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戛然而止,焦顯清清嗓,不甚自然地撇開目光,深沉地望着遠方喝粥,低聲狡辯:“我沒叫過。”
向馳咽下一口皮薄餡大的肉餅,單手撐着頭做作地感慨:“就是的,咱倆在一起都......”他拿出手機看了看,嚴謹道:“都十二個小時了,你也就備注上寫寫。”
焦顯偏頭看着窗外,留給向馳一隻紅得直透光的耳朵,無聲咬着包子不理他。
“同樣都是備注,怎麼老公的待遇就和小狐狸差這麼多呢?”向馳依舊撐着頭吃餡餅,嘴裡還抽空撩撥:“這詞兒怎麼了?多好的兩個字啊,老,公。”他砸吧砸吧嘴,故意納悶地說:“也不燙嘴啊。”
焦顯拿起一個小巧精緻的奶黃包無情地塞進他嘴裡,幹巴巴道:“快點吃,一會兒上課遲到了。”
“這麼舍得和老公分開嗎?還有半小時呢,老公腿長,來得及。”
向馳毫無心裡負擔,上下嘴皮子一搭叫得是順暢自然,每說一次都在焦顯的心尖尖上戳破一個晶瑩的糖泡泡,而他又樂此不疲,越說越上瘾。
“你,好好吃飯,别鬧。”焦顯笑着喝下僅剩的一口粥,心裡癢癢的。
“沒鬧,就是想從你的嘴裡聽聽,這倆字到底是個什麼滋味。”畢竟焦顯在他心裡是個陽光清朗的英俊狐狸精,他是千算萬算都沒能想到背地裡這隻不聲不響的狐狸會給他定到這個位置上。
向馳見他飛速喝空一杯粥,手裡包子卻剩了一個半,貼心地把自己的茶送上前:“幹吃包子小心噎着,來,喝點紅棗茶潤一潤,順便補補血。”
焦顯支起左手遮住嘴笑得都顧不上嚼,輕顫的肩膀貼着向馳的胳膊帶着衣袖窸窣輕響。
向馳捏了捏他的後頸,故作兇狠地說:“不用你笑,今晚就給你送去,有保溫杯嗎?沒有老公再送你一個。”
“沒完了是吧?這麼好笑?”
“再笑親你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親。”
一頓早飯吃得漫長黏糊,眼看着還有八分鐘上課,腿長的向同學不得不和小男朋友分開,窩進人家頸側又嗅又親好半天才不甘地奔向教室,走出去十步還要回頭望望,焦顯無奈笑着,揮揮手:“中午見。”
向馳迎着光,被刺目的太陽晃得皺起眉,精緻的眉骨隐匿進了剔透的光輝中,金光閃閃,嘴卻很欠:“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動,我......”
“再見。”焦顯側背着包無情轉身,留給買橘子的“父親”一個一閃而過的笑臉。
他進了圖書館的自習室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新一輪考研的人已經開始有了自己固定的座位,臨時書架上堆放着各種書籍,橘黃的政治習題占據了半壁江山。
焦顯是個必然會得到保研名額的大佬,來圖書館是要學一些實驗相關的知識和期末考試的内容,大三第一個學期,專業課多的喪心病狂,藥學院都這樣,更何況教材等身的臨床。也難怪向馳要每晚學到三更半夜。
他打開書包拿出書本,手臂刮到側邊陌生又熟悉的水杯,笑着拿上來擺在書前不遠處。
那人非說不想讓他喝冰水,硬把養生茶塞給他,估計晚上那一盒全新補血茶包是跑不掉了。
焦顯打開杯蓋晾晾熱氣,紅棗的甜味迅速彌繞住整張桌子。
剛才還笑得很起勁,現在腦子裡卻十分實誠地思考起自己那個陳年保溫杯的位置。
另一邊的向馳大概是心情太好,連教授都看出門道頻頻點他回答問題。
台上的教授曾經也帶他做過實驗,對這個帥小夥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這節課的帥小夥卻有些許陌生,老教授好奇心起,禁不住拎拎他看看有什麼新鮮的。
第三次坐下,向馳身邊的笙哥忍不住低聲勸道:“兄弟,你收斂收斂,有對象是爽,倒也不用這麼開心。”
“這麼明顯?”他這節課都沒怎麼特别頻繁地想焦顯,不應當有什麼異常啊。
“你還問?自己照照,看看你那嘴。”另一個室友送上手機,漆黑反光的屏幕上向馳那輪廓飽滿的唇始終保持着一彎微妙的弧度,似是心中有蜜,又似唇邊滲甜。
笑得好生燦爛明媚,也難怪教授一直追着他點名。
他低咳一聲矮下坐姿,強行按平笑意,生硬地恢複出幾分往日風姿。
曆經風雨的笙哥歎息着搖搖頭,記下了一行筆記。
下了課,大家轉戰下一個教室,路上笙哥挎着向馳的肩苦口婆心道:“向總,前期别陷得太深,曾經吃的糖越甜,就越能凸顯你後面要吞的刀有多疼。”
向馳決絕否定:“不可能。”
笙哥了然:“你看,現在你肯定不信,但你看看哥們兒我,有一天消停時候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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