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罷!新娘子害羞不愛說話也能理解,他也沒争競什麼,先由丫鬟服侍着洗漱了一番,而後吩咐她們統統退下,到門口領賞。此乃下人們最期待的時刻,一聽三爺發話,紛紛退出房門,不再此處礙眼。待閑雜人等散去之後,喜房之内就剩他們夫妻二人,一看舒顔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含嗔帶怒的瞪向他這邊,目光淩厲,似是準備質問,機智的福康安立馬搶先發聲,“哎---你别說話,先讓我猜猜你想說什麼,第一句肯定是:你怎麼在這兒?我是不是在做夢?第二句:你竟然就是福康安?你為什麼要騙我,我恨你!”道罷他還洋洋自得的朝她一挑眉,“我猜得對也不對?”那語氣那神态,還真有些像她,既然他那麼喜歡演,舒顔索性不吭聲,抱臂倚在床畔,繼續看他一個人自導自演。看她沒什麼意見,福康安還真就繼續自問自答,“第一,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這不是夢,我也沒走錯房間。第二,我的确是福康安,但瑤林也是我,那是我的字,嚴格來說,這不叫騙,這叫瞞。隻因你将我當成了另一個人,我覺着挺有意思,這才将錯就錯。”“到了這一刻你居然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好意思賴我?撒謊的人沒錯,怪隻怪我太傻太天真,誤将你認成了另一個人,是這個意思吧?”她那明顯拔高的聲調一聲聲擊中他心扉,震得他膽顫,心虛的他再不敢狡辯,立馬服軟,“已然認識到錯誤,但我可以發誓,最開始的确不是存心隐瞞,隻不過後來看你似乎對福康安這個人成見很大,但對瑤林還不錯,我才繼續以瑤林的身份與你相處,欺瞞僅僅隻是怕你讨厭我而已。”開始有誤會尚能理解,後來的情勢那般鄭重,他仍舊沒說實話,這就令她很窩火了,“那日我還特地問你,該不該嫁給福康安,你為何不肯順水推舟的告訴我你就是他?”提起這事兒,福康安依舊心澀澀,“想說來着,可當我問你是否喜歡恒瑞時,你表現得那麼羞澀,那我肯定不舒坦,都快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哪還顧得澄清?”直至此刻,舒顔才明白,為何那日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瑤林當即變臉,轉身就走,原來他的腦回路居然這般神奇,着實令她大開眼界,“我隻是問你打哪兒聽說的,哪裡有半分羞澀之意?你這人眼神是不是不大好?”福康安自認為是按照正常人的反應來琢磨她的心思,“若然不喜歡,不是該直接否認嗎?為何還要問我聽誰說的?”繞了這麼大一彎子,他依舊沒能回答她的質問,舒顔這才反應過來,立馬糾正,“别岔開話頭,我問的是你為何隐瞞身份!”“岔開話頭的明明是你,你看我一提恒瑞你就跟我急,推脫不肯回答,還說對他沒什麼!”自個兒錯在先還不肯承認,總将責任往她身上推,他這桀骜的态度隻會令她心火更旺,舒顔再也無法冷靜,呼吸漸漸急促,漲紅了臉賭氣恨道:“即便我對他有什麼又與你何幹?”猛然聽到這麼一句,福康安氣得臉都綠了,緊咬牙關,強壓着妒火數落道:“你我已然拜了天地,你便是我的女人,怎可念想旁的男人?”“還不是你和西林覺羅氏串通一氣,拿親人的安危逼我成親,否則我怎會答應嫁過來?”“我逼你?我還不是為你考慮!”明明一番好意,到了她非但不感謝,居然還反過來怪他,打小被人捧在手心裡的福康安從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渾忘了要哄她一事,冷臉盡訴滿腹委屈,“當初若不是我向太後請旨賜婚,太後會将镯子賜給你?沒有镯子你如何向我額娘賠罪?如何能全身而退?指不定就留在宮中做皇上的妃嫔,永世無法出宮!”她就說怎麼可能那麼巧合,太後突然賜婚,還給了镯子做賀禮,原來皆是他在背後謀劃,替她解圍。得知真相的舒顔頗為震驚,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心裡難免不是滋味,一想到兩人之間的糾葛,她越發酸澀,深知不該忘恩負義,可胸腔内堆積的怨恨仍未消解,出口的言辭也就變了意味,既軟且酸,“你救過我幾次,我對你十分感激,按理來說,你是我的恩人,我不該抱怨什麼,也許你有你的苦衷,才不願表明身份,我應該理解,沒資格怪罪,我向你道歉便是,恩人勿怪。”聽出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他還以為是錯覺,又走近兩步歪頭看她,才發覺她眼眶發紅,強忍着眼淚,似在掩飾心中的委屈,察覺他湊近,她又倔強的别過臉去,不願讓他看到自個兒脆弱的一面,迅速擡臂抹了一把,吸了吸鼻子再不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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