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沒到養的那一步就已經分手。
在那之前的一周,梁以霜和姜晴去逛街時順便去了間貓舍,回來激動地和他說有一隻最合眼緣的,很喜歡她,就連對姜晴都沒有對她熱情。
陸嘉時眼神挂着寵溺,問她要照片看,梁以霜一副忽然驚醒的表情:我忘記拍,一直在逗它玩。我去問問晴晴拍沒拍……
陸嘉時覺得她有時候馬虎到呆傻,當然隻是偶爾,是無意流露的可愛瞬間。
他短暫出神,沒聽到梁以霜那句“老闆說它有點問題”,他說不用問姜晴了,約好等他忙完畢業典禮事宜之後就一起去看貓,梁以霜神秘兮兮地說讓他保有期待。
沒想到來得更快的是分手。
陸嘉時用手臂蓋住雙眼,身上被太陽照得暖融融的,心裡卻冰冷無比。
他想問她一句:小白是當年那隻貓嗎?
心裡其實毫無底氣。
Chapter16
大學時每年剛開學的兩個月大多是社團和學生會等組織的納新和換屆季,梁以霜當時隻是個校學生會的幹事,能耐挺大,職位有限。
秋天最早開始變色的是洋白蠟,黃了個大半的時候梁以霜在學校外面的一間飯店聚餐。
那是一家家常菜館,叫孫家小竈,名字說是小竈,實際上因為有極多的各種大小的房間能夠滿足學生聚餐而生意紅火,那幾天的包廂每天都要訂滿。
陸嘉時是班級聚餐,他不太喜歡這種場合,架不住姚松非得拽着他來,最大的包廂裡擺了三桌,班長帶頭說一些漂亮的場面話,按下葫蘆起來瓢,團支書也要講上幾句,個個都好大的官瘾。
陸嘉時一刻不想多呆,下周要交份紙質版的設計作業,他喜歡把自己關在專業教室對着A1大闆埋頭就是幾個小時,别人有沉浸式話劇,他這是沉浸式畫圖。
隔壁的大包廂恰好是隔壁班,看來是他們這屆建築系的兩個班長約好的,訂下唯二的兩個大包。場子熱起來了之後吵吵鬧鬧的,突然又炸開了幾分——男多女少的環境,隔壁班幾個人來敬酒,還有院花林莞懿。
嗚嗷一片,姚松也盯着門口露頭的林莞懿,語氣不正經地和陸嘉時說:“隔壁班長牛逼啊,能叫得動林莞懿過來,你說他是不是裝,覺着我們班沒漂亮姑娘,抽我們臉呢?”
陸嘉時覺得無聊,根本沒理會姚松,姚松又說:“唉?不會是奔着你來的吧,不然林大美女怎麼就自降身價來敬酒了?”
陸嘉時看他一口一個“漂亮”,一口一個“美女”,忍不住皺眉,涼飕飕地甩他一句:“你喜歡她?”
他其實本來想問:她很漂亮嗎?
林莞懿太端着了,陸嘉時看一眼就覺得假模假式的。正如建築和建築物是兩個命題,任何一個空間隻要能夠容納人就可以稱為建築物,可建築凝聚着設計者的審美與情感,優秀的建築經久不衰,可以亘古。
姚松笑得嘴都要咧到後腦勺兒,“欣賞,欣賞美女而已。”
他看陸嘉時不鹹不淡的樣子,“啧”了兩聲,“感情你現在被梁以霜追,你天天看美女,比不了我們這些吃素的和尚……”
陸嘉時冷笑,“我見梁以霜的時候你哪次不在?”
姚松發出了個尴尬不失禮貌的微笑,确實是這麼個道理。
林莞懿和隔壁班長被圍得團團轉,她去年到友校園做了一年交換生才回來,大家都在問她狀況,姚松湊不進去熱鬧,叫上陸嘉時出門,美其名曰抽根煙透透氣。
陸嘉時不抽煙,純粹隻想透氣。
兩間最大的包廂挨着,他們班那屋另一邊是間小包廂,容納十來個人剛好,路過的時候門大喇喇地開着,倒是毫不避諱。
他其實一眼就看到梁以霜了,隻後悔自己戴了眼鏡,一掃而過都那麼清楚,還有桌子上排了一片的酒瓶。
姚松雙眼5.0,直接招手叫梁以霜大名,梁以霜和桌上的人說了兩句就出來,他又一溜煙兒跑去抽煙,隻剩陸嘉時面對梁以霜。
那是她第一次見他戴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可惜沒什麼表情的臉有些臭,和溫柔不搭邊兒,太冷淡導緻顯得高高在上,更不夠接地氣。
那也是陸嘉時第一次看到梁以霜臉紅。确切地說是喝多了酒的臉紅,她當衆跟他搭話、當衆被姚松“刁難”,他也沒見過她臉紅,幾杯酒下肚倒是紅得快。看起來比平時少了點精明,也不變着法地用那雙眼睛盯着他打轉了。
她帶上門靠在門口,歪着腦袋懶洋洋地問他:“陸嘉時,你們也聚餐呀?我們班明天才聚呢,裡面的是校學生會外聯部的。”
沒什麼營養的句子,陸嘉時點了點頭,“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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