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芸臉色發青,淩婉婉故意提起墨竹,就是為了讓劉彥誤會,還含沙射影地暗指她隻配做妾。
“淩大小姐莫要空口無憑地往人身上潑髒水,凡事都要講個證據。”
“劉公子是正人君子自然是不信這些腌臜事,可人心隔肚皮,有些人整天裝作一副嬌柔委屈的樣子,内裡陰狠又放浪。若不信,劉公子可以查查,随便問個落雪院裡的人,聽聽大家都怎麼說不就清楚了。”
淩婉婉一副嘲笑的嘴臉,似乎劉彥就是冤大頭,被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給騙了。
劉彥面上說不信,也一副要為淩芸據理力争的樣子,可他眉宇裡卻隐隐露出一些心虛。
有時候,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迅速生根發芽,一發不可收拾。
葉軒站在淩婉婉的身邊,挑了挑眉不冷不淡地說道:“别這麼說淩二小姐,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有時候善意地提醒,人家可不見得領情,還會被人記恨,畢竟人家才是姻親,與我們何幹!”
淩芸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萬萬想不到,這個昨晚還對她瘋狂索取的男人,現在就站在淩婉婉身邊,跟着淩婉婉一起陰陽怪氣地嘲諷她。
看着葉軒那冷漠的神情,淩芸後退了幾步,心中刺痛不已。
她怎麼忘了,他們才是一對,日後男主登基,會封淩婉婉為後,而她隻是一個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炮灰。
對面兩人,男的尊貴俊美,女的如聖潔白蓮,站在一起的畫面莫名的般配和諧。
淩婉婉的女主光環似乎更亮了一些。
淩芸擡起頭,想把那些湧出的淚水憋回去,可越忍眼眶越酸,昨晚的瘋狂記憶猶新,一波波的異樣感還留在身體裡久久未消散。
那種難以描述的滋味,現在全變成可笑的恥辱感。
原來葉軒偶爾流露出的溫存,憐惜和醋意,都是她的錯覺。
也許葉軒從沒停止過恨她和讨厭她,當時也是對她用強要了她,他說過的:
不過是随便玩玩,順便羞辱她,等哪天玩膩了再好好折磨她。
70%的好感度,剩下的全是恨和厭惡吧?
淩芸低下頭,淚止不住地落在泥土裡,劉彥彎下身拿出一方帕子為她擦眼淚。
“芸兒,不哭,等辦完事,離開淩府,就不用再面對這些人了。”
劉彥拉着淩芸徑直走進前廳。
淩永昌和白氏早等在那裡。
劉彥先是和淩永昌簽了一些契約文書,似是轉移了一些店鋪和地契,又有一些雜役搬來了十來箱的黃金珠寶等物,淩永昌這才帶着淩芸進了祠堂。
先是給諸位祖宗上香禱告跪拜,再請出族譜,将淩芸的名字劃去,又拟了一份斷親文書,雙方簽字按了手印,算是徹底與淩家斷絕了關系。
借着收拾東西的借口,劉彥私下裡偷偷詢問了好幾個家丁仆從和婢女,果然個個皆說淩二小姐狠毒又不檢點,還都說得繪聲繪色:
“那墨竹沒少爬床,不光是晚上,有時候連白日裡也閉着門不知在裡面做什麼,大家早都見怪不怪了。”
“有次老爺沖進去,見二小姐衣冠不整的,衣服扔了滿地,脖子上全是紅印子,還把墨竹拉下去好生打了一頓,說是跟下人厮混辱沒了淩府名聲,這才想着趕緊把那二小姐給嫁出去,免得哪天連肚子都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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