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既白之時,周邊的雄雞方才啼鳴,院中已經有人在忙着刷鍋洗碗、劈柴,隻是為了減少吵鬧,大家基本上都沒有正聲說話。不久後,院外啼哭聲漸近,張乾乾驚醒過來,随即耳旁也哭聲漸起。張乾乾來不及醒神,揉揉眼跪起身子一邊往火盆裡扔添紙錢一邊哼哼唧唧哭了起來。
堂外的哭喊聲将近,繼而有婦人高聲喊道,
“娘家吊孝,孝子賢孫拜接!”
張乾乾無奈地眉頭一鎖,跟随父親身後哭喊着向院中跪爬而去,直到行至來人身邊理事的婦人才又喊了一句,
“貴親點紙,叩拜!”
此時來人啼哭聲更甚,在其他理事的婦人攙扶下向堂内挪去。張乾乾則和父親一路跪趴着跟随進屋,最後跪在靈柩前陪着啼哭。
“我滴姑姑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你這輩子可遭了罪了,我那沒享過一天福的可了憐的姑姑哎......”
于是滿堂本家的人跟着啼哭,來人在理事的婦人向火盆中點起紙錢後跪坐靈前哭天喊地。此時,衆人也知道了來人的身份,便有理事的上前将其拉起,
“好了好了,大老遠的來了,先進屋歇歇。客人别太上火,老太太走得挺利索,平時伺候得也很好。趕緊先進屋歇着,一會兒安排開飯......”
來人哭聲頓時止住,從兜裡掏出手紙擦擦眼睛和鼻子,跟着理事的婦人進了屋。
這樣的場景持續了個把小時,一撥撥來人流水般貫入啼哭嚎喪,随即又被請入其他房間休息。衆人倒是輕松的應對着,隻有張辰璐和張辰熙姐妹兩人到最後就完全沒了眼淚,隻能裝腔作勢随着哼唧幾聲,然後再跟着叩拜。最令二人不解的是,來人都是悲切痛哭而來,又在理事的人勸解時使啼哭聲熟練的戛然而止。
“客人們開飯咯,本家幫忙的添桌傳菜了!”
院中掌廚大喊一聲,各房中前來吊唁的客人三五成群地向院中飯桌走去,各自圍桌坐落。似乎都忘了靈柩上還躺着過世的老人,火盆旁還跪着本家的孝子賢孫。随着本家幫忙的人不斷的把飯菜端上飯桌,來客們瞬間熱鬧起來,甚至有說有笑的。
“大哥,你餓不餓?”張辰熙湊近張乾乾耳邊輕聲問了一句。
“咱們要最後才能吃,趁着沒人來趕緊去洗漱吧,咱們得這樣守一天呢。”
張乾乾側着身子提醒着,也為了讓張辰璐聽得清楚。二人聽完不由驚了幾秒,随即趕緊起身攙起東方钰。
“大爺,乾乾,你們也去洗一把吧,煙熏火燎這麼久了,洗洗好吃飯。”張辰璐随手掀起孝帽一角,眼睛腫得厲害。
“你們去吧,你奶奶靈前不能沒人,我們等一下再去。”張伯仁回道,面頰還挂着淚痕。
三人離開了,張伯仁遞給張乾乾一支煙,眉頭緊鎖着,
“百舸來了你還得去招呼一下。”
“知道了,您就别操心了。”張乾乾也在發愁,因為他無論怎麼應承,也想不到好的應對辦法。
來客們吃完三三兩兩的或是回房休息,或是在周邊找地方閑聊。張乾乾一家輪番洗漱後在靈前端着大鍋菜啃了幾口饅頭。
不久後,慕容百舸帶着幾個哥們兒驅車趕來,停在院門口托理事的人到靈前叫了張乾乾一聲。張乾乾起身,和父母打了個招呼,又深深地看了張辰璐一眼,随着理事的人到了院門口。
慕容百舸和哥們兒們各自一身黑衣,站在一起抽着煙,車旁卸下來的拜祭品十分豐厚,惹來衆人的目光。張乾乾上前便跪地叩拜,慕容百舸和衆人趕忙上前扶起了他,
“自己家兄弟,沒那麼多講究,能免的就免了。”
“家中逢喪,我代家人謝謝各位哥哥抽空來吊唁。”張乾乾還是依禮作揖緻謝。
“兄弟節哀,自己家事兒,不用客氣。”幾人拍拍張乾乾肩膀,顯得十分親近。
“大舅哥,方便的話,先聊幾句?”張乾乾硬着頭皮問道。
慕容百舸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了一旁,一副安慰的口吻,
“這都是自己兄弟,該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我來得着,他們就來得着,咱倆單論也好,還是從玲珑那論也好,都不算外人。”
“不是,大舅哥,我要跟你說的是張辰璐的事兒。”
見張乾乾面露難色,慕容百舸掏出煙遞給他一支,又給他點上,自己也點着後示意他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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