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門随着引路的小丫頭往裡面走,算是真的大開眼界。
裡面瓊樓玉宇,飛鳥走獸,還有假山瀑布映照其中,高山之上有一身着青衫的蒙面女子,十指纖長翻飛,挑動琴弦,琴音洩露而出,一曲輕快愉悅的歌調輕揚飄蕩。
人間仙境不過如此。
仔細點瞧,便能看見無論是瓊樓玉宇還是假山瀑布那兒,四面八方皆有不引人注意的窗口,是供人觀賞的地方。
青蘊在外面很能裝,高深莫測,不為所動。
轉彎時看見冒出來的人,還是沒忍住傾身對黎司植說:“人多。”
黎司植聽懂了,是讓他别被太多人看見臉,堂堂‘五殿下’出現在這纨绔子弟相聚之地,本身便有大問題。但凡有心人稍作打聽,就能知道‘五殿下’來此見得是誰。
任何時候,消息飛得比想象中速度要快,你管不住自己,就會有人管不住嘴。
如若他沒有異心,恐怕就聽青蘊的話,恨不得遮住臉。
這會兒他包藏禍心,即便做遮掩,也沒能做到嚴絲合縫的地步,多多少少露點風聲給人編排。
蘇綿綿訂了最好的包廂,在這能看見整個醉酒坊,俯瞰全景。
青蘊被領路小丫頭請到隔壁去了,臨走前青蘊注意到包廂裡隻有蘇綿綿在,想來沒人能在這對黎司植怎麼樣,便順從地下去了。按照以往來看,主子談情說愛,侍衛也确實要回避。
房門關上,蘇綿綿臉上裝出來的嬌羞不見了,冷峻得像個外面找人回頭要何離的渣男:“這是我從我爹這挖到的,據我調查,遠在京都掌控這邊的人應該是當朝太子,而這次在闌亭山面見我爹的是太子伴讀覃堯。兩人見面是為合計明年稅收及如何利用周彥川帶稅收回去打壓他。”
黎司植一一記下:“辛苦你了。”
“你打算怎麼辦?”蘇綿綿問,“我爹和太子做事向來是不做就算了,要做就做絕。要是周彥川被下放天牢,你也跑不掉吧?”
“放心,用不了多久,他們會握手言和,是真合作還是各懷鬼胎,不是你我該考慮的。”
蘇綿綿不問他要做什麼,隻說:“太子那邊恐怕沒這麼好松口,我爹有意向拉攏周彥川,看周彥川的樣子,似乎不樂意被拉攏,他有自己的想法。”
周彥川在京仰仗的确實是當今聖上,在外仰仗的是前朝留下的人脈。
多數前朝遺孤想要颠覆現朝恢複以往,都會有這手幫助在。
周彥川也不例外,這還不夠,他背地裡還扶持清貧書生,讓他們靠春闱或行軍打仗來入朝堂。
這從他十一歲時便開始做,如今七年過去,小有回報。
朝中諸多看似平凡實則很重要的官位上坐着的都是周彥川的人,輕易不用,一用必定翻天覆地。
這也是為什麼周彥川敢從京都遠赴江北的緣故,有底氣有資本。
黎司植要取代周彥川,就得想辦法将對方所有的這些東西逐一掌握在手裡。
在這之前,他要為周彥川添些麻煩,制造可趁之機。
蘇綿綿為他斟茶:“沒想到今日約見,見得還真是你。”
“在周彥川心裡,抓到和你爹見面的人遠比來見你重要。”黎司植低頭輕嗅。
這話固然傷人心,也是不争的事實。
蘇綿綿沒生氣:“依你所言,他們握手言談之後,我爹是不是也就暫時安全?”
“大抵在雙方翻臉之前,你爹都很安全。”黎司植如實說,“都走到這份上,你想再帶你爹全身而退不現實。”
蘇綿綿笑了下,說不清笑容是苦還是澀:“我倒沒妄想到那地步,隻是想知道個大概。想讓家裡人少受牽連,我娘一心癡愛我爹,我爹不走,她肯定也不走,那我隻能帶走我弟弟。”
黎司植眼神一動,蘇檀還有個兒子?
蘇綿綿見他不驚訝,仿佛早有所知的樣子:“我爹不曾對外公開說過。他知道成為兩廣總督後做下的這些事一旦暴露,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不讓人知道我弟弟的存在也是為保護他,心裡想着就算真出事了,将我弟送走,也能讓蘇家後繼有人。他私存下的财産夠我弟享用好幾輩子。”
話說得這麼清楚,黎司植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隻能同情一笑。
“你不用同情我,我知道自己生來價值在哪,又該做什麼。我不恨我爹我娘,也不恨我弟弟。”蘇綿綿說,她活的比一般人要通透。
這事兒換做是黎司植,做不到這麼寬容大方。
“來說說太子和你爹來往書信裡提到最多的地方。”黎司植挑起正經事話頭,“我要知道太子最在乎哪裡。”
打蛇論七寸。
他要利用太子弄垮周彥川,也要讓周彥川給太子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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