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酒和木蘭荘來到法陣邊緣,看到外面的風雲不斷變幻,在那電光火石中,納蘭荘玄力耗盡,身法愈顯遲鈍,等同被那苗绮羅亵玩于股掌,難有招架之功,而那三百道侍也在兩位全真的玄功波及中死傷過半。
兩個人痛心疾首,很想沖出陣去,卻無計可施。
陣外一片哀鴻,由于三百道侍一個個倒下,讓那小小拘仙引法陣漸失源力,以令黃荘快要沖破束縛。
苗绮羅的修為太過強橫,張萍剛剛救下一名傷員,下一刻就有另一名傷員倒下,實在應接不暇,于是身着雙魚服的屍體不斷增多,已令這個藥王捶胸頓足。
“三十歲必死,三十歲必死……”聞醜蹲在地上,将一名年輕道侍的手緊緊攥住,“去吧,去吧,讓你師父跟着流淚去吧!”
“安息吧孩子……”張萍攤開手掌,為一名年輕的道侍瞑起雙眼,接着看向身邊的聞醜,“師弟,不成不成,此戰已成敗局,再這麼下去,等下黃荘大師姐沖破那法陣,我等都要死,不能再戀戰了,須讓活着的大師姐認清狀況才是!”
“哼,認清狀況?”聞醜一臉無奈,“這事兒,都怪大師姐心高氣傲,以為誅殺過一位一元全真鬼老,才以為此戰也有勝算,事實呢?當年有多少全真從旁暗助她啊……事已至此,怎麼讓大師姐認清狀況?我看,以她的脾氣,現在甯可就義,也不會認清狀況!她的臉,好看着呢,怎舍得丢?”這句話帶着嘲弄與譴責,也在宣洩強烈的不滿。
“聞師弟!張師弟!”馬骕厲目過去。此人盡管投靠了趕屍派,可多年的同門情誼,實在不想看到他們兩個人就此喪命,于是情真意切道,“你們怎麼還不走?這裡不能久留!難道要王師叔為你倆哭喪嗎?”
張萍與聞醜面面相觑。
其實,他們早就想走,而有關于臨陣脫逃的事兒,他們駕熟就輕,之所以還不走,那是因為此戰不同尋常,牽涉的人員太多,不擔心大師姐之安危,也轸念三百道侍之存亡。
“唉,這都什麼事兒?”張萍嗟歎道,“以為就一個喰魂鬼老而已,沒想到苗绮羅還活着!唉,本來确實希望她活着,現在看來,她還是不該活着啊!”
“我早就演過卦,是你們不信!”聞醜一甩長鼻子,咬了咬牙,随之雙目布滿恐懼,懦聲道,“不說苗绮羅了,依卦象看,應該還有其他魔頭活着……”
“知道就好!”馬骕奸笑一聲,旋即高聲道,“兩位師弟,别再磨磨唧唧了,趕緊走吧,這裡不是你們久呆的地方!”
正說着,天空傳來一陣巨響,隻見兩道強烈的玄勁撞在一起,立時電光火石洶湧乍洩,将三個人震飛數十步遠。
在這道玄勁中,那地上的很多屍體都在一瞬之間淪為灰燼,就連幾名象翥位的道侍也未能抵禦這道強烈的沖擊,忽有十幾道玄盾遽然破碎,連同軀體一并消失在莽莽眩光之中。
大雨唰地一下灑落,狂風不斷呼嘯。
周遭的山石還在震動,納蘭荘姽婳的軀體猶如一片落葉飄零而下,沒過多久,便“哐”地一聲墜在輕煙滾滾的變質岩上。
地上的岩石碎成無數屑條,她落地的時候,那些屑狀的小碎石被震得老高,然後重新落在一個遍體鱗傷的身體上。
雨水沖刷着地面,也澆灌着納蘭荘,一口一口鮮血吐出,衣襟上的血很快被雨洗滌幹淨,自也濯去些許狼狽,但她的美目奄奄一息,而模糊的視線中,一個美豔的女子身姿綽約,撐着絢爛的玄盾徐徐走來。
苗绮羅綠瞳高睨,行到納蘭荘面前時,一腳踩在落敗者的小腹上。
“呃……”納蘭荘虛弱極了,已然無力反抗,隻能飲恨望着對方。
“丫頭,就你這點斤兩,還敢挑戰本老?”苗绮羅雙眸俯視,視如敝屣,“黃荘、納蘭荘,也好,讓你們這對師姐妹團聚,就讓你們一起結伴做屍奴吧!”
……
萬蝗法陣内,燃燈看到此時,對着扶蝗輕聲道,“神尊大人說了,納蘭荘不能死,你不去……”說着,看見扶蝗豎起雙指結印,似要打開陣門,于是笑而不語。
虛耗、殷鴉、候白,三位鬼老厲目以待,早已手癢難耐,似乎早想沖陣虐殺幾個玄機城的人一雪前恥。
少時,萬蝗法陣打開一道巨大的缺口,扶蝗瞟向燃燈,“出陣!”
與此同時,慕容酒和木蘭荘察覺陣門大開,想也沒想,直接沖将出去。扶蝗飛出法陣時,睜見兩人的身影,方想阻攔,又想苗绮羅殺伐果決,若遲疑半刻,極有可能錯失先機,害死納蘭荘,故而無暇去管。
萬蝗法陣大開時,陣外幸存的玄機城道侍們立時察覺,轉眼就見一個個身影飛出,所有人瞠目結舌。
原來,原來趕屍派還有這麼多鬼老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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