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堯并沒有在小竹屋待太久,他把上個月的月假休完之後,當天下午就回了昭王府。
在外頭快樂是快樂,但到底不能忘了正事。
岑堯可不是那種玩忽職守、忘乎所以的人,他自覺在其位謀其事,這幾日下來案幾上應該堆了不少的公務,趕着回去處理呢。
任何人都别想在他當值的期間挑剔出絲毫的差錯來!
哪知道一進西院,迎上來的不是求着蓋章的管事,反而是平日裡伺候在他身邊的仆人。
仆人愁眉苦臉,面色焦急,正揣着袖子在廊下不停的跺腳。
一見到岑堯就‘哎喲一聲叫着跑了過來,“岑主簿啊岑主簿,您怎麼才回來啊!小的可真是急死了。”
“大呼小叫的做什麼?”岑堯闆着臉斥了聲,“沒規矩!”
他自己心氣高,好強,不止嚴格地要求自己,連對身邊伺候的仆人都要管教苛刻幾分,務必要将身邊人調教的拿得出手,反正休想給他丢人現眼。
仆人平日裡是有些怕他的,畢竟這位岑主簿總是冷臉皺眉,動不動就厭聲挑刺,那張出挑不俗的臉上更是呈現出咄咄逼人的豔色來,叫人不敢直視。
可此時他卻管不了那麼多,竟然大着膽子拉着岑堯的袖子将人拽到了窗戶下,急切的指了指裡面,“哎喲喂,岑主簿,那位、那位來了……”
之前岑堯吩咐過他,若是小湯公公過來了,不管他有沒有在忙公務都要過來禀報他。可此時此刻——
仆人大叫一聲,伸出手匆匆比劃道,“都來了三天了!”
“什麼?”岑堯臉色大變,還沒來得及斥責他的放肆行為就驟然聽到了這麼一個大消息,他忙追問道,“你說來了多久?”
仆人哭喪着一張臉無奈攤手,“您休假的第二日就來了,連着來了三天,回回您都不在!小的又不知道您去哪兒了,縱使有心禀報都找不到去處啊。”
這岑主簿跟他們本就不親,又不像别的上司和下屬還要偶爾聯絡下感情,收收賄賂一起吃吃酒。
岑堯隻有在遇到公事的時候才會想起他們吩咐一聲,除此之外便再無交談,仆人便是有心想要上前攀附都找不到機會。
三日.......整整三日.......
他走的第二天就來了........
“糟糕!”岑堯的腦子裡一遍遍的回蕩着這幾句話。他哀歎一聲,用手蓋住臉,臉上懊惱與後悔交織,最後終究是忍不住低罵了一句髒話,“這下可好了,全完蛋了........”
他的老天爺啊!
那小太監那日不是表現得多麼不情願的嘛?他好言好語好話都說盡了也不肯給他個準話,岑堯還以為自己有的長時間磨呢。
都做好了打算回來之後再繼續想辦法,哪知道自己休假離開的第二天這厮就突然過來了,這不是偏偏跟他作對嘛!
該死的,岑堯抓狂的摳着頭發,他要是知道這小湯公公同意得這麼快,他還休什麼假呀!
便是讓他一整個月全部無休他都願意啊!
完了完了........完蛋了.......
岑堯痛苦的捂着腦袋,他竟然把人晾了整整三天,别說是請求對方出面幫他阻止流言蜚語了,他現在隻求對方莫要記恨上他才好啊。
不行,不能這樣了!岑堯抹了把臉,收拾好心底的惴惴不安,招了招手讓仆人靠近點,低聲詢問道,“人還在裡面?”
他指了指屋子裡。
仆人點點頭,“公公已經坐了半個時辰了,岑主簿再晚回來些人都要準備離開了,可要小的再進去送壺茶水?”
岑堯聽罷擺擺手,他斂着長睫,狹長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沉思,飛快道,“你去把我床頭櫃上壓着的那本書拿過來,趕緊的。”
不管對方生不生氣,他既然當初約的是過來聽書的名頭,總要做做樣子。
别的不說,書總要有吧?
好在仆人腿腳麻利,主簿們休息的屋子又不遠,沒過一會兒就氣喘籲籲的把岑堯要的書拿了過來。
眼見着搭話的借口有了,岑堯理了理衣襟,臉上揚起一抹熱情從容的笑容,薄豔的眉骨瞬間變得生動起來,俊俏又風流。
他拿着書,修長的手指壓了壓鬓角亂飛的碎發,輕笑着轉頭問仆人,“我穿這身見人可還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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