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話已經說出來了,便是硬着頭皮也要把戲演完。
岑堯别無他法,在虞瑾激動得仿佛遇見了此生唯一知己的目光中,他隻能選擇承認這是他準備在詩會上念的詩句。
牛皮已經吹出來了,隻能期望到時候當真如對方所料,是個與“桃花”有關的主題。
不然屆時讓作其它的詩詞,岑堯可無法解釋自己的水平怎麼一會兒高一會兒低,他表面淡定,内心卻說不出的焦慮。
早知道就不讓虞瑾進來了!
每次遇到這呆子,準沒好事。總是打亂他的計劃。
但事已至此,再不能更改,何況時間漸近,兩人應該出門了。雖是由寒門學子們舉辦的詩會,但到時候會有不少有名的學士到來,他們自然不能就這麼匆匆前去。
便是家境最寒酸貧窮的學子,也會換上自己最體面的衣服。
岑堯讓虞瑾再等等,他去屋内換了身青色的衣裳。似靜谧石潭裡漂浮的萍草,暈染開來的淺淡的綠色,襯着他狹長的狐狸眼有種說不出來的自矜美豔。
那青色格外的配他,腰肢被系得窄瘦,顯得他身量更加的修長。
光是站在那裡,不動,就是一幅讓人移不開眼的畫。
更别提他美目輕移,眼尾上挑,漫不經心的斜了你一眼,“愣着幹什麼,天色不早了,還不快走?”
那更是不得了,畫上的美人活了,俏生生的走到了你面前,似那山野竹林裡靠吸收日月精華養成的精怪。
虞瑾呆在原地,目光落在那朝他走來的人影身上,日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岑堯的臉上,像是布了一層金光,他盯着那人清晰的眉骨,一時竟晃了神。
直到岑堯惱了,不耐的皺起了眉,“你還走不走?不走我就自己去了........”他用手扇着臉,隻覺得日頭越來越曬了,刺眼得緊。
他可不想跟個傻子似的站在這裡杵着。
“岑弟........”
虞瑾隻喃喃了一句,立馬就回過神來,他白淨溫潤的面容上露出羞赧的神色來,慌慌忙忙的解釋道,“是為兄失态了,從未見過岑弟着青衣,一時竟然怔住了。”
他從沒想過,岑弟這個樣子竟然這般好看。
岑堯臉上的不愉略減,隻是依舊沒好氣的看着他,“行了行了,咱們快些過去,我可不想遲到了。”
他們本就住在城郊,離那寒山寺雖不算遠,但也不近。
就這麼慢吞吞的走過去,也要些時候。
更何況,此時太陽已經越來越靠近正中了,屆時他們走了一長段路又遇上烈陽,汗流浃背不說,精心準備的整齊儀容也都淩亂了。
再者,岑堯理了理鬓角的碎發,不經意間翻了個白眼,這木頭也真是不會誇人,一點眼色都沒有。
這衣裳是他從箱子底部翻了好久才找出來的,既不會太過素淨讓人沒什麼精氣神,又不會大紫大紅顯得太過俗氣,淺淺淡淡的青色就剛剛好。
不出挑,又不會讓人忽視,像是傲骨铮铮的翠竹,給人以不争不搶的沉靜感。
隻是到底是有些舊了,懂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花色和布料早已經過時了。要不是岑堯實在翻不出來什麼好東西,也不會穿着這麼一身就出來。
也就這木頭傻乎乎的看呆了神。
.
擡眼望去,隻見前方青山翠綠,白雲缭繞。
隐約間,可以看見一處灰色的尖頂,正正是寒山寺的一角廟檐,橫生而出,更添幾分玄妙的禅意,讓人心生敬畏。
寒山寺外有一處桃花林,此時恰逢春暖花開之際,落英缤紛,洋洋灑灑,滿樹深紅與淺紅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每年花開之際,可謂是京城的一處盛景,無數詩人墨客前來觀賞遊玩。
附近還有亭台樓榭,小橋流水,石碑壁畫,可供文人公子在此地舉辦宴席或詩會,若有名詩名句得獎,甚至還能夠在此處題字,以供後人觀仰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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