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外面闖蕩之後,回來發現原先的鐵飯碗也端不起來了,那能怪誰?隻能怪自個兒沒有那端鐵飯碗的能力,不如趁早滾蛋,省得拖國|家的後腿。
在于澤他爸媽去平沙市的這個春天,黑臉嬸子給自家鹹魚一樣的兒子做了很多次心理建設,總算說服那鹹魚一樣的兒子丢開鐵飯碗去奮鬥一把,為了打消自家鹹魚兒子的後顧之憂,黑臉嬸子還給周勝畫起了餅。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死腦筋?你嫂子嫁給你表哥之前,一直都在咱家住着,同媽的關系比同你舅媽的關系都要好,你和你表哥也打小就要好,他們夫妻倆能虧待了你?”
“你随了你爸,腦子笨,但這不是什麼大壞處,腦子笨的人隻要聽聰明人的主意走就成。你千萬别自個兒覺得這樣那樣,要是信了你自個兒決定,可能一輩子都得在松原趴窩,多聽聰明人的主意,多和你表哥表嫂商量,賺錢之後學會多走動關系,你肯定過不差。”
“另外呢,有點眼力見兒,你表哥表嫂忙,你就多幫襯他們做點事,比如冬天燒煤球什麼的,你表哥人都是大學老師了,還能幹搬煤球這種粗活兒?你過去就給承包了。你嫂子要是說修個管道擰個燈泡啥的,你都搶着做。腦子笨沒事,媽知道你的長處,你手不笨,這點随了你爸。不然就你爸那全身上下都是缺點,媽也看不上他。”
從頭到尾都在無辜躺槍的老周同志無悲無喜地捧着水杯喝水,一句話都沒插|進去。
這樣的日子他早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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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迎春這一整年除了在土建系代課之外,其餘時間都在長江流域的水系中跑野外,抹臉的膏膏油油都沒啥用,整個人黑了不止一個度,她回到平沙市的時候,已經到了年終歲尾。
于澤恰好在家看書,見一個‘黑煤球’進來,還愣了一下,待他反應過來之後就沒忍住笑,“我知道你是去跑野外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挖煤了呢!咋黑成這樣兒了?”
謝迎春一臉冷漠,“讓你一年都曬在太陽下試試?”
她在屋子裡瞅了瞅,沒見着兩個孩子,問于澤,“爸媽和孩子呢?”
“夏天的時候就回松原去了,說是平沙市的夏天太熱,我估計快回來了,咱這邊冬天沒那麼冷,學校裡給的暖氣也足。”
謝迎春點點頭,沒同于澤再多說話,徑直進了衛生間。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謝迎春自個兒都嫌棄,她打有記憶以來,就沒這麼黑過。
用洗臉的潔面皂把臉給洗了一遍,又去洗了一澡,把身上的灰塵味兒給洗掉,謝迎春取來自個兒買的維生素C,放到水裡化開,然後用毛筆均勻塗到了自己臉上,把衛生間裡的燈關掉,窗戶拉上,營造出一片漆黑的氛圍,然後她盯着手表上的指針看,等感覺臉上有些幹了之後,立馬再刷一遍維生素C水溶液,等刷夠十五分鐘,立馬像是觸電一樣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用清水把臉上塗抹的東西都洗掉,然後又塗了一層保養皮膚的面脂。
等謝迎春從衛生間出來後,于澤不在屋内,她在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轉悠了一遍,還是沒發現于澤,撇了撇嘴,心中憑空生出一種老娘臉黑人老珠黃沒人愛的挫敗,吸了吸鼻子,滾去廚房給自個兒煮粥。
米還沒淘洗好,于澤就拎着一大塊排骨進門了,他嘚瑟地進了廚房,拿着那塊排骨顯擺給謝迎春看,“饞肉不?今晚咱炖肉吃。”
謝迎春看在肉的份上,對于澤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她問于澤,“我是不是黑了之後變得特别醜?”
“沒有啊,好看的人别說是黑了還是白了,就是紅了黃了綠了,那也依舊好看。”于澤說。
謝迎春的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但她嘴上依舊沒饒過于澤,“你才紅了黃了綠了……待會兒吃過飯後,陪我去圖書館走一趟。”
于澤震驚地擡頭,“這麼努力的嗎?你這才回來就要學習?不先休息休息?還是說你們研究的東西遇到什麼問題了。”
謝迎春指着自己那張黑臉說,“我受不了這樣的自己,現在從市面上買到的抹臉用的東西沒啥好的,抹在臉上油乎乎一層,還不能讓人變白,我去自學精細化工,看能不能搞出一點東西來,在自己臉上做一做試驗。”
于澤:“……”拿自個兒的臉做實驗,這個操作簡直太秀了。
當然,為了讓自個兒用上心儀的東西而專門去學習一門風馬牛不相及的學科,這勇氣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殊不知,謝迎春的底氣來自于她原先從夢中獲得的那些數理化基礎,她相信自個兒隻要入了精細化工的門,就不會遇上啥太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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