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我們依舊是朋友的。”蘇如如裹緊披風,軟軟開口道,“隻是想到了另一件事罷了。”
甯顔出了太白樓,就看到坐在馬車車轅上等着她的耐冬。
“把披風給我就行,我今日随便走走。”甯顔轉身走了幾步,又折返補充道,“派人把燕慈盯緊了,一有動靜就來回禀。”
“宿主,你剛剛不是說——”
“頭腦清醒的時候是聰明人,可萬一他發瘋呢?”
甯顔摸出幾個銅闆自路邊買了串糖葫蘆,狠狠地咬了一口,餘光突然看到個認識的人,上前幾步打了個招呼。
“常小姐?”
常甯正在路邊攤販那挑着小玩意,突然有人拍了下自己,轉身看時卻是個穿着華貴但自己并不認識的小姐。
“您是?”
看着常甯的臉上明顯不似作僞的茫然,甯顔下意識就想到了昨天燕慈的狀況,催眠,沒想到卿落落還有這等手段。
既然不認識,便也沒有聊下去的意義了,甯顔面上挂着客套疏離的笑容,“我叫甯顔,我曾見過你的,下次認識就好了。”
“啊,好。”
常甯點頭應答,就見着那位小姐幾步就消失在人群中,再也看不見了。
甯顔,常甯無意識地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不知為何,她覺得有些耳熟。
甯顔,甯顔,她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突然有了答案,顔甯!
常甯蹲在地上抱着頭,她頭痛欲裂,但那些被遺忘的記憶潮水般湧現在腦海中,她什麼都想起來了。
等她再次站起身時,額頭上滑落幾滴冷汗,眼神雖表明着她心有不甘,但卻無可奈何地認栽了。
卿落落的手段留給她的陰影太大了,她當即決定,離甯顔,離卿落落都遠些,越遠越好,最好再也不相見!
等她離開後,甯顔鬼魅一般突然從一個牆角閃出,手裡拿着跟竹簽,她剛剛離得并不遠,隻是在一個角落很安靜地啃糖葫蘆,結果卻将常甯的反應變化盡收眼底。
“看來她是什麼都想起來了呀。”
甯顔扔掉竹簽,撒了擦手,“今天還真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看我一天失去了多少朋友,誰能比我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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