兒,冷哼了一聲,隻不理會。冷霜城似乎也并不想聽他回答,眼光便如一道有形有質的冰流,從他臉龐頸子汩汩滑落,落上右肩鮮血淋漓的傷口,又延綿而下,沿着玄色長袖下寂然不動的手臂一路下來,突然伸手攫住箫中劍右手,一把直拉了起來。這般突如其來地猛力一拉,箫中劍肩傷迸裂,胸中氣息幾窒,牙關隻咬得陷進了口唇裡去,才硬生生壓住了不曾出聲。勉力睜眼望去,卻見冷霜城将自己那隻手舉到眼前,迎着月光,嘴角帶着絲幾近玩賞的笑意,真如在看甚麼物品一般細細看着。箫中劍自劍式大成,已臻光華不露之境,這隻手蒼白溫潤,渾不似舞刀弄劍之人,連五片指甲也是血色極淡,月光一照,手指都如透明的一般。冷霜城凝目瞧着,突地足尖一挑,地下鬼螢劍躍入手中,隻一劃,青螢紛飛中嗤地一聲,箫中劍那箭袖袖口已撕作了兩半,碎衣飛舞,衫袖垂落間,露出腕上傷痕宛然,正是當年雪山中為救冷醉所留。隻聽冷霜城一陣陰笑,低沉沉如發自胸中最深處,自言自語地喃喃道:“不錯,天之神器,天之神器,世上豈還有什麼東西,能比天之劍法的繼承人更稱得上——天之神器?”猛然擲劍于地,低下頭去,雙唇直吻上了那道舊傷。=================冷醉沉默不語,隻聽見卡地一聲輕響,卻是雙拳攥緊的聲音,半晌方道:“那你自送去,卻與我來說做甚?”聲音既幹且澀,短短十幾個字,竟說的費力無比。月漩渦也是沉默半晌,方啞聲道:“我不便見他。”冷醉一時間幾乎想跳起來抓着對方衣領怒吼:你不便見他,難道我便使得了?隻是這話萬萬說不出口,氣結道:“魔界中人多的是,何必找我!”月旋渦忽地擡起頭來,燭火下兩道眼光銳利如刀,猛在他臉上打了一轉,毫不客氣地道:“從方才見他受傷開始,你的臉色,就跟死了人一樣!”……這!兩個少年大眼瞪小眼,硬梆梆都僵在了當場,卻是誰也不肯先低這個頭,承認自己原來心軟。默然冷了半日,月漩渦猛把手中藥瓶望冷醉這邊一推,道:“去不去随便!”竟轉身就走。冷醉心頭猛地一陣狂跳,驚怒交迸,一把抓起藥瓶便想擲出,卻聽得月漩渦的聲音遠遠地低啞道:“或者,你就算為了莫讓仇人死到别人手裡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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