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兩個銅闆,這位大哥要不要買?”
阿狗認真的回答。
其中一人蹲下身子,手指戳戳這個,抓抓那個。
“你這菜葉都爛了,喂牲口恐怕連牲口都嫌棄,還敢賣兩個銅闆?”
阿狗擡起頭,抿着嘴輕聲說道。
“這位大哥你不買就不買,幹嘛要這麼說話。”
“小子不高興了?我就這麼說了,你能怎樣?”
說完竟然用腳踩在青菜上,這一下真成了爛菜,踩外後一腳踹向阿狗,江道秋眉頭一皺,把阿狗攬在身後,淡淡的說道。
“說話就說話,别動手動腳。”
“呦,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死人呢?我這麼欺負你家孩子,要是連個屁都不敢放,就太丢人了,哈哈……”
江道秋眯起眼睛剛準備一腳踹飛這個小蝦米,就聽見阿婆焦急的聲音。
“二位大爺!二位大爺!”
阿婆用最快的速度走到阿狗和江道秋身邊,對着兩個閑散人員賠着笑臉。
“二位大爺,我家阿狗還小,若是得罪了您,我給您賠個不是。”
“你個老不死的還挺識擡舉,你這寶貝孫子賣菜把我鞋弄髒了,你說怎麼賠吧?”
其中一人對着阿婆叫嚣着。
“阿婆,不是我……”
阿狗受到污蔑,眼裡噙着淚水想要解釋,江道秋卻蹲下在阿狗耳邊低語幾句,阿狗這才住了口。
“這是我孫兒的不是,老身給你擦擦。”
說完摸出一塊粗布慢慢俯下身,江道秋一把拉住阿婆淡淡的說道。
“你這麼大人欺負一個老婆婆幹嗎?我給你擦吧。”
順手接過阿婆手中的粗布。
“一家子窮鬼,我用你給我擦嗎?賠錢!”兇狠的神态顯露無疑。
阿婆将身子重新擋在江道秋面前,摸出一個布包,裡面是上午售賣青菜的幾文錢。
“大爺,這是上午賣菜得來的錢,隻有這麼多了。”
其中一人啐了一口:“還真是窮鬼!”
一把抓過銅闆,趾高氣昂的揚長而去。
幾個銅闆都搶,還說特麼舔着臉說别人窮,江道秋嗅到一股人渣的味道。
阿婆從懷裡摸出一個白面豆包塞在阿狗手中,慈祥的摸了摸阿狗的頭。
“餓壞了吧?趕緊吃吧。”
然後才一臉惋惜的把菜收進竹筐。
回去路上,阿狗與阿婆沉默不語,臉上分明浮現着憂愁,江道秋又在阿狗耳邊小聲低語幾句,阿狗的臉色頓時明亮了幾分。
“阿婆,你先帶着阿狗回去,我突然想起來有些事,一會兒我就回去。”
“好,你小心點。”
朝着江道秋擺了擺手,牽起阿狗的小手,慢悠悠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阿狗走了兩步回頭望去,隻見江道秋大步流星朝着鎮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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