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透過窗棂照進來,帶着些許的昏暗。
岑堯坐在床邊,冷眼看着某個人假惺惺的故作姿态。虞瑾取了藥膏過來,正蹲在他腳邊,拉着岑堯的手上藥。
深綠色的藥膏在指腹下暈開,草木的氣息逐漸彌散開來,混合着虞瑾衣角上淡淡的皂角味道,竟然出乎意料的讓人感到平靜安甯。
可岑堯卻避之如洪水猛獸,他眯着一雙狹長的狐狸眼,坐姿僵硬十足,像是某種渾身炸毛的動物。
直恨不得當着對方的面甩袖揮開這氣味——
無論是藥膏的氣息,還是虞瑾身上的氣息,都是一模一樣的讨厭!
該死的虞瑾,該死的虞瑾。
有什麼話不能當着他的面直說,非要搞什麼彎彎角角,弄得神秘莫測的!讓他苦等,讓他焦急,讓他驚疑惶亂!
岑堯此刻就仿佛是那油鍋裡備受煎熬的魚,難受極了。他直勾勾的打量着面前人的臉,似乎想憑借着自己的‘聰明睿智’來勘破虞瑾的心中的小計較。
然而被他盯着的人正在專注于自己手上的抹藥工作,甚至在察覺到岑堯的目光後還擡起頭來對他笑了笑,模樣俊朗又溫和。
“岑弟?”虞瑾彎了彎唇,甚至小聲讨好說,“馬上就好了,我再為你吹一吹。”
虞瑾個子又高又壯,便是蹲在岑堯的腳邊也不顯得矮,甚至不需要怎麼擡頭就可以和岑堯平視說話。以至于當他被青年瞪了一眼後臉上露出讪讪的表情顯得有些違和。
“哈!還吹一吹就不疼了?”岑堯冷聲嗤笑,不屑極了,“你以為自己是神仙呐,多大的人了還信這種鬼話?”
他抽回自己的手,還順便白了虞瑾一眼。
虞瑾也不氣,隻好脾氣的笑了笑,道,“岑弟這幾日切記要小心,勿碰水,勿擡重物,約莫過些時候痕迹就能消去了。”
岑堯不耐煩聽他這些叽叽哇哇的,隻直言道,“說罷,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不想聽虞瑾這些滿含關心的話,也不想看對方擔憂溫柔的臉,岑堯隻希望對方能夠冷漠的坐在他面前,直白的、幹脆的、勢利的吐露心地的目的。
他甯願對方是抱着算計來跟他談判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這樣不懼他的冷臉一次又一次的靠近,甚至試圖用柔軟的語言,關切的舉動來化解他身上的堅冰棱角。
哈,這算什麼!對他好?
為什麼要對他好?
這世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又怎麼會有人願意平白無故的對另一個人好?狗屁!
岑堯才不信這些。
他暗自磨着牙齒,眼睛越來越紅,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惡狠狠的吐出一句話,“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又有什麼目的?”
給他個痛快吧!岑堯在心裡苦悶地咆哮道。
可面前的虞瑾卻像是聽不他的話一樣,依舊用那樣一雙幹淨帶笑的眼睛無辜的望着他,裡面微微透出疑惑來,像是沒反應過來,隻喃喃的重複着,“想要.......什麼?”
虞瑾的視線落在了青年半咬着的唇上。
紅豔豔的,濕淋淋的,舌尖一閃而過,隻餘皓齒的痕迹,像是在焦慮糾結什麼。
岑堯卻以為他是在裝不懂。
他氣急了,一把揪住虞瑾胸前的衣襟将人提了起來,就那麼死死地抓着,“你還在猶豫什麼?又有什麼好隐隐藏藏的?我的弱點不都已經全部被你拿捏在手裡了嗎?”
“哈哈哈,你現在總該清楚我是什麼人了吧?”
岑堯美麗的臉上扭曲起來,他低頭俯視着虞瑾,看見對方瞳孔裡自己的身影越來越近。悲憤之餘,甚至還有種自爆的快感,他在刻薄的冷酷的揭示自己,“自私自利的、陰險醜陋的、勢利歹毒的.........”
總而言之,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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