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有一樣是最特殊的,随山東巡撫之禮進獻得來的一封信,由曲阜孔家第四十三代家主親書,奏請當今天子泰山封禅。
陛下将信取過匆匆看完,随手放置在旁,儒雅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說道:
“此事不必再提,朕繼位以來,從無建樹,有何臉面登臨泰山?”
天子所言自然是謙詞,但底下的人總得表态,一時之間,整個大明殿内,諸臣及女眷們,連着殿内侍奉的内侍,悉數跪倒,山呼萬歲。
至于在場諸人心裡到底怎麼想的,無從得知。
盛朝各地壽禮呈上後,就輪到了周邊各國的賀禮,将外邦賀禮放在本朝行省之後,本來是不符合規矩的,但北羌和西部匈奴禮物如何倒在其次,派遣的使者實在是身份低了些。
北羌的使者甚至原本隻是一位宗室子弟,這兩年一躍成了寵臣,頗受北羌王喜愛,不知怎地,此番前來長安,此行甚至帶上了自己孿生妹妹一道,兄妹兩個分别名李安元和李安和。
禮部這般安排,實際上是想表明,你兩個蠻夷之國,舉全國之力也比不得盛朝一個行省,這也算是某種貶低和羞辱了。
耶律平和李安元倒也都不是蠢人,自然讀得出這層意思,但兩人都沒放在心上,甚至暗地裡還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代表的含義隻有他們兩人清楚。
匈奴和北羌的賀禮念完,整個大殿内陷入了一室寂靜,原因無他,這兩個國家商量好的一般,送的賀禮數目别無二緻,甚至,比慣例應有的少上三層。
可不就是商量好的嗎?耶律平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出席,走到禦座所在的玉階前,彎腰行禮,而李安元緊随其後。
“南有大盛,北有強胡。今日承蒙大盛皇帝陛下您的邀請,我東胡與羌國來為您賀壽,但今日,同樣有個不情之請。”
“說來聽聽。”
盛帝坐直了身體,目光有些淩厲地掃過玉階下二人,耶律平似乎什麼都沒有感受到一般,面上依舊帶着淡笑。
“東胡與北羌各出一位勇士,願與盛朝将士比試一番。”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這出實在是措手不及,禮部當即有人站出,“不可,今日乃陛下誕辰,怎可行武鬥之事。”
盛帝揮了揮手,“不必講這麼多規矩,諸将以為如何?”
問着諸位将領,實際上問的是甯顔的祖父甯國公以及蘇如如的父親定北王,畢竟他們二人,一人駐守北長城,一人駐守東長城,麾下士兵直面匈奴和羌人。
甯國公和定北王對視一眼,同時站出,聲音洪亮應答道,“末将以為,可。”
“好。”
得了自己最信重的兩個武将的保證,盛帝臉上這才浮現自耶律平站出後的第一個笑容。
大殿内原本表演歌舞的宮女悉數退下,将空間留出,還擡上了一些沒有開刃的兵器,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朝臣精神也振奮了一些,炯炯看向大殿中央。
率先派出的是耶律平身邊一個壯漢,身高約有兩米,胖壯如熊,走到那些兵器裡挑挑揀揀,最後拿了把重劍,立在中央,甕聲甕氣地開口問道,“巴奴在此,你們,誰來?”
殿内諸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甯國公,誰曾想,甯國公并沒有挑自己手下那幾個同樣壯實勇武的悍将,而是輕輕拍了拍自己孫兒的肩膀。
甯淮就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中緩緩走出,向陛下行禮後,同樣挑了把劍出來。
甯顔對于自己哥哥的水平有些信心,但此時此刻,還是很擔憂,畢竟場中兩人,看上去體型差距太大了。
甯淮個頭也不低,但他身體修長,在如一座小山般的巴奴面前,顯得渺小瘦弱。
這場比試倒也有些看點,巴奴将重劍使得虎虎生風,招招都帶着泰山壓頂般的力道,但甯淮的防守同樣也是遊刃有餘,不慌不忙地擋下對方所有的殺招,動作優雅甚至富有韻律。
如此你來我往十幾招後,巴奴見根本摸不到甯淮的衣角,冷哼一聲,加快了出招的速度,重劍的重量在他手上似乎沒有一般,出招又快又恨,密不透風。
甯淮也終于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壓力,登時改變策略,不再以防守為主,開始有計劃地以攻為守。
最後這場比試是甯淮慘勝,他的劍直指對方咽喉,但巴奴的劍也隻是差一絲就砸到他肩上,真砸下去至少也會是重傷,但最後兩人在耶律平高喊的一生“認輸”後及時收勢停手。
“是巴奴劍術略遜一籌了。”耶律平分明臉上是帶着和氣的笑,但卻無端令人生出幾分寒意。
李安元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起身開口道,“今日我羌國本也想一位勇士擅長劍術的,但甯淮公子既然戰勝巴奴,倒也不好意思将我那劍奴派出來獻醜了,所以今日比試之人,是舍妹,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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