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時執拗地非要和梁淑玉僵持到底,強壓下去心裡的不悅,心平氣和地說:“我和霜霜在一起很多年了,沈辭遠的事我都知道,現在她想往前走,您不能這麼逼她。”
梁淑玉猛地擡頭瞪向陸嘉時,堅定又兇狠地和他對視:“你都知道?你都知道什麼!她想放下過去往前走,就不會深更半夜給我打電話問我後不後悔!也不會帶着你回來惡心我!”
“你别說了行不行!”梁以霜也提高分貝制止梁淑玉。
陸嘉時直覺梁淑玉有話要說,按下梁以霜想要重回沙發前和梁淑玉對話,梁以霜卻苦苦拽着他趕他走,場面磨人又混亂。
她眼眶已經紅潤,眼淚說落就落,陸嘉時說:“我知道您不喜歡沈辭遠,可您帶着對他的偏見看我,難過的是霜霜。我也不懂您為什麼不喜歡他,他為了救人年紀輕輕就去世,這……”
梁淑玉聽見了那麼一些苗頭,看陸嘉時的眼神又帶了些悲憫,直接打斷道:“你問問她他救的是誰?她敢不敢告訴你?”
“媽!”梁以霜帶着哭腔大叫,她絕對沒有想到梁淑玉會在今天說出這件塵封已久的秘密。
陸嘉時不解,皺眉看向梁以霜,梁以霜像梁淑玉剛剛那樣回避着他的目光,這種舉動讓陸嘉時驚詫又疑惑。
梁淑玉落下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不顧梁以霜制止,不顧她正急得泣不成聲。
“她沒告訴你是不是?那個男孩為了救她死的,她這輩子怎麼走出去!”
這根“稻草”超重,同樣壓死的還有陸嘉時。
Chapter52
梁以霜一直認為,回憶起來當年那段往事,不論是她自己還是梁淑玉,都應該是帶着歉疚的。
可似乎個體對于同一事态的選擇也會略有差異,父母這一代人是不願意承認錯誤的一代人,因此梁淑玉多年不變地堅守着對沈辭遠的嫌惡,或許直到死也不會消除。
梁淑玉對沈辭遠的厭惡其來有自,應該追溯到梁以霜和沈辭遠剛在一起的時候。
時間點回到那個清純躁動的告白夜,晚風與海風齊作,少女單薄的T恤短褲也染上不輕不重的一層暑氣,脖頸被蚊蟲叮咬微微泛紅。
那天梁淑玉輪夜班,天亮才能下班,沈辭遠的爺爺奶奶于兩天前跟了個旅行團到雲南旅遊,沈辭遠這幾天都是一個人住。
天時地利人和,淩晨三點多鐘的街道旁,他主動邀請梁以霜跟他一起回家。
還記得在沈辭遠說出這句邀約之後,梁以霜毫不客氣地對着他的頭就是一掌,實話說沈辭遠并不喜歡被人打頭,或者說大部分人都不喜歡,可是梁以霜打他他一點也不生氣。
梁以霜罵他:小流氓。
沈辭遠喊冤:梁以霜,你想什麼呢?
那時候的梁以霜還抑制不住在喜歡的人面前害羞,也有小女生的内斂與含蓄,紅着臉瞪他半天也講不出口她内心對他的猜測。
沈辭遠也臉紅,為體會到梁以霜的想法而羞恥,手心已經都是汗,還是鼓起勇氣伸過去牽住她的。
少年少女回避彼此的視線對峙着,直到沈辭遠先忍不住,磕磕絆絆地解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想你家裡隻有你自己,我家裡也隻我自己,我們兩個一起……還能做個伴兒。
梁以霜擡頭,在月色與路燈下一雙大眼睛緊緊地盯着他:萬一你不老實呢?
沈辭遠急得不行:你想哪兒去了?當然是你睡我房間,我睡我爺爺奶奶房間!你把門鎖上,我把鑰匙交你手裡,我怎麼不老實啊,半夜撬鎖嗎?這都三點多了,再不回家天都亮了……
她抱着一顆惴惴不安的心跟沈辭遠回家,即便日後交往了幾個心口不一的男朋友後知道了一些男女交往的定律,比如男生說睡素的就隻是說說而已,他們壓抑不住另一番目的。
可沈辭遠并非如此,沈辭遠是她邁向心理上的成熟之前最後的一片赤忱之地,永遠不會被亵渎。
剩下的半個夜裡,她睡在滿是沈辭遠氣息的床上,孤獨又心動,始終難以入睡,挂念着隔壁房間裡的那個男孩。
男孩同樣挂念着她,為剛剛兩個人關系的巨大改變而亢奮,惴惴不安地想要靠近她又不敢。
梁以霜每次回想起來睡在他床上的那一夜,在沈辭遠去世後的多年裡一次次回想,都十分感念他在天将大亮之時發過來的那條短信。
沈辭遠問她:霜霜,你睡沒睡?
原來另一個房間裡的他也同樣難眠,梁以霜摟緊被子偷笑,回複他:沒有。
很快傳來敲門聲,咚咚作響。
她又提起一根弦問:幹什麼?
沈辭遠問:我可不可以進去?我們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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