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哥,有什麼發現?”她接過助手遞來的手套,随手戴了上。
“有,死者為男性,年齡三十一歲,體重二百三十四斤,死因是淹死的。”鄭堅見她看過來,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剛剛解剖發現他肺腔裡全部都是桶中的湯底,真是可憐,光是溺水就夠難受了,又是油又是湯的……”
“哦,對了!死者身份已經确定了,丁棋在桶底發現了一個錢夾,裡面有一張身份證,經過核對證實是死者無誤。”他說着,從一邊的電腦裡調出來了身份信息:“戴士強,戶籍地為靜淮市本地,家住在四新區大楊村。”
“我把死者身上能夠采集到的證據都送去技術大隊了,暫時這邊就沒有别的什麼進展了。”
賀姝點頭道謝後,又直接上樓去了技術大隊實驗室,裡面丁棋正弓着腰在那裡,不知道正鼓搗點什麼東西。
“聽鄭哥說,已經确定死者身份了?”她開口。
男人因為太過于專注而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回過神之後丢給了她一個無語的眼神,然後哼哼唧唧的應了:“昂,是老鄭和你說的?我們不是把那一整個鐵通都打包帶回來了,剛剛在樓下證物室傾倒裡面的液體的時候,發現了錢夾,裡面剛好有他的身份證。目前看來這兇手沒什麼反偵察意識啊,竟然連身份證都沒帶走。”
“錢夾裡還有一張紙,不過因為浸泡看不清上面的内容了,我現在正在試着修複,等到有了結果第一時間通知你。”
“在火鍋店後廚地面上發現的那些殘渣……?”賀姝繼續問道。
丁棋擡起頭,拍了拍額頭:“對了,那幾種殘渣經過鑒定分别是餅幹、牛骨頭、魚皮,白米飯、生的羊肉、牛肉……還有一些已經粘在地面上的奶油。有的時間上還算新鮮,剩下的幹脆就有些日子了,飯店後廚嘛……就算他平日清理的再幹淨,也是會有一些死角照顧不到的。”
她接過那張報告單,迅速的浏覽了一遍,微微皺眉:“都是些普通的食材,好像也沒有什麼特殊的。”
男人揚眉贊同,繼續弓着腰在那裡認真的處理那張紙。
賀姝在轉了一大圈之後,終于回到了專案大隊的辦公室,屋裡光線比較昏暗,隐隐約約傳來幾聲呼噜。可能是因為目前得到的證據還不算多,所以他們專案還沒辦法展開工作,大家都趁着這個機會趕緊補覺,要真是忙起來兩三天都不一定得空合眼休息上一會兒。
“唔……賀隊,你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常斌聽到對面辦公桌傳來的動靜,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睜開了一道縫:“我讓其餘人都回後面宿舍去睡了,想着就算後半夜技術或者法醫那邊傳來什麼消息,幾個人也就夠了,沒必要都在這守着。”
說到這,他臉上露出了不贊同的神色:“我不是讓你明天早上再來嗎?就算過來了,也沒什麼用,還不如好好養精蓄銳了。”
賀姝不在意的笑了笑:“剛搬家,床上用品還沒來得及去買,回去也是睡床墊子,在哪兒都一樣。”
常斌倒也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結,轉而把腳從桌子上拿了下去,直起上半身彙報:“剛剛丁棋給我傳來了受害者的身份,我進行了一下核實,想着要不聯系一下他的家屬盡快過來認領屍體順便配合咱們調查……結果可能辦不到,系統裡顯示他母親是殘疾人,行動不便,父親也已經過世兩年了,姐姐在外地。看來咱們明天一早得去一趟大楊村,先到那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成。”她沒什麼猶豫的應下,然後揚了揚下巴示意對方繼續睡。
再三叮囑她也要休息一會兒,常斌揪了揪身上蓋着的外套,複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很快有節奏的呼噜聲再次響了起來。
伴随着時輕時重的聲音,賀姝打開了電腦,一雙眸子緊緊盯着屏幕,右手握着鼠标,一點一點查看着目前掌握的證據和線索,進行着案情梳理。
時間過得飛快。
第二日一早,曾永嘉哼着小調從外面走了進來,看着一臉疲憊坐在那裡揉着脖子錘着肩膀的常斌,多少面帶了點愧色,良心發現似的說道:“常哥,我就說讓你别逞能吧,你瞅瞅你這老胳膊老腿的,今晚乃至以後都是你去宿舍休息,我守夜。實在不行,你抽空回家呆幾個小時也行啊,嫂子嘴上不說,心裡還不盼你?”
常斌‘嘿嘿嘿’的笑了兩聲,臉上挂着已婚男人獨有的驕傲,不過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他倆這邊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話之後,賀姝才從外面回了來,見到曾永嘉招呼了一聲,上前從自己椅背上拿過薄外套,接着道:“曾永嘉,你跟我一起去受害者家裡,老常留在單位看看技術和法醫那邊有什麼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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