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遇發現傅竹生最近養成了一個不好的習慣,就是這兩天才養出來的,以前他沒發現。那就是傅竹生吃飯的時候喜歡翻手機頁面,雖然不是常常,但是有這種苗頭就很不好,必須及時扼殺。
傅竹生也很好說話,并沒有反抗,大概心裡也明白這是個不好的習慣。更重要的,她還挺享受梅遇管着自己的。傅竹生是家裡最小的孩子,被人管習慣了。自己不喜歡動腦子,身邊總有人管着自己,會比較安心。照薛蘭台的話說就是,自私,懶惰,任性,不動腦,不負責,不上進。不過傅竹生總結了一下薛蘭台說這話的心理,那就是兩個字:嫉妒。
聞言,梅遇笑道:“你是不是老欺負家裡人?”
這話怎麼說的。傅竹生表示非常誅心,連表情都很浮誇,“梅叔,你看清楚,是他們欺負我。我可是家裡的小可愛,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怎麼可能欺負得了他們?你想想,我媽可是能拿刀殺雞的,而我呢?手無縛雞之力啊。梅叔叔你這樣誤會我,我很沒面子的。”
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那好吧,作為賠禮道歉,梅遇帶着傅竹生去了秦淮河,傅竹生自薦為向導。傅竹生已經忘了早上的夢了,所以現在的心情很好。也許以後她能想起這個夢來,也許永遠不能。
眼前的秦淮河,再不是夢裡的秦淮河。晴朗的天空下,秦淮河兩岸人聲鼎沸,遊人如織,紅色燈籠懸挂在餐飲店家窗前,高高地吊在河面上,遠處的白色石橋形如卧龍,有小孩雙手扒着橋欄踮腳張望,被年輕的父親一把托起放在脖子上,小孩就在他爸爸脖子上張牙舞爪地笑,怪惹人讨厭的。
傅竹生嘴裡在嘀咕,哼,小時候我爸爸也這樣逗我玩過,有什麼了不起的。
梅遇的智商很高,不過大概智商高的人就不太容易讀懂傅竹生的心理吧。反正梅遇看了傅竹生一會兒,也沒想明白為何她突然又瞪眼噘嘴了。
此時太陽已經西移得很厲害了,傅竹生拉着梅遇進了烏衣巷,一條古遠的白牆巷子。傅竹生跟梅遇介紹這裡的時候還背了一首劉禹錫的詩。“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王謝兩家世族住在這裡,這兩支世族的人都喜歡穿烏衣以顯示自己的地位尊崇,所以叫這個名字。”
其實也不用傅竹生介紹,梅遇自己看兩邊的介紹已經全看明白了。而且傅竹生之後“嗒嗒嗒嗒”地說了一大串,胡編亂造的成分太多。但是沒辦法,剛才吃飯的時候已經讓她很沒面子了,現在不能讓傅竹生再沒面子了。
天色将暗未暗之時,秦淮河兩岸的燈火霓虹已然打亮,傅竹生拉着梅遇合拍了一張照片。照片的背景是倒映着霓虹的秦淮河,烏衣巷斜斜的一角,梅遇溫潤如玉的笑臉和傅竹生金魚吐泡泡的氣泡臉,嘟嘟嘴,看着有些可愛。
“還好現在拍了,再晚一點太陽全落山了咱們就沒光了。這樣正好。”欣賞了一番照片,傅竹生心滿意足,覺得拍得很好,就把這張照片設置成了兩個人的手機屏保。“梅叔叔,你說咱們就一直這樣,好不好?”
雖然試圖保持目光鎮定地看向梅遇,但問的那刻傅竹生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是瘋了,不過梅遇的笑容就跟屏保照片裡的一樣溫和敦敏,清潤得一絲雜質也無。
“好。”他緩慢卻堅定地說。
第34章海上蘭台:椰子油
六月中旬的時候,邢邵終于把法通銀行的貸款批下來了,公司上下因此都稍稍松了口氣。在外人眼裡,邢邵是公司的功臣,隻有薛蘭台和瞿湘湘會心疼他肩上看不見的壓力。對此邢邵反而看得很開,拿不一樣的工資做不一樣的事,自然也要承擔不一樣的壓力。
瞿湘湘在四下無人時曾跟邢邵抱怨,你啊,坐着副總的位置,拿着高級執行經理的權限,卻要承擔總經理的責任。吳勝智那個老狐狸,算計人不帶手軟的。
邢邵沒什麼反應,隻拉着瞿湘湘說别的話。“蘭台跟我說,你最近有些躲着她。”
眼珠往上瞄,瞿湘湘在作反應時常常會有的小習慣。她托着腦袋,肘部擱在桌子上,粉紅色的草莓液體順着塑料吸管往上流動,“其實也沒有……就是她好像很擔心我和連傑之間的事。男女朋友這種事,怎麼好跟别人說?”
瞥了瞿湘湘一眼,邢邵的手指無意識地擺弄着面前拿鐵味的冰飲料,顯然他不太習慣這種女生口味的東西。“你不是不方便跟蘭台說,你是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說。瞿湘湘我問你,你清楚你和連傑現在的情況嗎?”
瞿湘湘不說話,浸潤在舌尖的草莓乳酪似乎也不甜了。良久,她才緩慢開口,話裡毫無底氣,“……我當然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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