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大娘坐在門口清理煤渣,沒燒透的煤塊揀成一堆,剩下的煤灰鋪墊路面。這是常豐的母親,他把母親從省城接來減輕敵人的猜疑住回原來的院子。
莊越上前:“大娘,收舊櫃子的。”
“沒錢。”母親頭也不擡擺擺手繼續忙自己的。
莊越不慌不忙向前走繞到後門,門虛掩着,莊越輕輕推門,門裡的母親連忙将莊越拉進去。
“在這兒待着。”
莊越說:“來早啦。”
母親露出慈祥的笑容:“不早,多來。”
不一會兒,母親拿來兩張大餅一碗涼茶:“捧着吃,别掉渣,有生人别露面。”
莊越坐在門後安靜的吃餅喝茶,恍如小時候自己的家,無憂無慮無所事事,母親有忙不完的家務,樹上鳥兒來回跳躍,大地呈現時光的轟鳴。
常豐很晚才回家,莊越介紹自己的情況,常豐認為莊越做地下工作比較可惜,指示他不必分心情報工作,回到軍事指揮的崗位。
兩人商談下一階段的工作任務,如何打擊日軍,常豐建議掃除各個維持會。莊越提出襲擊火車站,打蛇打七寸,遊擊隊首戰一定要打出成果,對敵人有震懾作用。還有一個更大膽的計劃,通過排水渠襲擊縣城,常豐立即否定,建議等待時機,不能急于求成。
日本人正逐步清理所謂不堅定分子,有幾個縣的官員已被清理,包括調任,卸任,滅口。本縣官員也引起日本人的懷疑,包括常豐自己和皮六,活動受到很大限制,這與當前局勢有關。日軍暗地裡收縮戰線鞏固占領區,敵我雙方處于相持階段。
有一個現象常豐不理解,日本人監視皮六,裴大暗中調查蔡興祖。蔡興祖一定有背景,不僅僅是軍統耳目那麼簡單,常豐不清楚那張字條上的六字的含義,唯一确定蔡興祖是友非敵,讓莊越多加留意,必要時提供保護。
常豐忽然提到宋青有可能暴露,最近,裴大經常與祝家年見面,簡東策犧牲後火車站表面上一如既往,實際日軍防範很嚴,逐個調查懷疑對象。最近裴大頻繁查閱檔案,四處走訪,宋青的材料已被蔡興祖銷毀,但隻要下工夫還是能查出蛛絲馬迹,考慮讓宋青撤離。
莊越出城找西瓜,看到預警信号思忖一番,決定去賭場等宋青。賭場門前冷落,路上出現宋青的身影,後面跟個尾巴。
莊越倒吸一口涼氣,宋青暴露了。既然跟蹤,說明敵人暫時不抓人,按以往規律,宋青先玩一陣再去休息。莊越繞到賭場後院爬上牆頭,竈房微弱的光亮晃動苦婆子的身影,跳進院子來到竈房。
苦婆子見到莊越,眼光充滿暖意,莊越說:“我來找人。”
苦婆子開口了:“那個火車站當差的!”
莊越驚的差點蹦起,手握槍把,苦婆子第一次主動答話,竟然點到宋青。知道宋青在火車站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的表情,笃定的不可思議。
“你,你······”
苦婆子外表木讷愚鈍,其實相反,醜陋的容貌遮住昔日的伶俐,她記得見到的每一個人,記得宋青,記得莊越與宋青悄悄會面。
苦婆子說:“額上冒汗,眼睛看後面,你不是來幹活的,拿槍的手真快。”
莊越一向冷靜,此刻被苦婆子道破心機有些慌亂,倒退幾步觀察四周,院子裡靜悄悄,賭場不景氣,來後院的人少。
苦婆子說:“進來,聽我說,我丈夫害了我。”
莊越問:“誰,誰害了你?”
苦婆子說:“我哥哥你們的人,我替哥哥給白掌櫃送東西,我丈夫背後把我打昏,拿走我的東西。”
莊越渾身冒汗:“你知道我的身份?”
“嗯,共産黨。”苦婆子的聲音很輕,輕的恰好入耳。
莊越說:“你哥哥是共産黨?”
苦女人緩緩直起身子:“你肯定是共産黨,我哥哥和你一樣,做事小心,謹慎,從不欺負窮人。”
莊越說:“為啥今天告訴我?”
苦婆子熱淚滾落:“帶我走。”
莊越說:“等我辦完事,跟我走,我去庫房,萬一被人看見,就說我進來偷東西。”
宋青回到房間,莊越并不急着見面,緊盯月洞門,祝家年随後趕到,那邊說話聽不清,有一句沒一句的,不久,裴大,蔡興祖先後進院。
莊越以為隻對付一個跟蹤的特務,沒想到今晚裴大攤牌,一下來了這麼多硬手。
莊越耐心等待時機,苦婆子耳聰目明洞察到異常,提鐵壺來到庫房:“救他!”
“去竈房,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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