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雲淡風輕,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韬光養晦那麼多年,不僅欺騙了他爺爺,也欺騙了那些對他本就有這防範之心的叔伯‐‐他暴露了一點:能得到夏知非的全力相助。這對那些人來說是緻命的威脅。早在他出手營救兩個孩子的時候,他就已經從那個無害的、平庸的夏宸,變成了夏家那些叔伯的眼中釘。各人自掃門前雪。夏知非再強勢,也隻是他名義上的二叔,是個外人而已,管不了他夏家的事。他隻能靠自己。他從小就知道,真正殺人不見血的,不是世仇家的殺手,不是戰場,不是政界的敵人,而是自己人。而他這次回家,要對付的,就是自己人。當然,他是夏宸,他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他之所以說得這般兇險。其實是在用他從夏知非那裡學來的最緻命的一招‐‐動之以情。也就是陸之栩當初說的那句: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歡你嗎?因為,見慣了陸非夏明知下房就挨修理還要上房揭瓦的犯二事迹。他深深地明白,對于陸之栩這種性格的人,絕對不能曉之以理。因為喜歡一個人,是講不了道理的。這天下午意外地很晴朗,天氣是在南方少見的幹冷。寶寶闊别花園裡的花兒太久,整個下午都呆在花園裡,陸之栩不放心,一直跟在花園裡照顧寶寶。其實他冬天特别不喜歡出門,因為讨厭穿得臃腫。夏宸應寶寶要求,在廚房裡烤布丁,幹活的間隙出門來看了一眼,發現陸之栩竟然隻穿了一件薄大衣就在院子裡和寶寶踩雪。夏宸同學默默地折回房間裡,拿了一件大羽絨外套出來。這件外套是陸之栩的一大敗筆‐‐他看了一場秀,覺得那些裹得像北極熊一樣的男模十分英挺帥氣,心向往之。于是一時頭腦發熱,買了這麼一件完全和他這個人的身形背道而馳的大羽絨服回來。寶寶看花看得正開心,擡頭看見夏宸正拿着一件衣服,像拉着一張網的漁夫一樣走過來。夏宸朝寶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寶寶機靈地笑了起來。等到陸之栩聽到背後的聲音,拔腿想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夏宸同學出手如電,迅速地用羽絨服裹住了他,輕而易舉地制止了他的反抗,把他按在懷裡,故作愠怒地皺眉問:&ldo;老師剛剛不是還說自己穿了羽絨服出來的?&rdo;剛剛,是指夏宸同學在廚房裡烤布丁的時候,陸之栩跟着寶寶出門,夏宸問他穿了衣服沒,陸老師眼都不眨地撒謊:&ldo;我穿了羽絨服。&rdo;明知夏宸隻要出門一看就知道自己在撒謊了,卻還要撒這個謊,這不是有恃無恐是什麼?陸教授被夏宸用羽絨服裹得緊緊的,掙紮不開,兼之謊言被拆穿,頓時惱羞成怒,十分不高興地嚷着:&ldo;放開我,我生氣了。&rdo;&ldo;該生氣的是我吧?&rdo;夏宸耐心地和他講道理:&ldo;老師身體本來就不好,生病了的話,誰來照顧?&rdo;&ldo;不是有你嗎?&rdo;陸教授還在掙紮。夏宸同學歎了一口氣。&ldo;老師,把羽絨服穿上,等會進來吃布丁。&rdo;陸教授擺出大義凜然的架勢:&ldo;我不穿。&rdo;夏宸同學皺了眉頭,神色凝重地看着陸之栩。某人猶在大叫:&ldo;我不穿,這衣服醜死了,死也不啊……你幹什麼!&rdo;夏宸同學熟練地、駕輕就熟地,一把扛起用羽絨服裹住的陸教授,大踏步往房子裡走去,寶寶看完熱鬧,準備繼續擺弄那些花兒,夏宸同學溫和聲音傳來:&ldo;寶寶,回家吃布丁。&rdo;-陸之栩被放在沙發上,掙紮了半天,剛有點爬起來的意思,夏宸吩咐寶寶:&ldo;先去洗手。&rdo;然後,壓住了好不容易爬起來的陸教授。陸之栩被裹得像一隻蠶蛹,躺在沙發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夏宸一條腿跪在沙發上,手撐在陸之栩臉旁邊,神色溫柔地俯視着他。然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陸教授臉頰上親了一口。&ldo;老師,洗手吃東西。&rdo;說完這句話,溫和的、淡然的夏宸同學,就從容地走開了。陸之栩震驚了。反應過來之後,他十分憤怒地從蠶蛹裡掙紮出來‐‐開什麼玩笑,自己沒日沒夜地看林佑栖的收藏,怎麼能派不上用場,被一個比自己小七八歲的學生壓在沙發上,算是怎麼回事?而且,當初夏宸不是還在李祝融面前說過這件事嗎?什麼&ldo;一切還沒成定論&rdo;,讓李祝融給他留點餘地,難道不是甘居下位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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