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小祖宗探頭,兩位側妃的臉色頓時一僵,都黑着臉挪開了目光。
茶音小寶寶嘴巴一嘟,勉勉強強地刹住了要告的狀狀。
不過祿王還是轉回了頭,小寶寶奇怪地歪歪小腦袋,心想着,她還沒有告狀呐,祿王姨夫怎麼就轉頭啦?
祿王看着神色悻悻的兩位側妃,開口倒是溫和,
“剛剛本王叮囑王妃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吧?音音的身份需三緘其口,你們回去約束好下人,如有差池,本王必定嚴懲。”
兩側妃聞言都下意識地往小茶音的方向瞄了一眼,目光裡帶着複雜與忌憚。
“王爺放心,妾明白了。”
祿王“嗯”了一聲,便轉回了頭去。
正巧這時,正宴開始了,太子道完壽後,便輪到祿王一家,祿王又馬不停蹄地帶着王妃和世子,外加一隻小傻寶寶,上前成德帝獻壽禮賀壽。
“待會音音跟着哥哥說哦,哥哥說什麼,音音就說什麼。”祿王妃不放心地叮囑着年幼的小茶音。
“好!”
茶音小寶寶奶聲奶氣地答應,一對小酒窩甜溜溜地陷着,乖乖給哥哥牽着小手手。
圓滾滾的一小團走起路來蹦蹦跳跳,可愛極了,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肅。
祿王妃可就滿心忐忑了,她局促地跟在祿王的身旁,走向那位帝威如山的公爹,那君臨天下的帝王氣場,還有四面八方投來的審視目光,都令她愈惶恐。
“兒臣給父皇請安,恭賀父皇龍體康泰,萬壽無疆,萬歲萬歲萬萬歲!”
祿王妃落後半步挨在祿王的身側,比旁人家臣婦離得夫君都更近,任誰都看得出她的驚惶。
到底隻是一個縣令之女,甚至還是生長于邊陲彈丸之地的縣女,有一天突然要直面這天下的九五之尊,怎能不惶恐拘謹?
胡皇後坐在皇帝的身側,高高在上地看着祿王妃的模樣,紅唇噙着冷笑,淡淡與旁席上的太子對視一眼,母子俱眼底閃過戲谑。
熱鬧的大殿上不知何時已安靜了下來,衆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上,露出了等着看好戲的神色。
成德帝淡淡地将這些目光盡收眼底,滄桑莫測的雙眸暗了暗。
他收回了目光,在看向面前的祿王一家時,才又露出了慈笑,“好好,起來吧。”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老皇帝看着近在眼前的祿王妃,居然沒有任何火的迹象。
旁邊的皇後笑容一冷,大殿上也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還不等衆人細想,小男孩清稚奶氣的童音兒就響起,打破了大人間詭異的氣氛。
“恭祝皇祖父壽比南山!”
小男孩小小年紀倒是頗有一番氣度。這小童音兒一出,衆人的注意也跟着移到了祿王夫婦帶上來的小景慶身上。
“這就是祿王家那個孱弱的小世子?瞧着這樣聰明伶俐,唉可惜了。聽說好像是胎裡不足,活不到成年。”
“唉,是啊,豈止是活不到成年?據說這些年祿王遍請天下名醫,可惜都說這孩子活不過五歲。眼瞧着,不就是這兩年的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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