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不熱為溫,度則是度量。”
常甯這次反應更快了些,正準備繼續解釋的時候,就聽到甯顔長長地“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顔小姐?”
“冷熱的度量衡,常小姐是想表達這個意思嗎?”甯顔笑盈盈地問道。
常甯感動得幾欲落淚,“正是,顔小姐當真聰慧,一點就通。”
這句誇獎是完完全全地真心實意,甯顔連忙擺手道,“不敢當不擔當,還是常小姐博聞強識,竟能想出這等形象的詞語。”
“隻是湊巧,湊巧罷了,實在不如顔小姐。”
甯顔的目光太過真摯,語氣也相當赤誠,饒是常甯耳朵也隐隐泛紅,連忙誇回去。
卿落落就在一旁,冷眼旁觀這兩人商業互吹,一時間兩人之間充斥着快活的氣氛。
“我真傻,真的,我早就該想到的,你對她有興趣就等于明着說她的身份有問題了。”
甯顔和卿落落并肩走在街頭,常甯因着常府規矩重,早已提前告辭了。
“現在知道也不晚啊。”
甯顔将一枚剝好的栗子抛入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
“是不晚呢。”卿落落微眯了眯眼眸,掩住那一閃而過的冷意。
是夜,常府。
常甯穿着身白色寝衣,坐在銅鏡前梳理着長發,突然銅鏡裡略過一抹黑影。
“誰?”
她猛然自梳妝台上抓起一隻簪子,轉過身,在看清來人時瞳孔驟縮。
“你怎麼在這?”
“呵,看着我的眼睛……”黑衣人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逼迫她與她對視,語調裡充滿别樣的蠱惑,常甯的眼神逐漸渙散。
“告訴我,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黑衣人笑着問道,但語氣裡帶着森森寒意。
卿落落回到府中的時候,就見到本該熟睡的齊栾坐在軟塌上,拿着塊軟布慢條斯理地擦刀。
“我很難過,有個人騙了我,但是我沒有對她做什麼。”
還沒等齊栾開口質問,卿落落先乖巧站好,一股腦地傾訴着,聲音嬌軟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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