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影有武功底子,自然不會懼怕這冰面,聞言便上前站到邢辰牧身旁,任由邢辰牧的手挽上他的胳膊。兩人行至湖心亭時,早有小太監将亭中的爐子生好,此時圍在爐邊,并不覺寒冷。邢辰牧從卓影臂彎收回手,十分自然地替他将身上的雪花拂落,因這動作,兩人靠得極近,卓影一時并未反應過來,過了半晌才有些局促地後退了一步:“聖上”“别動,這兒暖,雪化開會濕了衣物。”卓影便隻能微微低頭,一動不動地任由邢辰牧動作,唯有雜亂無章的心跳,洩露了他此時緊張的心情。亭内其餘人等早已經退開,沒有邢辰牧吩咐不敢随意靠近,待邢辰牧收回手,卓影也學着他那樣,小心仔細地替他清理發上沾到的雪片。撥動額前碎發時,指尖不可避免地觸到了皮膚,許是剛剛吹了風的緣故,邢辰牧皮膚微微發涼,卓影魔怔了似的将手掌貼了上去,似乎是想将那處捂暖。兩人一時都未開口,氣氛莫名有些旖旎,還是邢辰牧先回過神,擡手握住了卓影的手腕,喑啞着嗓子道:“夠了。”“抱歉,屬下”卓影一張臉霎時紅透了,連那半面也無法遮擋住,憋了半晌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邢辰牧暗中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此時不該升起的情欲,盡量以平和的語氣道:“差不多了,我們賞雪吧。”此時雪已經落了有一會兒,湖邊原本光秃的枝丫上積了雪,屋檐、欄柱也都鋪上了一層素白,那白蓋去了皇城原本的威嚴肅穆,平添了幾分柔美。可此時兩人的心思卻都不在賞雪上。卓影心中懊惱着自己明顯逾越的舉動,更是擔憂近來頻頻失控的自己,是否仍能勝任這影衛統領之位。而邢辰牧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心中驚詫萬分,沒想到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卓影面前竟如此單薄,僅是對方一個簡單觸碰,他便被撩得有些難以自已。可還不待二人想明白,卓影眼角瞥到那個忽然闖入視線的身影,立刻出聲道:“聖上您看,那可是嚴公公與那宮女?”邢辰牧擡眼去看,便見着嚴青與那名叫小瑩的宮女從禦花園的方向拐出,朝着另一頭去了。因為離得遠,邢辰牧無法分辨他們具體去向,那條路能通往軒明殿,亦能通往甯尚宮所暫居的院落。卓影看着兩人背影,皺眉問道:“聖上今日有什麼消息刻意讓嚴公公傳遞出去。”他知曉是邢辰牧讓嚴青去接近小瑩,但之後幾次邢辰牧吩咐嚴青辦事時他都不在近旁,也無法得知目前那二人進展如何。如今乍見嚴青與小瑩親密,心中免不了升起幾分防備之心。邢辰牧的目光也落在兩人背影上,眸中閃過一絲陰霾,但在卓影察覺前,又很快恢複如初,他對着卓影笑道:“是朕讓他趁着今日空閑,與那宮女培養培養感情,否則日後朕有用得到的時候,人家也不會無端信任他。”卓影聞言安心下來:“聖上果然思慮周全。”邢辰牧将視線轉向亭外飄落的雪花,一顆心不由也跟着起了些寒意。自然不是他讓嚴青去見小瑩的,嚴青也未提起過此事,近來因着處理太皇太後後事,嚴青一連勞累了幾日,如今事情結束,他便讓對方今日不必來殿内伺候,好好在住所休息。軒明殿與禦花園恰好在南明湖的兩端,隔着偌大的南明湖,若非邢辰牧臨時起意來賞雪,根本不會有機會目睹這樣一幕。翌日,邢辰牧尋了個機會支開卓影,狀似不經意地向嚴青問起:“昨日休息得如何了?”嚴青隻當聖上關心他,有些受寵若驚地拱手道:“回聖上,奴才回去後便一直在屋中小憩,是休息好了。”見嚴青隻字未提與小瑩見面一事,邢辰牧心中便隐隐有了些預感。但他面上未露分毫,又閑談幾句後便讓嚴青下去了。原本他怕打草驚蛇,已經将小瑩身旁的影衛撤回,如此一來,便又讓人回去每日盯着。隻是那日之後,小瑩與嚴青間便不常見面,但凡見了面,兩人間所有談話内容,嚴青皆會據實向邢辰牧禀報,這令邢辰牧一時也拿不準嚴青的态度。過了中元節,邢辰牧算了算日子,當日交由章青帶去鎮北軍營的那個機關盒,此時該是已經被交到邢辰修手中,不知邢辰修拿到其中那枚足以号令三軍的虎符,又得到什麼時候,才有機會用上。又或者……永遠也用不上。邢辰修在邊境亮明正身,這其實才是邢辰牧派他去鎮北軍中的主要目的。但他那王兄實在太過了解他,若是直接将目的說明,邢辰修必然能從其中猜測到他想要做什麼,為了他的安危,無論如何對方都不會順他的意去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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