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耽擱了一陣,到達詩會場地的時候已經晚了。
寒山寺的檐角隐沒在翠微薄霧之中,山坡上桃花盛開,粉紅粉紅的一大片。
席上衆人或坐或仰,潇灑快意,有人拍着手即興而歌,有人撫琴敲鼓為之附和,滿座喝彩歡呼之聲。
年輕的侍女提着酒壺款款從中而過,似那花間蝴蝶,腰肢婀娜,香氣襲人。
偶爾還能見到樹下有年邁的老者端莊的坐着,旁邊有學子捧着自己做的詩賦恭敬謙卑的請求指點;附近不遠處,幾人在對弈,桃花瓣落在黑白交織的棋局上,人們因着怎麼落子而争執不停。
一派其樂融融,和諧之色。
岑堯和虞瑾進來的時候,并沒有人注意到。蓋因為他們一個性情尖酸刻薄,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處,另一人常年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讀書度日,悶頭學習,極少有人認識。
索性兩人也不願意在此刻出風頭,樂得平靜無人擾,兀自找了個偏僻的桃樹下坐着,隻等着詩會正式開始。
旁邊有侍女為他們端來瓜果酒水,紙筆墨硯,是為了避免有些學子靈感大發一時找不到紙張所備。
見衆人皆有所忙,岑堯也不好讓自己顯得太過突兀,便也象征性的拿了毛筆在紙上勾勾畫畫。忽的想起一件事情來,轉頭裝模作樣的問身旁人,“過來這麼久,還沒問虞兄的詩準備得怎麼樣了?”
可别他自己把人的給念了,對方到時候沒東西念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岑堯抄襲的那首可是虞瑾在幾年後名揚京城,成為昭王殿下門客時才會做出的詩。
至于現在嗎?即便是虞瑾本人,估計也做不出同樣的句子來。
畢竟,作詩的心境都不一樣了。
所以理所當然的,隻要不出意外,岑堯必然是此次詩會上的魁首了。他心裡不禁暗自得意,面上也體現了一些驕态。
虞瑾不知道他為何發笑,隻是老實的說道,“确實有了些想法,不過詩會上英才聚集,能人衆多,想來我的詩應該算不得極好。”
聽到他這般說話,岑堯下意識的皺眉。
英才聚集,能人衆多?他内心嗤笑,輕蔑不已,不過是一群酸儒書生罷了!
整日知之者乎,迂腐死闆,還偏偏恃才放曠,比那内宅婦人還愛勾心鬥角。
每每遇到年輕又有才學的人,首先反應就是打壓,似乎生怕别人超過自己似的。
别看着這一群群寒門士子多麼清高不凡的姿态,實則陷害抄襲,誣陷他人的事情多了去了。畢竟世家貴族占了大多數的資源,留給他們底層人士登上雲梯的路就隻剩下一條了,想要往上爬,就隻有把擋在前面的人給踢下去。
這席間在座之人,有真才實學的,不過寥寥幾位。
其中最有大才的嘛?還要屬他身邊坐着的這位呆木頭了。岑堯眼波一轉,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給他剝果子皮的虞瑾身上,似笑非笑。
但是現在有他在,這虞瑾就隻能屈居第二了。
可即便如此,也比這席間的滿座庸才有學問多了。
岑堯懶懶的撐着下巴,滿目捉黠的看着虞瑾,道,“虞兄何必如此謙虛,你的才學我還不知道嗎?遠勝衆人頗多,常人何能及君也.......”他幽幽的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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