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一個女人拉了拉她的手。
蘇印月扭頭一看,是那個跟她一起幹活的女人。
“我在看那個,那是什麼動物啊?”蘇印月指着她剛剛盯着的那個圖案給女人看。
女人看了一眼,了然地點了一下頭:
“你可能還沒聽說過,那個圖案是一種龍,是咱們望舒村的祖先,所以年年都會祭拜它。”
“龍?”蘇印月疑惑地擡起頭仔細的盯着瞅了半天,也沒瞅出個龍樣。
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這龍本身長得特别,不似尋常龍,早幾十年前,這龍的畫像便丢失了,從那以後,再修補畫像時也隻能修補個大概。”
“就連我們繡的這布,也得早年見過畫像的老人帶着,否則更是四不像了。”
蘇印月又看向那牌匾,聽女人這麼一說,她這次倒還真看出幾分盤着的龍的模樣,不過也确實牽強。
“那其他那些動物呢?”
“龍的護法。”
蘇印月似信非信的點點頭。
“不過,你也别小看龍。”女人靠近蘇印月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道。
“為什麼?它還有什麼特别的地方嗎?”
女人點點頭:“咱們村有個傳說,叫……七龍嗜月。”
嗜月?蘇印月心神一震,趕忙追問道:
“七龍嗜月是什麼意思?”
“這還不好理解嗎,如果有七個這樣的龍出現在這世間,月亮就會被吞噬。”
蘇印月木讷的點點頭,女人随後就走開了,輪到她家上貢了,她得去拜一拜祖先。
七龍嗜月……在角落裡,眼神來回掃視着現場的那些龍的圖案。
這世間會不會出現七條龍她不知道,但是噬月必須得有。
蘇印月來回的在祠堂内挪動着,仔細的觀察那黑布上的圖案。
“诶,你小心點,别把釘子碰歪了。”一個老人擋了蘇印月一下。
蘇印月低頭一看是一個半蹲的老人,急忙道歉。
“不好意思我沒注意。”
老人沒理她,專心緻志的把那個地似是歪了一點點,至少在蘇印月這個角度看不出來歪了的釘子,用力扶正,還往下壓了壓。
看着老人吃力的樣子,蘇印月蹲下去想幫忙:“我來幫你吧。”
“不用。”老人執拗的自己訂好了釘子,蘇印月看來那釘子根本就沒什麼變化。
“現在祭祖真是越來越不正式了。”老人嘀咕着抱怨道。
“我感覺還好啊,挺隆重的。”蘇印月沒忍住脫口而出道。
“哼!你個外來的知道什麼。”老人看了蘇印月一眼鄙夷地哼了一聲,渾濁的眼睛透露出一股不滿。
周圍有人聽到老人的說話聲,又看了一眼蘇印月,本想上前說什麼。卻又注意到老人已經行将就木,而蘇印月看起來也沒什麼異常的樣子,就作罷了。
不過那個村民并沒走遠,而是還在蘇印月附近偷聽蘇印月說話。
“那您說說?”
“哼,此前,咱們這祠堂上的牌匾,外面罩的黑布可都是有固定位置的,哪像他們這樣草草一釘就完事了,簡直是胡鬧。”老人雙手使勁下擺了一下,似乎是在發洩自己的不滿。
蘇印月還想再問些什麼,老人卻扔下她走了。
“别聽他瞎說,隻不過現在時代進步了而已,咱們測算都快了,以前祭祖之前單就測算釘釘子的地方就得好幾個月,現在也就幾天,有的老人就覺得咱們不盡心。”
剛剛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到蘇印月身邊,蘇印月回頭看着她:“那就是說這些釘子的位置都是固定的?”
女人搖搖頭:“不是,釘子的位置是根據星象的變化決定的,我也不太懂,不過每年的位置好像都不太一樣。”
“哦,是這樣啊……”蘇印月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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