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父親關于卿落落和燕慈到底了解多少,又或者,是不是在懷疑自己,但此時的甯顔隻能繼續裝不知情。
“是,但兒當時以為隻是尋常的好友邀約,到了太白樓後才發現燕公子也在,故而不多時便先行離去了。”
稍微頓了頓後,又補充道,“兒可下帖子請卿小姐過府一趟,關于那紡機之事父親或可問她。”
“再說吧,”說完甯信則也像是累了,揮了揮手臂,“去玩吧。”
就跟椅子燙屁股一樣,甯顔“騰”地一下站起身,迫不及待地溜了。
輕巧地帶上屋門後,甯顔回身看了看,暗自下了決心,爹啊,對不住了,女兒也不想這樣的,還請您萬萬不要怪女兒啊!
“統統,我有一個想法,雖然挺對不住我爹的,但是——”
“宿主你想做什麼?”系統慌忙打斷她,“不要想什麼犯法的事情啊!”
“你想什麼呢?”甯顔有些無語系統的腦洞,“我隻是在想,把卿落落請來催眠我爹叫他忘了這回事怎麼樣?”
“不是不可以,”系統覺得自己被問住了,“隻是,這麼做感覺似乎,有點不太好?”
“第一主要是不孝順,得過心裡這關。第二我擔憂這個催眠效果的保證期,你看常甯那樣也就沒撐幾天,我爹又是那種意志比較堅定的人,萬一過一晚上就想起來了,這不得把卿落落當妖女直接抓來動私刑?”
“是啊,這樣豈不是坑了卿落落?”系統試圖勸甯顔放棄這個危險的想法,“宿主,做人要厚道啊,有些事咱們嘴上說說就行了,行事還是要有底線的。”
系統覺得自己簡直為甯顔做人的底線和三觀操碎了心,但誰曾想甯顔她根本不想做人!
“提前知會一聲的話,齊栾應該保得住人吧?他作為天子寵臣,跟我爹這個心腹大将,怎麼也能五五開吧。”
甯顔顯然還沒放棄她這個危險的想法,系統決定最後再勸一次,“你作為引狼入室的不孝女也會被打的啊,宿主!”
“我爹不會知道的。”
甯顔信誓旦旦的模樣讓系統徹底絕望,這不孝女還是早點被打死吧!
☆、工作第四十六天
但到底,甯顔最後也沒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還沒等她與卿落落碰頭相商,她爹就臨危受命,被陛下欽點作為“護送”匈奴人離開大盛的使臣了。
耶律平走得萬分急切,進宮請辭之前整個匈奴使者團都已經開始收拾行裝,次日便匆匆離京,甯顔甚至也是在父親離去後才得知此事。
說來也奇怪,北羌使者的回家路還要更遠些呢,前幾日離去時也不像匈奴人這般着急,聽了她的疑惑,甯淮哭笑不得地為她解釋道,“單于病危,匈奴将亂,他們如何敢慢?”
頓了頓,複又想起一樁來,“此番一旦匈奴各王子互相傾軋,祖父或許會向陛下上奏請戰。”
“萬一是個假消息呢?”甯顔對此存疑,“說不準看似内鬥實則虛晃一招,反手攻打大盛。”
甯淮則表示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豪氣萬丈地一揮手,“那就讓他們來,真刀真槍地打一仗我大盛将士絕不比他們弱。”
“哥哥很希望與匈奴開戰嗎?”
“不希望,”甯淮輕輕撫着她的發頂,“打仗真的是會死人的啊,顔兒。”
“這些年大盛雖與匈奴不曾正式開戰,但小打小鬧不斷,”他拉着甯顔走到邊關輿圖前,圈出幾個地方,“便在這兩處了。”
“平縣與方鎮雖處關外,但這兩城與濟縣相當近,濟縣是個實打實的重縣,北城牆就是長城,此縣城也是直通關内的門戶,更别提還有附近最大的糧倉。”
“這就是所謂兵家必争之地?”甯顔好奇地看向哥哥,得了個贊許的眼神。
“那爹什麼時候能回來,還趕得及過年嗎?”
“今日都初五了,父親此行一去,可能會留在濟縣,觀察匈奴那邊的情況,”甯淮輕歎口氣,“多半是不回來過年了。”
甯顔聞言愣住,“怎會如此?那哥哥你呢?”
“與往年一般,年後走。”
見甯顔滿臉不可置信的失落模樣,甯淮溫柔地笑笑,“已經夠久了,這幾年哪年能在京城待得将近四個月呢?”
見甯顔還是這樣沮喪,甯淮似小時候一般輕扯了扯她的臉頰,将嘴角扯出一個上揚的弧度,“别垂頭喪氣的,多不好看,姑娘家就要多笑才美。”
“叫我如何笑得出來。”甯顔嘟起嘴唇,含糊不清地嘟囔道。
但甯淮聽清了,他放低身體與甯顔視線平齊,此時屈膝維持站立的樣子滑稽無比,但說出口的話最是語重心長。
“将士在邊關保家衛國,哥哥在邊關也是期盼大盛安穩,而小甯顔能做長安城裡最快樂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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