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懊喪:“你将來或許會懊悔,我隻是一個外人……”“不會,我所給你的一切,都是出于我喜歡。讓你衣食無憂比我空守家财更能讓我開心。這便是你給我的回報。”阮紅塵再次打斷他,“我下山之時,爹爹發了好大的脾氣,他覺得我是瘋了才會惦記他的結義兄弟。這不合乎規矩。他說我會讓他在常霁面前擡不起頭……”糯糯沒想到她會突然提這茬,愣住了。“但我做事,一向隻憑喜歡。我想要一隻貓,便撿了你。想要常霁做我的夫君,便違逆父母下山來尋。”阮紅塵醉得坐不住,脊背彎成弓形,腦袋耷拉在糯糯頭頂,“你不要跟我算那麼清楚,我選擇了你,你便盡可以把我當做依靠,有什麼想說想要的,都提出來……嗝……”“小野貓,收收你那野性和好勝心。你就接着像過去半個月一樣,乖一點,依靠着我,有什麼難題就來求我……”阮紅塵話沒說完,頭一栽,連人帶膝蓋上的貓一起撲倒在了柔軟厚實的地毯上。糯糯被壓在阮紅塵的胸口位置,耳邊轟隆隆的,不知是血液奔湧的聲音,還是靈魂深處的咆哮在外化。他回憶起自己阮妹子被迫下線,攻差不多好上線了。糯糯:你個騙子!貓果然還是隻能靠自己!我自己一隻貓也能騙到仙胎喵喵喵!洩密吃喝玩樂找常霁的日子又過去了三天。糯糯晚上看阮紅塵之前錄在圓鏡裡的常霁的影像,白天就趴在人肩頭,大眼睛滴溜溜轉,跟隻尋回犬一樣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人挖出來。常霁那天出現得毫無預兆,糯糯整隻貓都跳起來了。他不是如他們一般緩緩穿行于鬧市,而是流星一般“咻”地穿過浩瀚晴空,身後不遠處還綴着一個小尾巴。要是不他每晚預習他的長相,糯糯都沒辦法從那麼扭曲的殘影中認出來他。不是黑熊精嗎!為什麼這麼快快快!對修行的力量一無所知的糯糯激動地狂拍阮紅塵:“看頭頂!是常霁!你男人!啊啊啊啊啊追啊!”說着松爪子下意識地往上一竄,恨天高,恨不得替阮紅塵把常霁抓住了。無盡的街景自他眼前滑過,好似看進了一支萬花筒。煞是迷眼,也遮眼。糯糯輕盈落地時,眼前隻有重重疊疊的鞋子。男人的鞋,女人的鞋,小孩子的鞋。唯獨沒有阮紅塵的。他四顧周圍,于重重疊疊的人影中失去了阮紅塵的蹤影。喵喵叫兩聲,也沒有得到回應。想來是追上去了,我剛才應該抓牢她的。糯糯沮喪地想着,也不慌,在附近找了個最高的屋頂三兩下竄了上去。陽光灑在他杏黃的絨毛上,暖洋洋的。他把是個爪爪攏好了睡回籠覺,心想這麼高,等會兒阮紅塵飛回來一定能一眼瞧見他。他睡着了,還是日落後彌漫而開的涼意催他醒來。糯糯睡眼惺忪撓撓腦殼,驚訝于自己竟然還沒被接走。想來是阮紅塵追上常霁後又有了麻煩。或者求愛被拒悄咪咪窩在什麼地方哭,要等哭完了才會來與自己會合?那我該去哪裡等她呢喵?晚上的話,像這樣趴在屋頂上也不顯眼。糯糯思考片刻,決定回昨晚投宿的客棧。他兩旅途相識,走散後所能回溯的地點并不多。要是阮紅塵回來找他,要麼去他們分别的鬧市,要麼就是他們投宿的客棧。糯糯笨手笨腳掏碎銀子選昨晚定的房間。掌櫃的看他就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且就看準了那間屋子,悄摸提了一成房價。糯糯不知道已經被宰,心下戚戚然:噫,凡事又要親力親為了。阮紅塵在的時候我都不用管這些。晚上盤腿坐在床上,腦内反複翻騰阮紅塵是不是有難了的不好猜想。這波胡思亂想過後,又一波醞釀已久的瞎想席卷而來:我聽說無論人還是精怪,一家之中除了夫妻關系,其餘的紐帶都是血緣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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