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來,梁以霜看的很透徹,她和梁淑玉的母女關系注定沒辦法轉變正常,那就一直僵持下去吧。
梁淑玉就是個紙老虎,說不過她,梁以霜猜測自己的父親應該是個會說話的男人,她遺傳到這個渣男的一點點優秀技能,也是她對對方吝啬的感謝。
“吃飯吧,不說了。”對手戰鬥能力太弱,梁以霜選擇停戰。
本來母女兩個偃旗息鼓就已經不易,老王和朋友在樓下的飯館喝酒,他有陣子沒喝,半斤下肚居然有點頭昏,少不了和他那幫酒友吐槽自己要娶的女人帶的那個牙尖嘴利的拖油瓶。
男人們湊在一起讨伐梁以霜,趁着酒勁興頭,大家都勸老王絕對不能忍:開玩笑,還沒結婚這個便宜女兒就這麼猖狂,結婚之後再懲治她豈不是晚了?
王叔叔一鼓作氣沖上樓回家,勢必要替梁以霜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的親生父親教育她一通。
帶着醉意的中年男人力氣極大,直沖進廚房,梁以霜正在背身洗碗,猝不及防地被他推搡了一下。
額頭撞到上方的櫃子,碗也沒拿住砸碎在料理台上,她下意識撐手,眼前一陣眩暈,碎片劃破掌心,血流到可以聞到鐵鏽味,趕過來的梁淑玉誇張尖叫。
好像面對潛在的家暴男人,她也沒經曆過真正的家暴,隻能轉身壯着膽子吼他:“你要幹什麼?你喝大酒之後要殺了我?”
王叔叔短暫地被她震住,也就幾秒而已,很快粗着嗓子罵她:“我今天就教教你這個沒爹養的!”
梁淑玉趕緊跑過來把他推走,“你幹什麼!她一個小姑娘,你跟她較什麼勁!”
梁以霜把湊過來扶她的梁淑玉推開,一句話都不想講,她頭暈。梁淑玉隻能去作勢打王叔叔幾下,尖聲指責他。
她單手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拿出手機,忍着流血的掌心傳來尖銳的疼痛給陸嘉時打電話,叫他來接自己。
陸嘉時正在回工作室的路上,聽她語氣不對勁趕忙調轉車頭。
梁以霜從茶幾上抽了一大把紙巾,胡亂按在手掌心,血一時半會止不住。她拎起包和外套,帆布鞋直接踩着就走,梁淑玉在背後喊她,“你去哪!這時候還亂跑!我帶你去樓下診所。”
“我男朋友來接我,你自己收拾廚房小心點。”
已經下了一層樓梯,梁淑玉在後面追她,語氣焦急又不放心地叫了句:“霜霜……”
梁以霜扭頭,不知道自己臉色是否煞白,掌心好疼,她扯了個苦笑對梁淑玉說:“我直接去醫院挂急診,你重新想想還要不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行不行,媽媽?”
她還有半句話講不出口,她想說:能不能不要總是讓她這個做女兒的來擔心她。
别人做媽媽要操心兒女半輩子不放心,梁淑玉輕松太多,把梁以霜帶到記事就開始胡作非為,女兒成年之後更是學會直接叫她處理爛攤子。
梁以霜多少次決定再也不管她,任她自作自受,可是做不到。這也是梁以霜永遠無法接受陸嘉時的那一套為人處世的淡漠原則一樣,她挂心的太多了,拖着很多很多累贅前行,偶爾确實會累。
陸嘉時一路開快車,甚至在人少的路段闖了個紅燈,到小區門口看到單手提着包和外套并且護住另一隻手的梁以霜,總覺得她的身闆那麼瘦弱,身上隻穿了一件T恤,太陽落山的時候還是有點冷。
九月份的車子再度為她開暖風,陸嘉時看清手心被血染紅的紙巾,繃着一張臉啟動車子,直奔最近的醫院去。
她看他不講話,不關心自己,就知道陸嘉時在生氣,主動開口:“我沒事,以前用刮眉刀劃破過手呢,那次血也不少。”
陸嘉時自覺氣都開始不順,忍着怒火對她說:“你别安慰我了,捂住手。”
又遞過去車裡的紙巾給她,梁以霜慌亂地再壓幾層上去,白色的T恤也染上了血迹。
“我媽那個男朋友他被我惹生氣了,推了我一下,我不小心摔壞了碗,手按在上面。真沒事,要是我流點血能讓她認識到這個男的……”
“梁以霜,你别廢話了行不行?”
他顯然是急,一心想着在安全速度内把車開快,聽不大進去她說的話,明明最喜歡她在耳邊碎屑地講日常,今天卻氣到兇她。
梁以霜也不記仇,扁嘴跟他撒嬌,“你怎麼弄得像我要生孩子一樣,吓得臉都快比我白了,嘉時哥哥……”
陸嘉時歎氣,徹底緘默,一句話都不理她。
醫院急診科的處理室外面,陸嘉時一臉凝重,還好傷口不深,她可能按破的一瞬間就疼得縮了回來,不至于縫針,護士處理好之後進行包紮,還要打一針破傷風就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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