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導,我演得怎麼樣?”她等着導演說完,飛過去一個眼波。她五官精巧,細膚長頸,蜂腰長腿,即使是在美人輩出的娛樂圈,也是十分搶眼的存在。
“好極了,就這麼演吧。”導演對她笑,捏了下她的肩膀。
明明兩個人演得都不怎麼樣,可是這差别對待也太明顯了,劇組的所有人員一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的模樣,向小園瞥了導演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旁邊有人暗暗拽了她一下,她把這口氣憋在胸口。
“1鏡33次,開始!”
男主角還沒調整好心情,神情忐忑着,重新開拍的時候,根本沒辦法立刻浸入角色的情緒,原地呆了好幾秒,才磕磕巴巴地說台詞。
出來的效果還不如上一條,這一條又黃了。
圍觀人群再次發出輕輕的歎息,女主角。"嘁。"一聲,“我不想演了……”
年輕的葦導搔了下頭,歎氣,“男主角你能不能用點心?”
空氣刹那間有點凝固了。
副導演陳雲秀及時走出來說:“好了好了,我看大家也都累了,暫時休息一下。”
副導演是一個相貌不起眼的中年人,大概四十出頭,戴一副眼鏡,發色是有點早衰的灰白,有些駝背,聲音不響,卻莫名有股信服力。
認出他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是什麼無名之輩,而是拍文藝片出名拿過不少獎的知名導演,而在這裡居然給這個年輕的葦導當副導演。
真是不可思議。
更不可思議的是,劇組的人都沒覺得奇怪,除了向小園。
這個年輕的葦導在向小園眼裡就是一個草包。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
長得倒是不錯,甚至比男主角還要俊秀幾分,然而真的一點導演的才華都沒有,不會指導演員演戲,反而還會影響演員的發揮。
這個劇本是一對失散又重逢的姐妹的故事,妹妹從小在母親生活在南方,身體極為孱弱,患有慢性腎衰竭的疾病。母親為了給她治病,四處尋找腎源,找到了多年前失散的大女兒。
姐姐被人販子拐去,從小過得颠簸流離,沒有受過多少教育,偷蒙拐騙都做過,還進過好幾次派出所。母親和妹妹兩個人家境比姐姐優越太多,三人團聚并不是喜事,血緣中有三分情,更有七分恨和怨,尤其是後期妹妹和姐姐同時對一個男人有了好感,矛盾達到了頂點。
鄒一蕊演妹妹,向小園演姐姐。
因為鄒一蕊的檔期比較緊,所以把她的戲都累起來先拍,可是她和男主角的幾場戲,他們拍了兩天了,還卡在第二場戲,進度遠遠落後于預期,可這導演一點都不着急,甚至對兩個演員的演繹毫無幫助。
女主雖然是在南方生活,可也不必用台灣腔說台詞吧?還有整個劇組都知道女主是導演你的女友,但是你也不能這麼偏心吧?
這電影的質量就一點都不重要?這算哪門子的導演?
“好啦,那就休息一下吧,那裡有綠豆沙和汽水,冰的,還有水果,大家去休息休息,我們等會再來。”這草包葦導的優點就是會籠絡人心,以及有錢,自己帶資拍電影。導演是他,制作人也是他。
所以這個劇組的吃住條件真的沒得挑,住在這個别墅,據說是他家族的私産,劇組成員的三餐都是專門的廚師負責,有水果有甜點,還有醫生随組拍攝。
向小園不太吃這套,她是來拍戲的又不是來度假的,她等了兩天,劇本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不僅她的台詞,連其他人的台詞都了熟于心,還沒等到她的戲份。戲沒質量,又拖拉,還沒職業素養,什麼時候才能輪到她呢?
這時,旁邊一隻冰鎮的農夫山泉遞過來,“喏,天熱,園兒,喝水。”
她接過水,轉身就走,旁邊的人追上她,“園兒,園……”
叫她的是助理,一副圓乎乎的眼鏡遮蓋着他圓圓的眼睛,他姓蔡,一頭從娘胎裡帶的小卷毛,比小園高幾公分,追上她的腳步。
兩人漸漸走出了片場。
“菜卷,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好不容易能有個不錯的角色,我要好好珍惜!”小園身段纖長,步伐飛快,很快就把他甩在身後,“你看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對吧?”
“可你也看到了這個劇組有多離譜!”
菜卷是他的外号,他加快幾步,從她手裡把礦泉水瓶拿過來,擰開,再遞給她。
小園看他一眼,接過來,喝了一口。
别墅裡有一處花園,他們沿着池塘走,池塘旁一棵老榕樹,樹影搖曳在微皺的湖面,似有一絲涼風過來。
小園穿了一身黑色齊肩裙子,是戲中的服裝,本來早上就有她的一場戲,七點就化了妝,等到現在還沒拍,今天估計也拍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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