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恪點頭,後知後覺心想,難怪李濯會與喬将軍相識了。
葉恪道:“你說我曾見過喬将軍,為何我卻沒一點印象了?”
趙光道:“他還在時,與皇後關系不錯,偶爾會去昭陽宮探望太子殿下,殿下那會兒與二殿下一起,也住在昭陽宮,許是那時還小,殿下并未在意。”
趙光的意思比較委婉,大緻就是人家沒找過您,您不記得也正常。
葉恪的确不記得這些了,但是提起金華宮,他并不陌生,小時候太子帶着他與葉恒在許多宮殿玩過捉迷藏,其中就有金華宮,他還記得那處的景色,有一棵高大的槐樹,那時正是槐花怒放的季節,滿樹的花朵落下來,有一股清新的甜味,但是太子與父皇一樣,不喜歡花香太盛,沒多久便拉他走了,他還覺得沒玩盡興,有些可惜。
葉恪心潮起伏,突然想去金華宮走一走了,但是他私自出宮,已惹得父皇不快,晚上若再不好好休息,隻怕又要被念叨,隻能等天亮後再去。
葉恪閉上眼睛,盼着自己早些睡着,意外地沒再去想李濯死時瘆人的場景。
次日,太醫再來診脈,正式宣布三皇子并無大礙之後,葉恪便帶着趙光去了金華宮。
如今的金華宮,因長年無人居住,隻剩幾名内侍定期打掃,有皇子殿下降臨,内侍們都受寵若驚。
最先吸引葉恪的,仍是記憶中的大槐樹,隻是他才發現,原來這樹旁邊,還有另一棵樹,雖沒有槐樹那麼高,卻也長得郁郁蔥蔥。
有内侍過來道,這是曾住在金華宮的人親手栽下的樹,如今已過去十多年了。
葉恪不禁道:“是喬将軍種的嗎?”
内侍道了聲是,此人原就在金華宮伺候,曾做過喬雲霆的内侍,喬妃離開之後,他就做了金華宮的打掃。
葉恪道:“請問我可以進正殿嗎?”
内侍點頭,喬雲霆已走,金華宮本就歸皇帝所有,皇子殿下有令,怎能不從?
“殿下客氣了,三殿下若是想看,請随奴才來。”
葉恪跟着内侍進屋,粗略一瞥,裡頭與别處宮苑并無不同,也對,人離開時定是已将随身之物都帶走了。
葉恪随意看完八寶格上的擺設,擡頭就見到一面牆上,挂了一柄金光閃閃、實際卻未開鋒的劍。
“這是……?”
内侍道:“這是皇上以前賜給喬将軍的金劍,他離開時并未帶走,而是留在了金華宮。”
葉恪困惑,擁有一件禦賜之物是多大的體面,為何喬将軍卻未帶走?
一個會親手種樹的人,一個将禦賜之物留下的人,一個救了皇子卻不告而别的人。
究竟,會是怎樣的人?
他帶着滿腹疑問慢慢逛完了金華宮,也沒找到答案。
這時趙光過來道:“殿下,金禮公公過來找您,皇上、皇後有要事,請殿下速去朱雀堂一趟。”
葉恪應了一聲,整了整衣冠出殿,金禮已在金華宮外候着了,見到葉恪在此地也不多問,領着葉恪去見帝後。
朱雀堂本是議政之處,即便是皇子,無诏亦不得入内。葉恪以前根本沒去過朱雀堂,不知帝後為何突然叫他,路上問了問金禮,金禮存心賣關子,笑呵呵道:“反正不是壞事,殿下去了就知曉了。”
葉恪與葉恒一般都是一起行動,他以為帝後必定也叫了葉恒,但是臨到了朱雀堂卻未見到二皇子的身影,葉恪正在驚訝中,耳畔卻聽見葉安的聲音笑着道:“昨日多謝你救助恪兒。”
意識到此時的朱雀堂裡可能有誰,葉恪渾身一僵,像個木偶人似地轉過臉去,隻見帝後對面,果然立着一位身着亮銀铠甲,俊俏清癯的将軍。
葉恪眼前一黑,手腳竟不知該怎麼擺,他才暗搓搓去過金華宮,人就已經來了!
将軍謙恭地拱一拱手,道:“臣恰巧路過,舉手之勞,不敢言謝。”
喬雲霆緩緩擡起頭來,從臣卿到臣,他已走了小半輩子,終于能夠毫無芥蒂地面對帝後,這才回到皇城。他的父親喬太保近來身體不适,亦盼着他能盡快歸來。
葉安道:“你父親的病朕已聽說了,朕會派太醫院最好的太醫過去,有何需要,隻管向朕說。”
喬雲霆叩首道:“多謝陛下。”
葉安一見葉恪竹竿樣直愣愣地杵在一邊,喚他過來道:“恪兒,這是昨日救你的喬将軍。”
葉安言下之意便是讓葉恪道謝,誰知葉恪結巴了半晌,竟生硬地道:“喬、喬将軍好。”
三崽怎麼突然傻了??
葉安覺得有些丢臉,喬雲霆救人隻是出于守護皇帝和皇子的習慣,本也不是圖三皇子答謝的,沖葉恪一笑颔首,算是就此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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