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迎春伸出手,攤平手掌,“沒事兒,現在補上就行。我不多要,謝盼春嫁的時候你們給了多少,也給我多少,謝盼春生孩子的時候你們給了孩子多少,給我孩子多少就成。我不要求按孩子的人頭數,可能謝盼春隻生了一胎,我這是龍鳳雙胎,兩個孩子給一份就成。”
謝父:“……”
杜秀梅:“……”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你都那麼有錢了,還想從你爸媽身上榨點油水出來?
杜秀梅說,“你現在又不差這點兒……爸媽準備的東西,你也看不上是不是?”
“怎麼會,多多少少都是心意!你們給我姐就那麼多,我還能多要?我也當媽了,兩個孩子肯定是要一碗水端平啊,給這多點,給那個少點,這不是偏心眼兒麼?這種缺德的事兒我可做不出來。”
這指桑罵槐的針,一針針都紮進了謝父和杜秀梅的心裡。
他們又不傻,自然能聽出謝迎春是在怪他們太偏心太缺德。
謝父幹巴巴地說,“哎,這些事兒咱先不提,閨女,咱先去你住的地方坐一會兒吧,爸和你媽在火車上坐了這麼久,脊椎都快坐斷了。”
“行吧。”
謝迎春從謝父和杜秀梅手中拿過行李,挂在車把兒上,沒吭聲地往前走。
走了将近有五十步,她轉頭看向杜秀梅,問,“帶錢了麼?”
杜秀梅這一趟是來找謝迎春要錢的,身上怎麼可能帶太多錢?隻有來回的路費以及一點點生活費,她被謝迎春盯得心裡發毛,掏出口袋裡的所有錢給謝迎春看,“這是所有的,你要幹啥?”
謝迎春瞅了一眼,一共不到二十塊錢,她從口袋裡抽出一沓來,數了四張十塊的,向杜秀梅遞過去。
杜秀梅沒想到一見面謝迎春就給她錢,當下大喜過望,伸手就去接,卻見謝迎春又把遞出來的錢給收了回去,一字一句地同她說,“這錢不是給你的,是讓你拿着給我做臉的。我婆婆在,于澤他姑知道兩個孩子出生的時候,一個孩子給了二十,你們說出去好歹也是當姥姥和姥爺的,給太少我覺得丢人。”
杜秀梅空歡喜一場,但這種拿别人的錢給自己充臉面的事兒,她還是很樂意做的,“行,你放心,媽絕對不會給你丢臉。”
說完之後,杜秀梅還補充了一句,“你姐生孩子的時候,我隻給了孩子三塊錢的見面費呢。”
“哦,那你退我三塊。”謝迎春把剛收回口袋裡的手再度伸了出去。
杜秀梅險些被謝迎春的這反應給氣死。
謝迎春也不是真要,她就是想看杜秀梅生氣還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看着謝父謝母那一身行頭,謝迎春就知道津市家裡這幾年過得和之前沒什麼區别,杜秀梅穿的衣裳還是好幾年前穿的那幾件。
領着謝父謝母回了家,兩個孩子正在哭鬧,于澤他媽哄不過來,見謝迎春進來,趕緊說,“迎春兒,你快看看這倆孩子,不知道是鬧着要啥,怎麼哄都哄不下來。”
謝迎春聽着自家閨女那嘹亮的哭聲,腦袋瞬間就大了,她問,“于澤呢?”
“我讓他買點熟肉和小菜去。”
“買什麼熟肉和小菜啊,熬一鍋稀粥就夠了。”
謝迎春嫌棄地扯了扯嘴角,把衣服挂在衣架上,抱起小于繁來哄了兩下,見這閨女哭得越發厲害了,一個頭兩個大。
剛好于澤拎着小菜和熟肉進門,謝迎春如同遇到了救星,取來毛巾給倆小的擦了擦臉上的鼻涕和淚,同于澤說,“于澤,趕緊看你閨女,帶着她出去遛個彎,嗓門太大了,吵得我腦仁疼。”
于澤放下小菜和熟肉,從謝迎春懷裡接過于繁就往外走。
等于繁的哭聲消失在樓梯間裡時,于亨也自動止了哭聲,謝迎春把他放到學步車裡,稍微哄了兩下,小屁孩就高高興興地去玩了。
杜秀梅笑了一聲,找到了一個打開話題的切入點,“你還說我重男輕女,你不也是麼?兒子捧在心尖尖上,閨女就打發男人去看了。”
謝迎春冷笑一聲,開啟了嘲諷模式。
“我怎麼就和你一樣了?兩個孩子吃的穿的,哪個不一樣?閨女比較嬌氣,吃東西總是一次吃不完,得哄着吃好幾次,小于亨哪次不是吃他姐剩下的?”
“我從沒有覺得我不喜歡閨女,都是我生出來的,兩個一樣重要,我隻是覺得閨女太吵,一天到晚總是哭哭啼啼個沒完,就和謝盼春一樣,吵得我頭疼,所以每次帶閨女的時候,我都會心煩,于亨是安靜的性格,帶他的時候,把他往床上一放、學步車裡一放,他自個兒能玩半天,我做自個兒的事兒也不會耽誤,所以我樂意帶于亨,不是我偏心,是我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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