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着實驚了舒顔,心道我真有念他的名字嗎?怕不是誇大其詞吧?奉承兩句讓他嘚瑟一下,肯帶她出去玩兒就好,不至于說得這麼生動形象吧?完全不考慮她的面子嗎?“哦?是嗎?”福康安自是不信,但如此良機,不逗逗她豈不虧了?随即笑着走向她,“那我可得跟你單獨相處,給你個一訴衷腸的機會。”說話間,福康安微擡指,朝着雪陽的方向擺擺手。雪陽會意退下,房間内一時間寂靜無聲,靜得她隻聽到自己的心砰砰亂跳,尴尬擡眸,迎上他那步步逼近的身影和意味深長的笑容,舒顔突然覺得自己是挖坑的好手,但方向有誤,挖給自己跳了!吻該怎麼圓回來,這是個問題。“呃……方才雪陽在說笑呢!認真你就輸了。”盡管她有澄清,可福康安卻不信她,“說夢話之人往往都不記得,隻有旁觀者聽得最清楚,是以我選擇相信雪陽。”都怪她方才的态度太谄媚,以緻于這會兒否認都沒人信,急得她是滿頭大汗,他卻氣定神閑,被笑意暈染的雙眸盛滿清輝,亮如星火,“實則不必夢裡相見,你若想我便與我直說,我這會兒正好得閑,可慰你相思之情。”那笑意忒欠揍,看得舒顔牙癢癢,瞥見他伸手來拉她,立馬拍開,索性攤開來說,“聰慧如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我隻是想讓你帶我出去玩兒?什麼想你都是假的,你聽聽也就罷了,甭當真。”他當然明白,但戳穿可就不好玩兒了,福康安笑意漸失,不悅撇嘴,将松色袍子撩至一旁,潇潇然往桌邊一坐,“小爺現在心裡不舒坦,你若有能耐将我哄開懷,咱們還有得商量,否則免談。”為了能出去透透風,舒顔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立馬做殷勤狀,自桌邊繞至他背後給他捶背捏肩,又給他端茶倒水,奈何他依舊繃着臉,一副旁人欠他幾百兩銀子的冷淡模樣,于是她跟他講起了條件,“不若這樣,我給你講個笑話,但凡你笑了,便當我赢,你就得帶我出去玩兒。”難得被她哄着,福康安十分受用,欣然點頭,算是應承,于是舒顔開始講笑話,“話說曹丕命曹植作七步詩,作不出來就要殺掉他,曹植胸有成竹,然而才走了五步,詩未作罷就突然倒下了,你猜為什麼?”福康安十分配合的問了句,“為何?”但聽她接着講道:“一旁的曹丕得意哼笑:傻弟弟,你中了五步斷腸散啊哈哈!”才道罷她便笑不可仰,自個兒傻樂,好不容易直起腰,卻發現他正面無表情的盯着她,一副看傻子的模樣,氣氛一時間有些尴尬,舒顔讪讪斂笑,頗為懊惱,“我講的不好笑嗎?”搖了搖頭,福康安并不覺着好笑,甚至還覺得傻裡傻氣。失敗的舒顔并不氣餒,繼續想辦法,“不如我們來玩木頭人,你玩兒過的吧?誰先動誰就輸。”她喜歡玩兒,那他就奉陪到底,待她喊了聲一二三,兩人互盯着對方,都不再動彈,他尚未發現她亂動,她竟自己承認,“我認輸。”福康安莫名其妙,“哪裡動了?沒看到啊!”指了指自己,舒顔狡黠一笑,“心動了。”“……”這也算?居然拿這個來逗他?沒想到她是這樣的趙舒顔,福康安搖頭輕笑,得逞的舒顔欣喜拍手,得意洋洋,“哎---你笑了!”笑意頓僵,福康安一臉懵然,“這不是兩個遊戲嗎?還能混為一談?”難得将他逗笑,舒顔可不會分得那麼清楚,“我不管,反正你笑了,就得帶我出去玩兒,說話要作數吆!”本就是這麼打算的,正好有個台階,他也就順勢而下,遂交代她換身衣裳,帶她去逛一逛夜市。最近一直待在屋内,不曾出門,她也就沒怎麼刻意拾掇自己,隻讓雪陽幫她盤了簡單的發髻,戴了兩朵粉色和紫色的絨花,因着今晚要逛夜市,是以雪陽特地為她重新妝扮,換了身茜色繡瓊花的衣裙,又在雲鬓上簪着葡萄石的珠串钗,青翠欲滴,色澤盈亮,越發襯得這張面嬌容白。雪陽想着這些首飾皆是三爺親自送來的,今兒個都戴着,三爺瞧着必定歡喜。一心想出門的舒顔坐不住,無心欣賞這些精緻的首飾,直催她快些,“實則不必那麼細緻,待會兒回來還得卸妝多麻煩,簡單一些即可。”“外頭那些鋪子裡的人都是看人的穿着打扮區别對待,奴婢當然得給您打扮得美豔些,不能讓人小瞧了去。”打量着鏡中的自己,舒顔不覺哀歎,“臉上還有疤呢!穿戴得再好看也是白搭。”立在窗邊等待的福康安聞言,回頭挑眉,“夜幕四合,朦朦胧胧,誰瞧得清你的臉容?隻管跟着小爺走,誰也不敢笑話你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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