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個人在家複習是很盲目的,不知道方向對不對,沒有老師告訴應該注重哪裡,隻是一個勁兒地刷題,很費事的,還可能到最後做的題型差得很遠,根本不會考到,而且也不知道大家都在做什麼,自己有沒有落下。”
蔣樂樂撇了撇嘴,“轉來轉去,無非就是那些東西。是在學校有老師有同學,跟着大家一起上課學習,一起下課玩樂,不會覺得自己跟不上,還在這個範圍裡。但你自己在家的複習量完全是我們的兩倍還多,甚至是有些人的三倍,那積攢起來的,真的完全不一樣。”
“你這說的,好像我還因禍得福似的,”白散哭笑不得,“正是因為這種不确定性,所以我才會盲目地睜眼閉眼複習阿。”
蔣樂樂做了一個鬼臉,扭過頭蹲在公交車站牌下,不搭理他,過了一會兒,一個人自言自語。
“唉,我也好想要啊……如果能穿越回上學期白散退學那天就好了,我一定跟着一起退,自己埋頭複習,怎麼都比跟着同學學一陣玩一陣好……蒼天啊……”
就在這時,一口氣喝光一大瓶冰水,又回到小賣店的趙龐籽提着三瓶冰水走了回來,扭着身體彎下去看了看蔣樂樂,“我這剛離開一會兒工夫,就被曬中暑了嗎?”
蔣樂樂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沒說話。白散蹭了一下鼻子,一臉無辜,慢吞吞說,“可能是在想什麼好事吧……”
“啊,這樣。”
對于趙龐籽來說,蔣樂樂可能在想的好事無外乎英語老師又布置了幾套試卷,不過即将高考,差不多解放了,不必怕。
他湊過去,剛想犯個賤,忽然想起件事來,手中猛然接觸到熱空氣,沁出一層白霧的冰水一歪,貼到白散的青灰色長袖襯衫上。
“我剛從小賣店牆上看見,你注意到沒,剛走過一趟的。”
白散被冰得身體一抖,瞬間退開兩步,不适應又舒服,緩和過來,他拿起一瓶趙龐籽的冰水,隔着襯衫貼在自己身上,發現了新用處。
随即回想着剛剛在小賣店一掃而過的牆面,眼皮垂了垂,望着淺灰色的石磚,“你指什麼?”
趙龐籽“嗐”了一聲,“就第十二屆戰場全球聯賽阿,你不是特别喜歡打戰場麼,應該知道的吧。”
在他說出《戰場》的那一刻,白散竟有種時間被靜止的感覺,仿佛有什麼将要來臨,他甚至無意識會覺得趙龐籽将說出口的話就是這樣,一字不漏,提前預知,又仿佛冥冥中指向了他。
他不知所措,慌張且從容。
那一秒鐘被無限拉長變成一分鐘,久到蔣樂樂都扭過腦袋,有些狐疑地望了過來。
白散摳了一下手指,慢半拍,點點頭承認,“嗯,五分鐘前剛知道。”
“啊?”趙龐籽愣了一下,旋即樂着撞了撞他肩,“騙人的吧,我才不信呢。”
蔣樂樂舉手,“我也。”
确實,換成上個學期退學前的白散,他自己都不相信。可時間就是這樣,一晃神,那些錯過的,得到的,便原原本本放在眼前了。
仿佛還是昨天的事,但匕首沒了,林光陰也離開了。白散無奈地笑笑,聳了聳肩。
公交車來了,蔣樂樂先離開,剛看完考場,明天她和白散會在同一個學校,隻揮了揮手,說句明天見。
蔣樂樂要坐的公交車來了不久,便是趙龐籽要坐的27路公交,之後白散又送走他。
大街小巷,幹果店的叫賣聲,急促而緩慢的車流裡的鳴笛,寬窄車亭映在凝着熱氣的地面上的淺色投影,夏日長。
白散沒坐公交車,他垂下胳膊兩指屈起,勾着冰水瓶蓋晃晃悠悠,一手插進褲兜,踢了踢路邊的小石子,沿着邊,懶懶散散地一路走回家。
當初決定借住在江岸家,是因為他租住的小區裡正好進了小偷,時間急,沒辦法。
後來,他心口不一地提過要再租個房子,總是住在江岸家過意不去,江岸沒否決,甚至和他一起找了房子,并且比之前租住的面積都要大,位置也好。
還有一點,距離機場近。
白散覺得自己的經濟狀況有點負擔不起,再三猶豫,他照實說了。江岸并不意外,或者說,從認識江岸至今,從北城的深冬到今年的初夏,白散就沒見過江岸的臉上出現過驚訝這種表情,似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包括他的窮,和付不起江岸找來的房源房租。
以至于當江岸開口,說正好自己也想換個住處,随後兩人平攤租金,一直合租到現在這件事,白散都覺得是盤已經定好的棋局。
雖然這個結果讓他很開心,抱着被子滿床打滾不覺夠。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這個女人很有問題 影後隐婚了+番外 重生異界覺醒灌江口二郎真君楊戬 穿越即流放?醫術在手,暴富我有 我隻是長生不死,你們都以為我天下無敵? 七零之親媽返城後 重生奮鬥在八零年代+番外 醜丫修真記 當金手指遇上男裝大佬+番外 親愛的伯爵大人+番外 男主後宮都是我的[穿書]+番外 從小歡喜開啟諸天之旅 飲鸩+番外 我混娛樂圈,是為了改變世界 盛世熱戀:我家夫人是大佬+番外 我的古代事業風生雲起 我被影帝一見鐘情了+番外 MY SUSHINE GIRL 我的陽光女孩 不要迷戀漂亮女配啦 蟲族之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