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時,艾金正蹲在卧室的地闆上撸狗。菲菲揣着爪子窩在他腳下,尾巴直搖,顯然被撸得很爽。
出租屋的采光不是很好,不開燈的時候,房間裡就顯得很昏暗。人不說話,狗也不叫,周圍一片安靜,顯得很是陰森吓人。
在這種環境之下,加菲爾德望着艾金沒什麼表情的臉,總覺得他現在正在生氣,心裡忍不住就有點害怕。
“艾金……”他低低叫了一聲。
艾金聽到他的聲音,從地上站起來,腳下卻不是很穩,身子晃晃悠悠的,像是被凜冽秋風刮下來的枯葉。加菲爾德被他吓到了,趕緊沖過去把人扶住。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着急地問。
“沒事,最近有點低血糖。”艾金擺擺手。剛剛他眼前忽然一片黑暗,頭暈得找不到方向,差點就摔了。緩了半天才緩過來。
加菲爾德還是覺得擔心,主動朝戀人靠過去,張開手臂想把人攬進懷裡。
“站好。”艾金淡淡道。
加菲爾德吓得趕緊收回手,立刻立正。
“我不問了,你自己說。”艾金找了面牆靠着,用手指揉捏着眉心,神色很是疲倦,“想起多少就說多少。”
“對不起,我說我能自己解決,其實根本解決不了……”加菲爾德僵硬地立在原地,緩緩道,“不管我怎麼說怎麼拒絕,丹都不願意放過我。他父親是國務大臣,又很寵愛丹,丹說非我不嫁,于是他就一直向我父母和我施壓。我、我也沒辦法,就隻能拖着,但是!我沒跟他有過親密的肢體接觸更沒跟他睡過!你要相信我艾金。我隻是……吃了他做的便當而已。”
“嗯。”艾金從鼻腔裡擠出一聲厭煩的應答。
“你别這樣艾金,我怕。”加菲爾德湊過去,抓住omega的手。艾金的手幾乎沒什麼溫度,冰涼得吓人。
“你知道嗎加菲爾德,這很可笑。”艾金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件事情拖了這麼久,居然發展到需要我親自跟一個沒皮沒臉的第三者去立所謂‘正宮的威嚴’,這很可笑。
艾金看起來沒什麼情緒,可加菲爾德卻能感覺到,他真的很生氣。
加菲爾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該保證的他已經保證過了,但是最後卻處理得一塌糊塗,現在也沒什麼臉再信誓旦旦地去跟艾金說“我一定能如何如何”。
他也不敢去抱艾金,隻好站在原地低着頭道歉,說“對不起”。
“你真的讓我無法安心。”艾金别過眼去,不讓加菲爾德看見他微微發紅的眼眶。
“我現在明白了,我們兩個根本就是不同的人。你是現實主義者,而我是理想主義者。”艾金自嘲地笑了一聲,“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要攔着我不讓我參選了。因為你自己就是那種會向現實低頭的人,所以就覺得我也會。現在你隻吃丹的便當,是因為現實還沒有真的那麼難過。那以後呢?如果大臣威脅你,不跟他兒子結婚就讓你一輩子在諾菲林社會混不下去,你是不是就會立刻跟他領證上床啊?!”
艾金說到最後,也意識到自己失去了從容,痛苦地轉過了身。這兩個月裡,他的情緒一直不是很穩定,變得容易疲倦也容易憤怒,心思敏感到随便一個細節就能讓他覺得受傷。他也發現了自己變得很奇怪,可是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
他沒有看加菲爾德的臉,不知道對方此刻露出了什麼樣的表情。
“……原來你真的是這麼想我的。在你心裡,我就是個這麼無恥的人嗎?”良久的沉默過後,加菲爾德終于開口了,“我們在一起三年半了艾金,我以為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會無條件相信我的。”
“你不是我,怎麼可能知道我有多難做。”加菲爾德的聲音有些嘶啞,言語裡的怒意越發壓抑不住,“我隻是想順順利利地工作下去而已。我他媽也不知道自己招誰惹誰了就莫名其妙地冒出個人來對我糾纏不清還非要逼我跟他結婚!我他媽難受死了委屈死了!我每天都在想為什麼偏偏是我攤上這種倒黴事為什麼這日子會他媽這麼難過!這些天來我一直安慰自己,隻要你還在我身邊,隻要你還願意對我笑我就能撐下去,我就能繼續堅持。可是沒想到連你也不信任我!”
“……我怎麼可能完全信任一個alpha。”艾金背對他,哽咽着。時至今日,艾金隻要一想起惠特跳樓之前與他的談話、想起惠特對自己的alpha毫無保留的信任、陷入沼澤後的癫狂,和最後融在雪地裡的那灘血,還是會深深地體會到那種已經刻入靈魂的恐懼——對alpha的恐懼。
這種恐懼變成了一道小小的裂縫,橫亘在他與加菲爾德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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