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皮特指令的暴徒們中途就散開了隊伍,争先恐後的去搶房間中殘留的貴族金銀珠寶,少數幾個還算聽話的卻跟丢在了女人的背後。
也許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次任務的首領曾經服役于阿勒斯皇家軍隊,是步兵團中最精銳的綜合人才,她可以是優秀的火槍手,反偵手,也可以是混入敵營打探情報的間諜。
直到一次大型戰役炸傷了她的半個眼睛,她才從前線退役,回到王都在亨舍爾家任職。
她在亨舍爾家初次任職時,不過十七歲,是名副其實的天才少女,反跟蹤是不在話下的能力。
于是三下五除二的擺脫了屁股背後的尾随,她接下來要去見一個天大的秘密了,而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為隻有少數人才能瞻仰。
對于真理或者是世界的秘密,天才們總是比常人要更加貪婪和自私,他們不願别人知曉真理。
“可是真沒想到這艘船的船底會藏着這樣的東西啊....”
奧林匹克号.負一層.引擎艙室的下方.
微弱的自言自語在諾大空間内回響,整個空間都被黑暗填充,唯一的光源就是女人手中的火把。
身後的大門合攏,帶着駭人的巨大聲響,仿佛是東方之地清晨日出,寺廟敲響鐘聲在群山間回蕩。
她緩緩登上一組奇怪的台階,沿途點燃放在兩側的火堆,石制的階梯寬大高聳,奇怪的尺寸設計使得台階走起來頗為費力,每走一步都需要擡高大腿。
台階上布滿了常年處在黑暗中的苔藓,濕潤光滑,女人走的小心翼翼。
這個奇怪的場景應該是從别處原原本本的打斷遷移到船上的,否則無法解釋幹燥的室内空間會生出苔藓。
台階踏面被火光點亮了,殘缺的邊角中偶留了一些鑲嵌的華貴金邊,讓人想起了大教堂中去往神堂跪拜神的聖階。
不寒而栗的感覺爬上了身體,女人握緊了火把。
神國的屍骸居然被藏在了這種地方...真是怎麼也想不到。
原來紅衣主教們如此想要隐藏的玩具就是這件甲胄麼。
穿着黑色鬥篷的女人正孤身站在一片黑暗中,跟千萬年前的神明對視。
那真是無法言喻的上帝造物,數不盡的細小蒸汽管道仿佛人的血管,及其精密地遍布它的全身,不知道什麼材料打造的鋼鐵身軀充滿了暴力美學,哪怕她隻是靜靜地坐在你面前,你也會本能的畏懼她。
那真的是一具甲胄嗎...全身的構造就是一具放大版的人體,每一寸身軀都像是摒棄了血肉的骨骼,那骨骼卻可以砸斷龍骨。
它的頭顱昂首向上,仿佛是穿過了天花闆,将視線筆直地看向蒼穹,和那億萬生命之上的造物主直視。
女人生出了好奇心,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打算摘下那具甲胄的面甲。
這是一具教皇手下私藏的神授甲胄麼...她也隻是聽說過教皇自己花錢打造了一支精銳中的精銳騎士團,他們穿着由造物主親手打造的金黃甲胄,拄着神聖裝具,隻為守候在神國的大門前扞衛教條的神聖。
那麼穿上這具甲胄她們也許還有殊死一搏的機會,不止皮特看到了那抹橘色,她也看到了,所以才會說出請他們喝酒的話。
因為注定無法實現了,面子也丢不掉了,所以怎麼承諾也不要緊。
面甲的手感有些奇怪,分明是金屬,卻輕盈溫暖,仿佛先前裡面正坐着一個真正的教廷騎士...
女人摘下了面甲,卻不曾想裡面還有東西,這具甲胄裡面被水銀填滿了駕駛艙。
冰涼的水銀四散而出,甲胄進入了解開的狀态,呈現出為駕駛員登機準備的姿勢。
女人咽了一口口水。
水銀...?為什麼要放水銀在裡面,在教廷的宗教觀念裡水銀隻會注射在被認為是惡魔的身體裡,他們認為用水銀代替惡魔的血會将惡魔永遠封印。
甲胄背後的液體軟管也脫落了,巨量的水銀撒了一地,女人驚訝地看着那和牆壁聯通的軟管。
這具軟管...是和船身連接的?水銀是在時時刻刻更替注入這具甲胄的?
爆炸一樣的恐懼浮現在她的意識中。
下一秒鋼鐵鑄成的鋒利手臂貫穿她的胸膛,沒有駕駛員的神授甲胄自行啟動了,它像是丢垃圾一樣把女人的屍體随手丢棄,接着緩緩将跪着的身軀站直。
它吐出了熾熱的吐息,将那被摘下的面甲戴回原位,本是無光的目孔變成了熾熱的亮金色。
腰間自帶的軟管管道依次插入了先前被注入水銀的背部插口,滾燙的紅水銀使得他宛若新生,在巨量爆發的蒸汽中恍若天使。
它漫步而行,油燈一盞盞的熄滅,逐階登上去往神國大門的路途,手中長握刀劍與灼熱。
那一日,造熱者從它的棺椁中複蘇了,它接下來就要遵守主對它的指示,降下對人世的懲罰,将那三座城化為火海,将背叛它的無知人民趕到沙漠之地。
?
“陽炎啊,升起你的燥熱,以最大的範圍點燃每一寸大地,共鳴吧,共鳴吧!”亞當正在對超負荷工作的燃氣機大聲吟唱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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