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江汨羅安安靜靜的咬了一小口三明治,青團放在她膝蓋上,綠綠色一小團,“你也是麼?”
沈延卿有些遺憾的搖搖頭,“我是念的實驗中學。”
“這兩所學校離得很近啊。”江汨羅想了想,大概也就隔着幾百米左右距離罷。
她還記得讀書的時候,兩所學校一直暗地裡較勁,看誰的升學率更高,年年都是實驗勝出。
沈延卿點頭,“你記不記得以前紅綠燈那裡有一家可以租小說的書吧,旁邊還有家網吧的?”
聽他說起這個,江汨羅頓時就笑了,“記得啊,怎麼,沈先生以前是去租武俠小說看,還是逃課去網吧打遊戲?”
她的語調裡含着笑意,有些促狹。
“……好像都做過。”沈延卿摸摸鼻子,有些赧然。
那個時候沈長河對他很嚴厲,青春期的男孩子充滿了反叛精神,總要和家長對着幹,人生也無甚明确目标,對未來隻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概念而已。
熬夜看武俠小說,去網吧打遊戲,好像是他們最常做的兩件事,沈延卿大概就是剛剛高一的時候也是這樣。
“那時候成績下降得厲害,我爸都決定等我高中畢業了就扔部隊去了。”他笑着回憶起從前,覺得有些好玩,“誰知道等我高考完了,卻考上了容醫大。”
看着父親錯愕的臉孔,他打心底裡想笑,看他吃癟的樣子可真有趣。
江汨羅忍不住笑着說了句:“你是故意的。”
沈延卿點點頭,應了聲是。他就是故意的,他的叛逆期其實并沒有持續多久,“我高一那年,有個高三的學姐高考失利,從學校天台跳下來,高位截癱,那時候我就驚醒了。”
開始去想,如果自己也高考失利,會面臨什麼樣的壓力,不要說心理承受能力好還是壞這種事,在十七八歲的少年人面前,很可能高考就是最大的一件事。
大到如果失敗了,就覺得再也邁不過這道坎。
那時他第一次去想自己以後想做什麼,他喜歡計算機,卻又不喜歡當個程序員,于是去問封悅。
封悅想了想,從自家實際出發,建議道:“我覺得你可以當醫生或者老師,因為這兩樣家裡可以給你提供幫助,其他的要是公安或者軍隊系統的,也行,再别的就不行了。”
他又不想去當兵,想來想去,還是去讀醫好了,讀了才發現自己很有天分。
所以他對于醫生的信念和責任感,是在後來經年累月的學習和實踐中才培養起來的,而非早已有之。
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已經将治病救人當做一生的事業和追求,卻偏偏在這時又遇到……
他搖搖頭,對江汨羅換了個說法,“所以我現在去修電腦了,也算沒白費以前打遊戲花的精力?”
江汨羅沒想到在剛剛那一刻他想起了那麼多事,隻笑應道:“其實也還好,我以前看别人去玩,其實也想去,就是沒敢,怕成績會下降,獎學金就沒了。”
沈延卿哦了聲,“學霸,難怪能上動物醫學專業,容醫大這個專業錄取分數比旁的高一截。”
但是跟臨床和護理的是一樣的。
江汨羅聳聳肩,沒說其實是因為家庭條件一般,如果沒有獎學金,姑姑的負擔會很重。
她低頭剝開那顆青團,咬了一口,看到裡面飽滿的内餡,鹹鮮爽脆,調味也剛剛好。
沈延卿好像沒什麼事可做,轉頭看着她,不知不覺便有些發呆,林晨坐在他們後面,有些驚訝道:“還很少見到阿羅跟别人這麼多話說呢。”
封悅愣了愣,也看過去。兩個年輕人的背影不遠不近,并排在一起,看起來很賞心悅目,可她卻心頭一跳。
想到沈延卿現在的狀況,又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等再過陣子,牡丹園的花也要開了吧?”她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我種的那些月季今年長勢不錯,打了很多花苞,到時候開起來肯定也好看。”
林晨被她帶偏話題,也沒繼續看江汨羅跟沈延卿的背影了,順着她的話就道:“我也打算在醫院的空地上種些月季,沈太太有沒有什麼比較好打理的品種推薦推薦?”
“好打理的品種挺多的,像我家的藍色陰雨,就種在一個三角形小花池裡,地方小根系多,我都不好施肥,也沒修剪過,就偶爾澆點水,就這樣,每年的花量都大得驚人!”封悅一邊說一邊打開手機,讓林晨看她去年拍的照片。
很顯然她是個愛花成癡的人,對種植和照顧月季也頗有心得。
“我們家種的月季還有一種叫音樂館的,藤月,爬了一栅欄,剛開的時候是橙色,慢慢會變成淺粉色,花很大朵,花密而且不容易散,日曬雨淋都不怕的,最高能長四五米,你就有一面花牆啦,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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