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看着被甩開的手,失望地問:“你不和我一起回家嗎?”
淩栉風沉着臉紋絲不動:“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回家?”
姜玖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眼淚漸漸在眼眶中凝聚,卻固執地沒有掉下來。
半晌之後,她垂下頭來,轉身向前走去。她的腳步很慢,還時不時地擡起手來,好像在擦眼淚似的,那沮喪的背影就好像在狂風暴雨中迷路的小鴨子,弱小無助而可憐。
淩栉風忍耐了幾秒,終于站了起來,匆匆地對章晨顔道:“不好意思,我先送她回家,你慢慢吃,下次我再補請你。”
牽着姜玖的手,淩栉風先帶她去了洗手台,把臉和手洗了洗。
姜玖很快活,一口一個“爸爸叔叔”,眉眼笑得像一朵花。
一路上,姜玖又變成了那個小話痨的模樣,動不動就讓淩栉風一起看窗外的風景,問上十萬個為什麼。
很快,上品苑就到了,姜玖興沖沖地把淩栉風拉下了車:“我媽媽馬上就要下班了,我們在這裡等他好不好?”
淩栉風沒有回答,而是拉着她到了小區門口的保安室。
幾個保安都認識姜玖,朝她打招呼:“哎呦,這不是球球嗎?今天出去玩了嗎?”
“球球,這是誰啊?”
姜玖不敢回答,求援似的看向淩栉風。
“她是住在這個小區裡的吧?”淩栉風為了保險起見,再次确認。
“對,在這裡住了好幾個月了,”保安笑着道,“我們都很喜歡她。”
淩栉風點了點頭,拉着姜玖走進了大門。
小區裡人來人往,應該不會有危險了。
淩栉風蹲了下來,嚴肅地看向姜玖:“小朋友,我不是你爸爸,以後不要再随便認爸爸了,還有,自己一個人也不要随便往外跑,碰到壞人就糟糕了,懂嗎?”
姜玖連連搖頭:“你就是我爸爸,真的,不信的話,你等我媽媽來。”
如果吃飯前淩栉風還有逼着幕後始作俑者出來的念頭,那麼現在,這個念頭已經煙消雲散了。
小朋友很可愛,這大半天的時間,也算是一種奇特的經曆吧,如果最後是個騙局,那也太醜陋了,不如就這樣告别,讓小朋友的笑臉留在回憶裡。
淩栉風摸了摸姜玖的頭:“以後再說吧,你要乖一點,記得我說的話。”
“那明天可以嗎?明天我在這裡等你,就這個時候,你來我家,我讓媽媽做菠蘿飯給你吃。”姜玖急切地邀請。
淩栉風不置可否:“我明天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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