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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頁(第1頁)

“當着你的面調查你是什麼感覺?”顧凰換了一個問題,季梵直視前方,時隔兩年,顧凰的一言一行都讓她覺得懷念。“顧總,是覺得我不該調查您是嗎?”你的一切,我早就調查過;你的一切我早就銘記于心。哪裡需要調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是古人留下的話,不會錯的。如果連我要保護的人的弱點都不知道,我要從哪裡開始保護呢?”

顧凰找不到理由反駁她,鼓着臉看着窗外,不說話。“至于調查我,也是理所應當的,畢竟我是要和你住在一起的人。不過有件事,還是希望您從我的口中聽到并确信。”

“什麼事?”顧凰偏過腦袋,看着她的側臉,覺得很平靜很安心。自從出了車禍,她都是自己開車,因為換了别人,她就會喘不過氣來,有一種生命被别人掌控的感覺。但是顧梵開車,她卻一點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季梵将車停在别墅門口,側過身子,直視她的眼睛,語速很慢也很認真。“我對你的忠誠,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動搖的。你不需要擔心我被人收買,或是背叛你。這件事,請你确信。我需要你的全部信任,需要知道你的所有行程所有安排,才能保護好你。”

第78章

明明不是表白,怎麼自己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呢...“顧梵,你是不是喜歡我?”顧凰沒想到黎鳳問自己的問題,自己居然也問了顧梵。季梵楞了一下,咳嗽了一聲,道:“如果顧總希望我每次做事之前都先調查一下您的安排和行蹤的話,我也不介意。”

“那個...”顧凰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先告訴顧梵一聲,免得日後知道了會尴尬。“我喜歡女人,這件事還是先告訴你一聲。萬一,看到些什麼不要太驚訝才好。”照學姐現在的追她的勢頭看,在酒吧開業那天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季梵握着方向盤的指節泛白,是打算接受黎鳳嗎?“黎總,是我的初戀。現在想複合,估計會在酒吧開業那天,有行動的。因為是合作夥伴的關系,我這裡也有點為難。雖然已經說過很多遍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好像覺得是我在鬧别扭。”

季梵松了口氣,将車停在公寓樓下,這才反問道:“為什麼要告訴我呢?顧總的私事,我并沒有調查過。”顧凰解開了安全帶,想了想,回道:“我也說不清楚,隻是對你很放心,在你身邊也很安心。”

“不要相信我。”季梵依舊害怕自己無法将她保護周全,聽到她說對自己很放心,當初在醫院裡害怕失去她的恐懼感就這樣一點點從記憶深處湧了出來,像是要将她吞噬殆盡。“不要相信我可以保護好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絕對安全的安保。”

“我說的每一句話,都不要相信,也不要都不相信。一定要記住。”季梵說着就下車了,顧凰的腦袋裡就盤旋着這句話,是誰說的,是什麼時候說的,為什麼以前都沒有映像呢?

季梵敲了敲車窗,顧凰按了按太陽穴,擡起頭,“我去收拾行李,很快就回來...”季梵本想叫她在車裡等一會,顧凰聽了這話,卻下了車,看了一眼公寓樓,“其實我一直很喜歡這樣的小公寓,五髒俱全而且一個人住不會覺得空蕩蕩的。”

“顧總是因為這樣才要求私人保镖和你同居的嗎?”季梵覺得心疼,這兩年裡顧凰工作的樣子她知道,如今親眼看到更是讓她忍不住想要替她多做一些事。此刻多少心疼她的話在心裡,開口的卻隻能是調侃一般的話語。

顧凰沒有回答她,季梵也不再追問,帶着她就進了徐甯的小公寓。“小梵姐...她怎麼來了?”徐甯對顧凰的很明顯,徐甯也沒有絲毫要隐藏的意思。“我來收拾一下東西。工作需要我會去顧總家住,要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季梵不是在征求意見,進了房間之後,很快就拖着行李箱出來了。“你還會回來嗎?”在季梵經過的時候,徐甯拉住了她的手,語氣裡都帶着些許楚楚可憐。“不是說了嗎?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打了電話你就一定會出現嗎?兩年前你也是這樣拖着行李箱出現在我面前,兩年裡沒有一天回到你的家人身邊。回到你拖着行李箱李凱的家人身邊。”徐甯的話是季梵無法反駁的事實,其實她自己也清楚,這一走,能和徐甯見面的機會會越來越少。

顧凰站在客廳裡,從她們的對話裡捕捉到了關于顧梵的信息。顧梵已經很久沒有跟家人聯絡了嗎?鬧掰了還是有什麼苦衷呢?“還有她。明明不喜歡和别人親近,對任何人都是不冷不淡的樣子,可是對她,卻意外地主動。”徐甯指着顧凰,季梵微微皺眉,她努力想要和顧凰保持的距離,會因為顧凰的可以親近和記憶恢複,全都功虧一篑。徐甯正在給顧凰的是過往回憶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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