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沈慕南摁滅了煙,“想好了?”江北嘴硬,“想什麼,我啥也沒想。”沈慕南收起眼中的那點不耐,薄唇一張一合,“沈羨北,我四歲的時候就認識你了,我倆那時候明明那麼親。”這話說完,江北又陷入了沉默,沈慕南的這份愛意,來得無緣無故,來得莫名其妙。江北歎了口氣,索性不去想了,“對了,你那套西裝我洗好了,在我家,我明天拿給你。”沈慕南抿抿唇:“不用,你留着吧。”“太大了,我穿不了。”“那就扔了吧。”江北頓了頓,又問:“那,你明天能不能順便把我的衣服帶過來,就上次淋雨時穿的。”“我扔了。”江北擡頭看他,悶悶地說:“扔了就算了。”他那牛仔褲是被人忽悠買的,花了一千多,總共也沒穿幾次,實在心疼。他這會兒在想什麼,沈慕南其實一窺便知。生日宴周三傍晚,江北拎着蛋糕便去了,還是以前住過的那棟别墅,剛到門口自己就被門衛給攔下,對方要求出示邀請函,江北給沈慕南打了電話。等候的功夫裡,江北見到了不少上流社會的貴先生貴太太,應該都是沈父生意場上的朋友,或是同一條利益鍊上的名流巨賈,這些人大多有一個共同點,穿着講究氣質不俗,任意一個舉動都能彰顯出他們背後的财力與修養。不一會兒,沈慕南從裡面走了出來,門衛沖他微笑颔首,他不予理睬,而是眉目含笑地看着江北。四目對視,江北不自然地垂下了頭,手裡的蛋糕晃了兩晃。沈慕南意欲接過蛋糕,江北用餘光瞄見了那隻突然伸來的手,以為這人又要搞那些暧昧的小九九,右手随即一縮,連帶着蛋糕一起背到了身後。“兩男的拉什麼手。”江北嘟哝。這副高度緊張的戒備反應愉悅了沈慕南,他唇邊掠過一絲淡笑,聲音略顯無奈,“走吧。”江北跟在他後面進了别墅,八年沒回來過,很多記憶中的東西都變了,院子裡的菊花換成了桂花,置放秋千椅的地方如今被一座假山取代,山前竟還開了條娟娟溪流。如江北所料,沈慕南他媽穿得花枝招展,像隻花蝴蝶似的伴在沈父左右,本來臉上一直是挂着笑,可待她看清兒子身邊的男人後,那張粉臉陡然就變了色。沈父在招呼朋友,沒有看見江北。他媽搖搖款款地走了過來,上下掃視了江北一圈,嘲弄地問:“這是誰啊?”江北也沒客氣,面無表情地回道:“小媽,是我。”沈母最忌諱“小媽”這兩字,登時氣得粉臉煞白,轉向沈慕南,“你怎麼把他帶進來了?”“這是我的事。”沈慕南面容冷峻,拉扯着江北離開了賓客攢動的客廳。兩人去了二樓,走廊裡的窗台還在,沈慕南脫下西裝外套直接坐了上去,并拍拍旁邊的空地方。這回江北沒像上次那麼擰巴,而是學着沈慕南的動作,也脫下外套坐了過去。窗外是蒼茫暮色,江北舒心地笑了笑,很小的時候,他總騙沈慕南把外套墊在窗台上,然後他倆再一屁股坐上去,張姨洗衣服的時候總犯嘀咕,怎麼這孩子的衣服這麼髒。“沈慕南。”“嗯?”“你小時候真挺傻的,我說什麼你都信。”江北沉浸在回憶裡,眼睛逐漸放光。沈慕南扯了扯嘴角,微微冷笑,“是嗎?”“你記不記得窗戶外的大怪獸,嘿,半夜不敢睡非跑到我房裡來,我不讓你進,你丫就扯着嗓子哭,膽兒也小。”“然後,”沈慕南頓住,在江北的手背上輕蹭一下,别有深意地說:“你就摟着我睡。”江北往邊上挪了挪,含糊其辭地說:“小孩子嘛,摟着睡一塊沒什麼的。”沈慕南笑笑不說話,沉默了半晌,沉聲道:“走吧,下去見見爸爸。”賓客差不多都來齊了,沈父滿場在找沈慕南,他已年逾花甲,是時候去享享清福了,中盛這麼大一攤子以後就全權交給兒子,今天說是生日宴,其實主要是想把沈慕南介紹給集團股東和商場朋友。“你爸在找你。”沈母擋在了沈慕南前面,替他整了整西裝,“一會兒有開場詞,你就站在你爸旁邊。”說完,她又撩起眼皮掃一眼江北,“他嘛,今天就不該來。”沈慕南神色淡淡,扭頭對江北說:“我去去就來。”人走了,他媽更加肆無忌憚,那雙挑剔的眼睛快要把江北全身看出個窟窿來。“小媽,你今年四十多了吧,看着可真年輕。”沈母沒給好臉色,“不要叫我‘小媽’,你跟我們家是什麼關系,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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