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内部有火在燒,又有巨錘在敲,燒紅鐵棍的在他的身|體|裡|面|攪弄,攪得五髒六腑燃燒着破碎,攪得他整個身體都發疼,一直在顫抖着發汗。
他渾身上下都在不滿地叫嚣,想要那個會軟軟笑着的人跟他擁抱,跟他肌膚相貼,他想要聞到那個甜蜜卻不膩人的奶糖味的信息素,想要那個信息素溫柔地包裹他、安撫他。
身體完全不受晏丞的控制,他像一隻喪家之犬在地上瘋狂地打滾爬動,眼淚停不下來地往下掉,很快就将他的衣領全部濡濕。
除了情不自禁發出的慘烈的嘶吼以外,晏丞嘴裡能吐出的話語就隻剩下乞求:“小池……小池……”
他好不容易爬出了自己的房間,眼裡隻能看見池希烨緊閉的房門:“小池……看看我……你在哪裡……求求你……”
無論他怎麼努力向前爬,池希烨的房門在他眼裡依舊遙不可及,他的身體劇痛,隻渴望着池希烨的味道和聲音,但無論他怎麼求,都沒有人回應。
求而不得的痛苦終于讓晏丞承受不住,他軟弱地痛哭出聲:“救救我,小池……”
晏丞哭喊道:“求求你……抱抱我……我好想要你啊……”
晏丞看起來毫無理智和形象地在地上翻滾,露出最醜陋軟弱的一面,但實際上,他的思維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清晰。
他仿佛靈魂出竅一般,冷眼旁觀自己的醜态,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的同時,心髒疼痛得無以複加。
原來發情期這麼痛苦嗎?
晏丞的眼睛被眼淚蒙住,他什麼都看不清楚,隻是在心裡迷茫地想:在池希烨這麼痛苦的時候,他都幹了些什麼?
晏丞聽見自己含含糊糊地乞求着、喊着池希烨的名字,仿佛身體和靈魂一分為二,身體在為自己痛苦,靈魂卻跨過遙遠的時間,終于懂了池希烨當時的痛楚。
他現在這樣渴求着對方的撫慰,所有的脆弱都在這個時候集中爆發,就像當時池希烨也在同樣地渴求着他,甚至恨不得将自己的生命和靈魂如數奉上,用所有信任去換一場有去無回。
但他當時丢下了池希烨。
他那麼冷漠,連一片衣角都不給池希烨留下,永遠地關上了那扇兩個人之間的門。
晏丞還在地上掙紮着往前爬着,指尖在冰冷的地上磨出一道道血痕,哭着喊一個永遠都不會得到回應的名字。
他說:“小池……求求你……”
當時池希烨也說:“先生……求求你……”
晏丞在心裡冷漠地想:他活該自己孤獨地走過這個地獄,硬生生地熬過這場生不如死的發|情期。
第56章
晏丞最後暈倒在了池希烨的門前,等他再次恢複意識時,天光已經大亮了。
他渾身酸痛,衣服被汗濕後又風幹,散發着難聞的味道。
晏丞的手指上全是細小的傷口,膝蓋和肩膀被撞出一塊塊青紫,稍微動一動都痛得厲害。
但他好像沒事人一樣從地上爬起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有腳步稍微顯得蹒跚。他默默走回房間裡拿了套全新的衣服,又走進浴室去洗澡。
晏丞抓緊漫長的發|情期中不太長的緩沖時間清理了一下自己,又吃了一點提前備好的食物補充血糖,又快速審查了一下有沒有需要處理的工作,做好一切準備後打算在下一波熱潮來臨之前躺回床上,卻在上樓時腳步一頓。
在發|情期間顯得尤為遙遠的那扇門,現在不過隻需要幾步的距離就可以到達。
晏丞看着池希烨緊閉的房門移不開雙眼,即使内心在瘋狂地喊着不要過去,不要去打擾最後一片淨土,但身體完全不受控制,腳自動标記了目的地,腳步一點點邁開。
他徑直路過了自己的房間,走向池希烨的房間。
晏丞按下門把的手有點遲疑,又帶着些急不可耐的味道,他一點點推開房門,心髒狂跳,恍惚間覺得這個場面和池希烨發|情期時,他推開房門時如出一轍。
但裡面已經沒有那個倒在地上,哭紅了臉向他求救的人了。
池希烨的房間在他走後還保留着原樣,連被子都沒有疊起來,亂糟糟地堆積在床尾,好像池希烨隻是踢開被子起床後出了個門,下一秒就會推門進來,像往常一樣趴在書桌前玩手機,或者躺回床上睡懶覺。
晏丞停留在池希烨房間的門口,忍不住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空氣裡早就沒有池希烨的味道了,但他卻好像能夠捕捉到早已飄散的甜味,在一瞬間整個人的精神都松懈下來,身體深處漸漸湧起和昨晚如出一轍的渴望。
不夠,還不夠。
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渴望在晏丞的腦海裡叫嚣着:這還遠遠不夠,他要更多池希烨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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