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慈怔怔地看着一臉認真的紅藥,下意識張嘴,嫩蓮子帶着清甜的香味滾入口,裴慈合齒輕咬,沒由來的,每嚼一下,他臉上的笑意便比上一刻更盛一分。
他一直看着紅藥。
見裴慈眼中的冷清迷茫被熟悉的溫和笑意驅散,又變回了溫柔模樣,紅藥也彎了彎唇,給自己剝了顆蓮子。
果然,人活在世,什麼話都不能說的太絕對,有些時候,看在眼裡的還真就比吃到嘴裡的更香甜……
呸呸呸!怎麼這麼苦?!
才剛嚼兩下,紅藥就被突如其來的苦澀整得一臉懵。
等等……他剛才好像……忘記去掉蓮心了……
看着細嚼慢咽眼帶笑意的裴慈,紅藥頓時肅然起敬。
第45章水鬼
“啊啊啊啊啊!!!”一道殺豬般的嚎叫猛然響起,驚起藕花深處一群飛鳥。
莫名就有些不敢直視兩位老闆對視着互喂蓮子畫面的方沖這會兒也不嫌棄文明一驚一乍了,速度轉身關切地問:“怎麼了?”
又發現了什麼極有曆史、藝術、人文價值的磚磚瓦瓦了嗎?
文明扶着朱紅欄杆,瞳孔狂暴地震,他抖着嗓子道:“湖……湖裡有…有人!!!”
啥玩意兒?湖裡有人?那不就成水鬼了……啊啊啊啊啊草!真的有人呸有水鬼啊!
方沖順着文明的目光看去,就見層層青綠荷葉間,隐着一張青白的臉,漆黑的長發如扭曲纏繞的黑蛇一般,搭在他的臉側肩頭蜿蜒入水。
見他看過去,那張臉還對他笑了一下。
滲人的寒意直沖腦門,方沖腦袋空空,隻知道連聲喊:“紅老闆!紅老闆!有……有……”有鬼啊啊啊啊啊!
紅藥吃裴慈牌手剝蓮子正吃得香,一點也不想将注意力分到其他人身上,但員工的員工和極有可能合作的未來合作夥伴的身心健康也不能置之不理,沒法,他隻能忍痛暫停和裴慈的品蓮子活動,語氣不善道:“不管有什麼,都快給我出來。”
熟悉的霸氣紅老闆的上線,給了方沖極大的安全感,一時頭皮也不涼了,嗓子也不顫了,甚至還敢睜大眼睛往荷葉叢裡找剛剛對他笑的鬼了。
開玩笑,在一切魑魅魍魉面前,紅老闆就是墜吊的!
剛認識紅藥的文明卻并不樂觀,他們這種和古物打交道的行業,就算沒親自見過,也能從老師或行業前輩哪兒聽來許多不能以科學解釋的事件,聽得多了,難免心存敬畏。
“還……還是别出來吧?咱們先……先走?”
嗚嗚嗚他還年輕,還沒有幹出一番大事業來,不想和水鬼對線啊!
荷葉深處突然響起水流湧動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湖底遊動一般,沒過多久,離廊橋最近的幾株荷葉被輕輕撥開,那個長發水鬼趴在欄杆邊,從下至上望着幾人,結結巴巴道:“别……别摘了,荷……荷花會痛。”
哈???這是什麼善解花意的古早鬼設?
方沖和文明真實懵逼了。
紅藥剛才吃了那麼多富含靈氣的蓮子,自然懂他的意思,但歸屬問題還是要講清楚的:“這是我的湖。”湖裡生的荷葉荷花蓮蓬蓮藕自然也都是他的,他當然可以想摘就摘。
剛知道自己名下有座大園子的紅藥十分理直氣壯。
那水鬼被紅藥的氣勢鎮住了,原本就結巴,這下直接望着人說不出話來,就這樣沉默地盯視了半晌後,他又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在紅藥裴慈兩人之間來回用力細看,然後被吓得往後一仰——咕咚一聲,水鬼如頑石墜湖,卻沒有驚起一點水花。
我有那麼吓鬼嗎?我都還沒做什麼呢!紅藥看向裴慈,對水鬼的誇張反應感到莫名奇妙。
裴慈還沒來得及安撫紅藥,水聲便又一次響起,水鬼去而複返,隻是這回,他的神色變得鮮活許多。
水鬼歉意一笑,道:“太久沒有和活人說話,舌頭都有些僵了,見諒見諒!”
方沖文明:“……”emm能說出荷花會痛這種話,或許你僵的不止是舌頭。
紅藥擺擺手,他介意的不是這個:“這湖裡的蓮蓬我真的不能摘嗎?”
紅藥的眸光掃過滿湖青碧,尾音微揚,意味深長。
那水鬼卻一反剛才說辭,眼睛亮亮地仰頭望着紅藥:“當然可以!”說着,他還伸手從水裡撈出幾枝比紅藥摘的更肥美标志的蓮蓬并一堆用荷葉盛着的鮮嫩菱角,“想怎麼摘都可以的!”
也不知是他仰着腦袋從下往上望,眼睛又實在太明亮聲音太熱情的緣故,幾人總覺得他現在的表現有些過于……谄媚了。
紅藥沒有動放在廊橋邊上的蓮蓬與菱角,他凝視水鬼片刻,道:“這會兒荷花就不會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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