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隻是說說而已,夏知非的酒店裡沒有這個服務,所以李祝融在經常出差的幾個城市都有房子。不過這套房子,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見過。那是在我大三的時候,我寒假回家過年,他竟然跟到了這裡,大年三十,他打電話讓我去陽台上看,天空上大片大片的煙花,我吓了一跳,問我媽是不是哪個大廈開業。他氣得在電話那邊大吼:&ldo;那是我放給你看的煙花!&rdo;那時候,他落腳的地方,就是這棟房子。李老爺子雖然嚴厲,卻從不卡着他用錢,他那時候剛過十六歲,就能在這座城市買下一棟高樓上的商品房。我其實,并不想進這套房子。在電梯的時候,我就有點打退堂鼓了,隻有兩三個人的電梯裡,他公然摟着我肩膀,我身上還披着一件顯然不是我自己的大衣,電梯裡幾個女白領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等到他打發了保镖,拖着我的手,站在門口開門的時候,我心裡的不安已經累積到了極緻。&ldo;你不喜歡呆在我家?&rdo;我遲疑着問他。&ldo;我讨厭那個女人。&rdo;他頭也不擡地開門。&ldo;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rdo;我斟酌着語氣:&ldo;今天是我爸生日……&rdo;&ldo;你還要說幾次!&rdo;他一拳砸在門上:&ldo;今天是你爸生日!所以你要和那女人扮恩愛!今天是你爸生日!所以我就該消失!今天是你爸生日,所以現在我和你單獨呆一會都不行了是吧!&rdo;&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ldo;那你是什麼意思?&rdo;我無言以對。我總不能說,我現在懷疑你在借題發揮,我總不能說,根據我對你的了解,你不像是真正在生氣,倒像是在籌謀什麼不好的事。人分很多種,有的人就是可以飛揚跋扈,明着玩心計,一點也不心虛。有的人卻怎麼也撕不下臉來。我就是後者。算了。反正從十年前,我就一直敗在他耍賴的絕招上。在這個&ldo;人為刀俎我為魚肉&rdo;的時刻,忽然想起了羅秦和我說過的話。但我不準備去boon看個究竟。有一個陳柯已經夠了,再輕信别人,我沒那麼多命可以送。我就是那種記憶力太好的人。每次去以前呆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地方,都會有一種&ldo;想當年我年輕時候&rdo;的感覺。這間房子,三室兩廳,客廳裡原來擺的是米白色的沙發,那時候他年紀還小,還沒現在這些公子哥的怪脾氣,用東西也沒這麼挑剔。當時還覺得漂亮得不行的房子,現在看來也就那樣。西式的長餐桌上,擺着銀燭台,燭光昏黃,餐桌上擺着一桌西餐,盤子都用蓋子蓋着,都看不出是什麼東西。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是他早就算計好的了。偏偏他就能理直氣壯地把我拖到桌邊,拉開椅子,自己從冰桶裡拿了一瓶酒過來。我隻覺得頭疼,葡萄酒這種東西,又苦又澀,我從來沒覺得哪裡好喝過。好在不燒喉嚨,總比被逼着喝白酒好。至于西餐之類,就更不用說了。雖然我喜歡吃肉,但是不會把肉當飯吃,至于那些蔬菜湯、生的海鮮、生的蔬菜沙拉,完全超出了我的接受範圍。總而言之一句話,我對李祝融弄出來的&ldo;燭光晚餐&rdo;,一點興趣都沒有。我現在隻想快點換件寬松的衣服,吃點地道的家常菜,然後在一張溫暖幹燥的床上睡上一覺。但這些話實在不好說出來‐‐他難得放下面子&ldo;溫柔浪漫&rdo;一回,要是打斷了他,他隻怕會惱羞成怒,到時候我也别想好過。冰冷酸澀的葡萄酒,被盛在看起來一捏就碎的高腳杯裡,擺到我面前,看一眼就覺得胃疼。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心細如發體貼備至的人,象征性地用毛巾給我擦個臉已經不容易了,我不指望他能看出我對這桌西餐一點也不感冒。他坐在我對面,對我舉起高腳杯,嘴角帶着笑容,示意我把杯子舉起來。我很給面子把杯子舉起來。他矜持地碰了一下我的杯子,說了句法語,我反正聽不懂,隻知道喝酒就沒錯,抿了一口酒,努力控制住了皺眉頭的沖動。溫暖的燭光下,對面坐的人,穿着筆挺服帖的藏藍色西裝,襯衫領口雪白,一張臉英俊得要死要活,微眯着眼睛品酒的樣子讓人移不開眼睛。當他用這雙眼睛看着我的時候,連空氣都似乎柔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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