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衣服就脫得費事了,雖然離憂動作輕柔,卻還是稍稍将久久弄醒了些,她眼睛半睜不睜,有些不大開心地哼哼幾聲,仿佛很不滿意有人将她碰醒,離憂也輕聲哄道:
“乖,衣服脫了再睡。”
久久雖沒有醒,卻也任由離憂将她那身婚服褪了下去,之後,她便徹底地被放躺在了枕頭之上,卻覺身邊空空涼涼的,她也大不滿意,又是哼哼了幾聲,離憂的聲音才再次從她耳邊傳來。
“我在,我抱着你睡。”
久久似乎尋摸到了身邊的溫暖,一翻身,鑽進了那個讓她覺得舒心的懷抱,小腦袋緊緊地貼在離憂的胸口上。
離憂也在久久的額頭落下柔情一吻,她還不自覺地抖了一抖,着實可愛,讓離憂寵溺一笑,心中也有了不少感慨。
他和久久之間,很少這樣相處,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吵吵鬧鬧,如今,久久這麼安靜地躺在他懷裡,他倒更為喜歡了。
久久現在是他的夫人了,是他剛剛行了對拜禮,喝了合卺酒的夫人,雖然還沒有完全的名正言順,但能像現在這樣,于他而言,這就足夠了,再次緊了緊懷中的久久,離憂也合眼入睡了。
歸來七
翌日,在一陣刺眼的陽光中,離憂醒來了,他微微動了動身子,卻感右臂被壓的動彈不得,他低頭看去,原是久久枕着他的手臂,将頭埋在他的胸口處,睡得正甜。
離憂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小家夥倒還挺有辦法的,她定是因為那陽光刺眼,才做這樣的舉動,如此一來,就和黑夜沒什麼區别了。
離憂不忍将久久吵醒,想為她去做些吃的再來叫她起床,便輕輕将手臂從久久的頭下帶了出來。
久久睡得沉也沒有醒,反倒自行翻了個身,小手也擡到枕頭上,蜷成一個拳頭狀,就好似襁褓中的嬰兒一般。
離憂穿上衣服,輕聲走了出去,在廚房忙活了許久,才将熬煮好的清粥和一些開胃小菜端了進來。
卻見久久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白嫩的小手也揉着眼睛,見他進來,嘴裡還極軟糯地嘟囔道:
“餓了。”
離憂的嗓音雖低沉卻滿是溫柔。
“那起來吃飯吧,已經做好了,衣服也給你放在床邊了。”
久久點點頭,拿起身旁的衣服穿了起來,雙手笨拙地想将衣服帶子綁在一起,卻不大曉得這個該怎麼綁,有些不開心地與自己較勁,也有些輕聲地啜泣。
本在盛粥的離憂忽聽得這小聲的啜泣,有些不明所以,登時擡頭看去,但見久久抹掉眼角的淚水,噘着嘴,再次與那衣服上的帶子較勁時,他的心仿佛就像被針紮了一般,極其心疼。
久久現在就如同孩子,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意味着是最初的開始,她的脾性自然也像那懵懂無知的孩童,但凡她自己做不到的事,就會有一股莫名的委屈感,會想哭卻還不肯放棄。
離憂沒有嫌棄久久麻煩,相反,他放下手裡的白瓷碗,走到久久面前,接過她手裡的衣服帶子,麻利地打了一個蝴蝶結,給她穿好了衣服,修長的手指拂去她眼角還未滴出來的淚水,輕聲哄道:
“别哭,我給你梳頭,然後吃飯,好不好?”
久久略顯委屈卻乖巧地點點頭,坐在梳妝鏡前,眼睛卻被桌上那隻桃花簪子吸引了過去,一改剛剛委屈的神情,頗為喜歡地拿起來,端詳把玩着那隻發簪。
離憂也寵溺一笑,孩子嘛,都是情緒變化極快的,他拿起桃木梳,梳上久久的墨黑長發,那略顯生疏卻又熟悉的感覺不禁讓離憂心頭一震。
他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給久久梳過頭發了,但他記得停止的時間,卻是在去了崆峒山之後,也忽地想起,他第一次給久久梳頭發是與久久初識的第二日,思緒瞬間回到離憂五十歲的那一年。
天狗族的天狗崽子們都是如此,生長緩慢,一千歲才成年,那還得再過個千八百年的,才可以真正容貌長開,所以,五十歲的離憂也就相當于人間幾歲的奶娃娃般大小的模樣。
那日天色有些發陰,離憂也不知什麼原因,一大早起床,他就被容懷與紫甯叫了去,還被容懷語重心長地問着。
“離憂啊,你說你現在是不是已經長大了?是不是一個男子漢了?”
突如其來的問這種問題,離憂也有些發愣,但憑着年輕氣盛,離憂瞬間緩過神來,重重地點點頭,一臉堅定的模樣,稚嫩的聲音道:
“我當然是個男子漢!”
容懷欣慰地笑笑,繼續挖着坑。
“那男子漢是不是要頂天立地,要學會照顧人?”
年少無知的離憂又怎會知道容懷這是在給他挖坑,等他跳進去,他隻道容懷是在考驗他而已,又是一個重重地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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