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聖上龍體要緊,還是讓下官先替您看看。”“嗯。”邢辰牧将手搭在脈枕上,由着太醫診脈,心中想的卻是剛剛在龍辇之中,那人溫暖的雙手以及微微發紅的耳尖。卓影隻是去向外頭的影衛了解事情始末,并未讓邢辰牧等太久,太醫問診結束前他便返回了殿内。因着邢辰牧之前特意交代過,影衛們隐去了早上軒明殿内之事,隻透露聖上似乎與太後之間有些争執。卓影十分詫異,在他記憶中,邢辰牧與太後感情極好,幾乎從未紅過臉,此次也不知是為何原因,竟鬧得如此嚴重,回到軒明殿後,他便更為擔心,直接向太醫問道:“如何?”“聖上受了些風寒,下官開的這方子勞煩嚴公公送至尚藥局,讓他們立刻煎好藥送過來。”太醫将藥方交給嚴青,又回頭問道:“聖上用膳了嗎?需得先用膳再服藥。”進屋待了一會兒,邢辰牧凍僵的手腳漸漸回暖,他自己也能感受到幾分風寒的迹象,沒再多說什麼,微微點了頭,卓影見狀立刻又出去張羅晚膳,那模樣看起來倒比嚴青更像個大内總管。嚴青送孫太醫出門,再回來時邢辰牧便道:“你帶人都出去吧,把卓影給朕找回來。”卓影本就沒走遠,沒多久便推門入内,隻不過他一路皺着眉,看起來比往日裡更嚴肅幾分。“朕咳咳咳。”邢辰牧原本還想着安慰他幾句,可才開口喉頭一癢先咳了出來,倒是惹得對方更為擔憂。“聖上就算心中再不快,也不該如此不愛惜自己身子。”卓影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多說了一句。“朕下次注意,是不是吓着你了?朕沒事。”邢辰牧見他這樣,心中早已經後悔剛剛的舉動。卓影略一猶豫後,搖了搖頭。“那你便是生氣,不願咳咳不願與朕多說話了?”“屬下不敢,聖上先躺着休息一會兒吧。”卓影将邢辰修扶至靠椅上,又替他脫去披風,蓋上貂絨毯子。“卓影。”邢辰牧叫住不知又打算去取什麼的男人,靠在軟墊上微微仰頭看着他,“你想上戰場嗎?”卓影神色立刻緊繃起來,堅定道:“屬下不想。”“别緊張,朕沒有别的意思,隻是覺得你明明一身本領,卻無法建功立業,揚名立萬,在朕身邊還總要做些太監、宮女的活,實在是委屈你了。”邢辰牧當然可以找旁人來伺候自己,又或者說,找宮女太監伺候才是理所應當的,可當卓影在他身旁時,他便總忍不住想要與之獨處,倒是給對方添了不少麻煩。他面上淡淡一笑,心中想的卻是,影衛所完成之事多在暗處,與其他将軍比起來,本就很難在史書上留下太多正面記載,若将來兩人真在一起,怕更是要遭後世謾罵了。“屬下不委屈,屬下隻想留在聖上身旁。”卓影倒了杯熱茶,端回靠椅邊還沒來得及開口,邢辰牧已經将那茶接過去放到一旁,“坐着休息會兒,從你找到朕開始便一直忙裡忙外,你不累,朕看着你都累了。”卓影這才坐至一旁,但雙眼仍直愣愣地看着邢辰牧,似乎不舍離開半分。邢辰牧頭有些發昏,鼻腔裡像是堵着棉花,呼吸也重了,時不時咳嗽幾聲,每次他一咳,卓影的眉便皺起來,眼裡是化不開的擔憂。那不懂得隐藏的情意實在太過明顯,令人難以忽視,邢辰牧就這麼躺着,風寒的症狀漸顯,他身上不适,心裡卻似被點了蜜,開始泛起甜來。作者有話要說:拉手來了,離親親還會遠嗎~(會)臘八祭邢辰牧往日裡身子不錯,甚少生病,可這次也不知是否是心中積壓了太多事,一場普通風寒竟幾日未好,一直斷斷續續地咳嗽着,白日裡倒還好,隻是一到夜間躺着時便咳個不停,幾不能眠。卓影夜夜都在床邊候着,嚴青也不敢去休息,生怕邢辰牧難受時身旁沒個人照顧。因着這病不算多嚴重,邢辰牧沒讓人聲張,也并未取消早朝,恰好近幾日朝中無大事,早朝很快便結束,一時竟也無人覺出異樣。轉眼到了初八這日,按照冉郢國傳統,臘月初八為臘月祭,是祭祀祖先與神靈的日子,當今天子需擺駕太廟,給冉郢曆代君王上香,祈求冉郢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邢辰牧咳得幾乎又是一夜未眠,寅時便從床上坐起,喚了人來更衣,卓影站在他身後勸道:“聖上今日還是告病休息吧。”邢辰牧回頭沖他安撫地笑了笑:“朕不過是有些咳嗽,若是因此便不去祭拜,先祖怕是要怪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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