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蘭台被她晃得頭都要暈了,隻得放下叉子,蹙眉開口道:“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不過我隻說一次,信不信由你。”
“好好好,我一定信。”瞿湘湘立馬端正坐好,并舉三指裝出一副起誓的模樣。
目光毫不躲閃地望着瞿湘湘,薛蘭台态度鄭重,盡量讓自己說的話看起來更有可信度,雖然她說的本來就是真的。“昨晚我們部門加班到十一點多,邢邵正好看見了就開車把我送到了家。邢邵的家離我們公司很遠你也知道,疲憊狀态下開夜車又危險,我就把他請到我家睡了一晚上。他一整晚都睡在客廳,我保證。”
擰着眉,瞿湘湘用一種偵探尋找蛛絲馬迹的神情打量着薛蘭台,企圖在薛蘭台的表情與話語中找出一絲不合邏輯的漏洞。“那你呢?你昨晚睡在哪兒?不會也是睡在客廳吧?”
送給對方一個精緻的白眼,薛蘭台簡直不想說話,“怎麼可能?我自己的卧室難道它易燃易爆炸嗎?”
沒想到瞿湘湘居然還有台詞可以接,隻聽她咕哝着,“比起你的卧室,我更擔心你和邢邵兩個人孤男寡女幹柴烈火易燃易爆炸。不是我想不開,但是蘭台,你不了解邢邵,他這個人很惡劣的,很容易對女人喪失興趣。他曾經有渣到過前一晚剛跟他女朋友上床,第二天早上天都沒亮他就跟人家分手了。”
薛蘭台簡直要為邢邵的人品悲哀,他到底是有多差勁,才讓他最好的紅顔知己一直跟自己持續不斷地說他的壞話?無可奈何,薛蘭台拍拍瞿湘湘放在桌子上的手,“你放心,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即使薛蘭台這樣說,但隻要看一眼薛蘭台的神情,瞿湘湘就知道她大意輕敵了,不禁扼腕歎息。
趁着瞿湘湘的注意力被分散,薛蘭台趕忙轉移陣地,問起了瞿湘湘和連傑目前的狀況。
一提到連傑,瞿湘湘的臉色就黑了一半,白的那一半是被頭頂簡約工業風的白熾燈照的。“好好的說他幹什麼啊?”
每次一說到這個話題瞿湘湘就想溜,但是薛蘭台今天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我這是關心你。湘湘,你要想清楚,你是想結婚,還是想跟連傑結婚。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扒拉了兩片清涼舒爽,青翠欲滴,看不出真身的菜葉子送進嘴裡,在叉起第三片新鮮得仿佛剛摘下一隻七星大瓢蟲的菜葉時,瞿湘湘終于投降了。菜葉子對于肉食動物來說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刑訊逼供的工具。今天選擇在這裡堵住薛蘭台實在是失誤了。“我都35了,當然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很清楚,我想跟連傑結婚。”态度堅定地說完了這一句話後,瞿湘湘下一秒就消沉起來,“說這些有什麼用啊,人家一點不想結婚。”
薛蘭台嘗試着用一種更加柔婉的語氣開口,“湘湘,連傑是不想結婚,還是不想跟你結婚,你心裡有想法嗎?”
靜靜地看着瞿湘湘,用眼睛觀察着她,薛蘭台似乎聽到了來自瞿湘湘胸腔中的“咯噔”一聲。顯然瞿湘湘以前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但在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她幾乎一秒就有了答案。瞿湘湘沒說話,把一根苦得連薛蘭台都吃不下的菜嚼碎咽了下去。于是薛蘭台便知道那個答案了。
沒有比這再明顯不過的事,連傑早就已經不愛瞿湘湘了。說起來連傑也不算全然有罪,他們兩人的邂逅本就源于一次不用負責的酒吧之夜,雙方都是知道道上規矩的,本來玩兩天就會相忘于江湖的一對,誰能想到瞿湘湘居然在之後的相處中愛上了連傑,還定下了心結婚。可顯然連傑還沒玩夠,他還不想歸于平淡瑣碎的日常生活中去。
那時候,29歲飛蛾撲火的瞿湘湘吓到了隻有27歲的連傑,固執倔強和懦弱随意,将這場感情的拉鋸戰拖了整整六年,用長久的青春為這場人生的賭博加大了籌碼。一個放不下,一個走不了,一個想着如何把悲劇變成喜劇,另一個則想着如何結束這場鬧劇。
之後的某一天,邢邵跟為此而愁眉不展的薛蘭台說,“我有點不明白,你們女人都是互相為對方的感情操心的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就算真想不明白,那也不是局外人說兩句就能解決的,最後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薛蘭台也承認邢邵說得很有道理,其實她冷心冷情,并沒有特别為瞿湘湘和連傑的事傷神,隻是每每想到,還是忍不住怅惘。薛蘭台問邢邵,“為什麼你們男生總是很灑脫的樣子?”
邢邵笑了笑,眼神中是多少的清明與懂得,“裝的。”如果從來就不曾愛過,那離開之後也犯不上用“灑脫”這麼重的字眼,如果愛過,分開了之後還是一副“我從來沒有心痛過”的姿态,那就隻能是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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