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折騰,天也快亮了,原本他們是白天不行車的,但是現在因為身處野外,離下一個據點還有一段距離,所以能多趕點路就多趕點,這兩天天氣時好時壞,剛剛還月光皎潔,這會兒天色又陰了,大夥兒趁着太陽沒出來的時候又趕緊上車,想多趕點路。車子開着開着,雨水就下來了,打在車篷上發出一陣陣沉悶的響聲,大夥兒心情都不錯,排了班輪流開車,白寶說運氣好的話,第二天下午就能到達那個傳說中的兵工廠,到時候司徒他們會輾轉去往中部高原地區,白寶這些人也打算過去看看,高長這會兒還沒拿定主意。這天晚上排到高長的班,去開了四個小時的車,剛回到後車廂不多久,他們的車隊就遇到了麻煩,前方的馬路上出現大規模的塌陷,可以看見的幾百米的距離裡,路面都是坑坑窪窪的,有些地方甚至出現斷裂,車子根本沒有辦法行駛,白寶冒着雨到後面的車上和司徒商量一番之後,決定從旁邊的野地裡開過去。他們這次開出來的車子性能都不錯,野地裡那些藤蔓野草,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什麼大問題,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藏在深草之下的地面,是不是也像馬路的路面一樣出現了塌陷。草叢太厚,在車子上根本不可能看到地面的情況,白寶隻好派了幾個弟兄下去探路,手持木棍的兩個男人在車子前面一邊拍打草叢一邊前行,一方面驅趕毒蛇之類的東西,以防萬一,一方面也是為了探查地面的情況。車隊就這樣偏離了馬路,緩緩向前挪動着,在下雨的天氣裡,能見度本來就低,地面的野草卻幾乎長到車窗的高度,駕駛員隻能根據前方那兩根木棍子的晃動,來判斷車子前進的方向,這樣一來,速度堪比烏龜散步。後方突然有一輛車子猛按喇叭,白寶帶着兩個兄弟過去查看情況,過了許久,才帶着滿身的雨水回來了。&ldo;怎麼回事?&rdo;高長皺着眉頭問。&ldo;這地上的植被太厚,雨水淋了也有十幾個鐘頭了,地面的水排不走,後邊幾輛車子先不跟了,這種慢騰騰的速度,車子尤其容易陷進去,等咱開出一條路來了,他們再沿着車輪印子走。&rdo;&ldo;頭兒,那咱自己的其他四輛車,跟不?&rdo;黑子問。&ldo;我已經和他們說了,跟着,他們在哪兒咱就在哪兒,車輪子陷進去了,就鳴喇叭,兄弟們一塊兒下去推,今天這情況,誰要是敢犯懶,老子斃了他。&rdo;車子走走停停,每次都隻走一段很小很小的距離,然後又好停上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高長坐在車廂裡,一會兒就輪到他下去探路了。這群人,這幾輛車子,在這一片大自然中何其渺小,他們的努力也顯得那麼無力,高長也覺得特别無奈,就像他的上輩子,再怎麼掙紮,最終還是難逃一死。大黃身上的毛發有點潮濕,不似從前的幹燥清爽了,這不是什麼好苗頭,看起來像是着涼了,高長給它喂了一點感冒藥,它就一直睡睡醒醒,想想這家夥好歹是犬神後裔,相處這些年來,這還是第二次生病。大黃當初也說了,作為犬神後裔,一生中最危險的三次就是開智、化形和渡劫,早知道别急着讓它化形了,不知道它現在這麼虛弱,是不是因為基礎沒打好太過于急于求成的關系。高長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了,人形還是犬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無論是什麼形态,這家夥總還是會待在自己身邊的不是嗎?&ldo;嘿,高長,該你了。&rdo;黑子站在車廂後頭喘着氣,在雨中的荒野行走,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ldo;知道了。&rdo;高長脫了身上的衣服,穿着一件貼身的t恤和一條短褲就下了車子,這種天氣衣服就算洗了也幹不了,他沒帶多少衣服出來,穿一套少一套。一下車,雨水就劈頭蓋臉地把他澆了個透心涼,高長和另一個男人提着木棍走到車子前邊,到處都是水窪,要找一個能讓車輛通過的地方并不容易,但是隻要不是整輛車子掉進坑裡,白寶的手下就都能用蠻力把車子從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坑坑窪窪中推出來,隻不過速度确實是太慢了。天上的雨水跟不要錢似地往下倒,地上的積水越來越多,這兩年在這片土地上,植物發芽生長,然後枯萎腐爛,在一片無邊無際的綠色之下,藏着的是無數枯枝爛葉,這些枯枝爛葉浸泡在雨水裡,有時候還沒來得及幹燥,新的雨水又再次降臨,于是在一些低窪地帶,就形成了一個個小規模的沼澤,沼澤上面又長滿了雜草,有時候人能從這樣的草甸子上平安通過,車子卻未必,它們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天然陷阱,雖然不深,卻也累得白寶手底下那群人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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