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淳夕面有菜色。“公主好口才。“螢火蟲!”本來在閉眼冥想的白裡睜開眼睛,一隻螢火蟲,安靜地停落在她的手心,一閃一閃,散發着淡青色的光。“白裡丞相!你是神仙嗎!”白淳夕一直生活在深宮大院,雖然說享盡了數不清的榮華富貴,但是也失去了很多的鄉野趣味,就比如說,這螢火蟲。這種對于白裡而言稀松見慣的東西,在她眼裡,也僅僅是随着她父皇微服私訪的時候,遠遠見過那麼一次。不同位置上的人都在羨慕着不同位置上的人。這聲驚呼一樣攪了白景塵的清淨,他睜開眼,看着那邊大呼小叫的白淳夕,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遠遠地看去,偌大的禦花園作為背景,棵棵古樹參天,一男一女,絕美的長相,伸出手,望向天空中一輪圓月,掌心,輕輕接着一顆螢火蟲,散發着微弱又清冷的光。真是一副好景緻。賞心悅目,美景,佳人,無不暢快。白景塵眯了眯狹長的眸子,倚靠在雕花亭柱上,望着白裡的方向,笑意更濃,晚風吹起他松散的發,灑脫逸然。殊不知,觀畫者,又已是畫中人。“是不是月光的靈氣招來了螢火蟲!”白淳夕開心得像個孩子,軟軟糯糯的嗓音也帶上了絲絲童趣。“也許吧。”白裡看着手裡的螢火蟲發愣。其實,月光靈氣,并不是胡掰的。白裡小時候,隻是一介草民之女,雖然說父母沒有重男輕女的習慣,但也隻是賤命一條罷了,村子裡沒有教書先生,也沒有私塾,就算有的話,父母也沒有錢供養她。她的知識,都是師傅教的。她小時候曾經生過一場重病,本就貧窮的家裡,為了給她抓藥,最後隻能去啃樹皮裡面的嫩茬吃,就算付出了如此努力,醫館裡的大夫還是說已經無力回天了。見着一家人太過于可憐,大夫把付的藥錢的一半又送還給她家裡,說,投胎一次不容易,給孩子做副小棺材吧。聽到這話,白裡父親的背似乎更佝偻了幾分,母親的淚也成串的往下掉。可能是上天覺得她命不該絕。恰逢一個閑散鄉野醫生,遊曆到此,竟把白裡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當白裡終于清醒的時候,她父親母親把她拉到一個男人跟前,那個男人生得飄逸灑脫,一席白衣翩翩,眉眼清冷,顯出幾分淡然,卻又莫名讓她感到溫暖。白裡記得,這個男人,真的好好看。沒來得及看幾眼,白裡父母拉她跪下給他磕頭,他隻是笑了笑,說着,不必,他和這丫頭有緣,如果不嫌棄,就收她為徒。白裡父母自然是感激涕零地答應了。本來想着隻是會随便教教醫術,沒想到,他白天教她讀書寫字,晚上教她兵法軍書,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四季輪回,從未停歇。就是最後的那個晚上。有幾分冷意的田野。他與往日十分不同。“丫頭,所有人,都覺得隻有太陽才會給他們希望,但是從沒想過它是多麼的刺眼不近人情。可這,月亮就不同,它給芸芸衆生的孤黑長夜帶來唯一的慰藉,又親近地可以讓人随意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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