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岑堯終于在一處回廊上等到了湯秉成。
不知道是不是忙着照顧姒明華,這些時日都沒怎麼看見湯秉成從前院出來,讓打算找他的岑堯着實費了好些功夫打聽。
今兒個總算是得了信,說小湯公公會從這裡經過,岑堯早早地就跑過來候着了。
日頭有些曬,他躲在廊下,百無聊賴之下他摘了片寬大的荷葉遮陽光。翠綠的葉片搖啊搖,襯得他拿着莖稈的手白皙細膩,光影落在他臉上,當真是無一處不美。
昏昏欲睡之間,眼前隐約的走過一道瘦長的人影。
岑堯猛地想起自己此趟過來的任務,頓時瞌睡也醒了,倏地擡眼看過去。
見那花影搖曳中,一個面容清秀的小公公正步履匆匆的走過,神色瞧不清,似乎正急着去辦什麼事。
人來了!
岑堯眼裡閃過一絲喜意,連忙從紅木圍欄上跳下去,生怕讓人給跑了似的朝着湯秉成奔過去。
想給這人一個驚吓,岑堯屏住氣息,一個青蛙起跳張開四肢往小公公身上一撲。
“哈!”
背後突然一道淩冽的冷風襲來。
湯秉成飛快的抵住來人的脖子,袖袍裡一閃而過的銀光。誰知還沒用力就對上一雙彎彎如月牙的狐狸眼,明亮美豔。
他眼裡閃過一絲錯愕,随即很快又怔然的松開了。
“岑主簿。”他輕輕的喚了聲。
岑堯卻用驚異的眼神盯着他,他伸手捏了捏小公公臉頰上的肉,攤大餅似的拉開,然後又好奇的摸了摸對方的肩膀。
小聲道,“小湯公公,你的身闆好結實啊!連我都背得起。”
按照岑堯原先的預想,這湯秉成生得那般瘦弱文秀,應該承受不起他的重量。屆時若是摔跤了,他正好蠻不講理的耍賴,讓這人幫他辦件事。
結果哪知道——
身下人站得穩穩當當的,不僅沒有偏移半分,甚至還分外迅速的将他環住了。
被他掐過的湯秉成臉上很快就紅了一塊印子,他微微低下頭,似乎有些害羞,頸脖處泛起熱意來,“岑主簿,您......您先下來吧。”
寬大的袖袍内,手指内側的刀片藏得更深了,羞于讓人窺見。
岑堯自然不知道自己剛剛躲過一劫,險些被人當成刺客給噶了。他尚且還騎在湯秉成的背上,聽罷嘿嘿兩聲,給人的肩膀拍了拍本就沒有的灰塵,然後頗為讪讪的笑着下來了。
“對不住,對不住,我就是想給你打個招呼。”
小湯公公應了聲,脾氣很好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生氣,反而低聲道,“岑主簿找我可是有事?”
那自是當然!
岑堯本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若是哪日找上門來,除了罵架,就是有事相求。
但面上不能說得這麼直接。
于是岑堯眼波流轉,他半撩着眼皮瞥了眼人,手指狀似糾結的纏着衣帶,扭扭捏捏的說,“哎呀,你現在忙不忙啊,不會耽擱了你辦事吧?”
小湯公公的視線落在他勾勾纏纏的手指上,陽光的照耀下,青年白得發光,手指也纖長好看,白白中一點粉,跟花骨朵似的。
他面不改色的說,“.......不忙,主簿請說。”
岑堯想起他剛才腳步飛快的樣子,又看了看他現在臉不紅氣不虛的模樣。心裡哧笑一聲,有些得意的想,他果然是賭對了——
這小公公對他的心思,可不太單純。
他斜着眼看人,湊得很近,笑容輕佻,聲音卻柔柔的示着弱,“我、我确實是有一件難事,想請公公幫幫忙........”
若是湯秉成一擡眼,準能看出青年眼中的戲谑浮浪,可惜他守禮得緊,連看一眼都怕冒犯了人。
于是岑堯說着說着,手就沒骨頭似的搭上了人小公公的胳膊,“還不是那日,我、我自知犯下了滔天大禍,便是以死謝罪都難以抵過。可........可這些時日怎麼連一個來找我的都沒有?”
是就此放過他了,還是按捺下不提,總要給他個說法呀!
“你是殿下的身邊人,可知道他是個什麼心思?”
聽完他的話,湯秉成的臉色漸漸變得為難起來,似乎在猶豫什麼,溫吞道,“這.......殿下亦沒給個準信,奴才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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